秦封直接砰砰砰,在那三人身上打出幾個窟窿。
陳又看呆,大佬開槍的動作好吊。
秦封朝着角落裏的青年一步步過去,他看到青年的脖子上有血,喉頭幹澀,“我……”
陳又不想看他那擠不出來的便秘樣兒,“别說,我都知道。”
秦封的眼皮一掀,“你知道?”
陳又點點頭,“知道啊。”
他老佛爺似的伸出手,搭住老男人的胳膊,借力站起來。
“喬明月跟了你那麽多年,我才一個多月,這根本比不了,而且我跟他不一樣,我皮|糙|肉|厚,禁打。”
秦封的嗓音嘶啞,“不是那樣。”
陳又也啞了聲音,“那是怎樣?”哥哥你說,都說出來,我喜歡聽故事。
秦封把青年摟住,視線觸及他後頸的刀口,面色一寒,黑洞洞的槍口再次掃向地上三人,響了二十幾下。
陳又,“……”讓我說你什麽好,認真講故事不行嗎,又喪心病狂。
停止|殺|戮|,秦封拿帕子擦着青年後頸的血,“早年小喬救過我一命,我還他一命,兩清。”
這樣平鋪直叙?看到和初戀相像的臉時的震驚,内心的掙紮,痛苦,這些全省略了?陳又翻白眼,太不會講故事了。
“哦。”
秦封皺眉,“哦什麽?”
陳又抓抓頭,“哦是知道了。”
秦封鏡片後的眼眸深谙,“我不會不管你的。”
陳又給大佬把他鼻梁上的眼鏡往上推推,那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别特麽停在4.不動啊。
“爲什麽要這麽做?”
頭頂的聲音讓陳又有點懵逼,他很快反應過來,是喬明月出去後跟秦封提了擋刀的事。
真是個可的心機boy,知道自己搶在前面,比當事人親口說要好很多,起碼表示,自己沒有隐瞞。
陳又覺得可惜,失去了一個大好的機會,“我聽說他跟你死去的舊情人長的像,他的臉傷了,你不得難過死啊。”
肩膀的手更加用力,他的骨頭要碎掉了。
陳又疼的眼睛濕潤,我知道你很激動很震驚,也覺得我特别棒,但是你下手能不能輕點?這麽不知輕重,誰還想跟你一起玩耍啊?
秦封摸着青年的頭發,“我沒想到……”
陳又心說,我也沒想到。
秦封受到極大的觸動,他低緩着說,“以後不要再那麽做了。”
陳又重重的拍打他的胳膊,一度哽咽,大佬,我倆沒有以後,真的。
出了倉庫,陳又聽到交火的響動,他吓一跳,怎麽搞這麽大?
“待會兒有危險,你站我後面,我給你擋。”
秦封懷疑自己的聽覺出錯。
陳又嚴肅認真的說,“你死了,我活不下去了。”
秦封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過去,“你說什麽?”
陳又陪他演偶像劇,“沒有你,我活着還有什麽意義?”
愣怔過後,秦封沉默着把人摁在胸膛裏,他粗重的呼吸和激烈跳動的心跳暴露了此刻的情感。
陳又拍拍他的後背,傻孩子啊,多想了吧,你隻是我的任務目标。
“此地不宜久留……”
陳又剛說出電影裏的台詞,下一刻從四個方向傳來|槍||聲|。
他本能的縮到秦封懷裏,又跳出來,拉着人躲到一邊。
秦封剛才在倉庫把身上帶的子|彈用的差不多了,開了幾下歇火了。
陳又預感不妙,“沒|子|彈了?”
秦封沉着臉把槍扔地上。
陳又給撿起來揣口袋裏,敗家爺們。
“你的人呢?”
秦封眯了眯眼,“在前面。”
“那你幹嘛一個人先進來?這不是找死嗎?想要英雄救美,我也不是美人啊。”
秦封低頭碰他的嘴唇,安靜了。
周圍的|槍||聲|消失,不知道從哪兒冒過來一夥人,一律黑衣黑褲,殺氣騰騰。
局勢險惡,秦封把陳又拉到身後,他慢條斯理的解開袖扣,卷上去幾分,低聲命令,“跟着我。”
陳又皺着眉頭,“你要是挂了,我也得……”
“我不會有事。”
自信爆棚,吊炸天的丢下一句,秦封一腳踢開右邊一人,一拳打飛正面的那個。
陳又小雞仔似的跟着秦老|母|雞,抽空送上一句,“你帥斃了。”
可是秦封再厲害,也隻有一人,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要對付一群人,還得護着一個,他的攻勢慢慢降了下來,身邊的漏洞越來越多。
旁邊有寒光一閃,陳又要去擋,一隻大手強勢地把他拽開,他睜眼看到那把刀刺進秦封的左腰,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一瞬間都能聽見噗滋聲響。
這場交鋒其實發生的很短,秦封的人已經突破重圍,清除殘留的|殺||手|。
秦封将|持||刀|的那個人踹倒在地,他用手捂住腰部,一股股的鮮血從指縫裏滲出。
“||操||你||大||爺的!”
陳又怒罵着沖上去,你||他||媽的紮哪兒不行,幹嘛紮他的腎啊?
一個男人的腎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嗎?
秦封摘下眼鏡,抹掉鏡片上的血再戴上去,有一幕闖進他的視野裏,青年在對着地上那人拳打腳踢,嘴裏罵罵咧咧。
他愣住了。
“二爺……”
親封擡手,阻止底下人再出聲,他想安靜的看着青年爲他出氣。
那下屬滿臉的肅殺沒了,也傻|逼|逼|的看着。
從失心瘋狀态出來,陳又随意抹掉臉上的血,語無倫次的問秦封,你的腎還在不在,有沒有怎麽樣?
秦封抱緊了人,“受傷了沒有?”
“沒有啊。”
陳又冷不丁看到自己的衣服上血紅血紅的,有一大片,還在往下滴血,他的臉煞白,哆嗦着說,“卧槽……秦……秦封……我……我……我的肚子破了……”
秦封,“……那是我的血。”
陳又喘口氣,哦,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