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坐在那,看着桌上那瓶紅酒,他倒了杯端着飲盡,滿嘴的苦澀,他仰頭看着天花闆,眼睛眨了眨,卻一直沒作聲,準備倒第二杯時。
“蕭然,别喝了。”顧初妍按着他的手,把他手上酒杯拿走。
蕭墨寒坐在那,看着蕭然的神态,他沉默了半晌,說:“從小到大,我都待你如親兄弟,從未生份過。”
“不管你的父母是何人,做過何事,但你是蕭然,是我蕭墨寒的弟弟,是蕭家軍的首領,這一點不曾變過。”蕭墨寒沉聲說道。
顧初妍有些緊張,她不知自己是否惹禍了。
如果不是她好奇一提,剛巧被蕭然偷聽到,事情也不會演變到要擺到桌面來說的地步。
“嫂子不必自責,所幸是您這一說,否則,我不知該如何和少爺談這件事。”蕭然看出她的忐忑不安,他也沒太介意.
蕭然站起身,往前走了兩步,轉身看着蕭墨寒與顧初妍一眼,說:“起初我确實很介意,爲什麽我的父親會是他,我恨了他半輩子,因爲是他,蕭家才會鬧到如此地步。”
“我時常在想,如果他還活着,我必定會親手要他的命,但兜兜轉轉發現他居然是我的親生父親,那時少爺讓我回蕭家辦事,我悄悄去了千年寒冰庫。”
“采取了他的基因,做了個鑒定,事實證明,我确實是他的兒子。”蕭然說道。
那時在蕭家,他突然失聯了幾日,把自己關了起來,獨自在山頂,飽受着寒風與冰霜摧殘,如果不是被保镖發現,他差點被凍死在天山的山頂了。
“我怨過老天不公,我甯願意父母是普通人,也不願意做他的子女。”
顧初妍聽着,看着蕭然說時,兩眼迸出的恨意不假。
“唯一覺得内疚的是,我的父親傷害了你,但少爺卻從未對我有半分隐瞞,甚至待我如親兄弟,這一點是不需懷疑的。”蕭然說道。
蕭墨寒起身,與蕭然對視一眼,兩人相視而笑。
“不管他是誰,我終歸是少爺的蕭然,這點此生都不變。”蕭然說道。
他與蕭墨寒互抱,這一抱,摟得緊緊的。
“不會變。”蕭墨寒沉聲說道,蕭然被他抱住,氣勢全無,像特别依賴他一樣,說:“從小到大,都是你教我如何做人,如何成長,沒有你,就沒有今日的蕭然。”
“哥。”蕭然低聲喊了聲,蕭墨寒低聲笑了笑,摸了下他的頭。
氣氛很是煽情,卻在此刻,裏面休息間内,門被打開半條縫,問水伸出隻手,說:“你們兄弟續舊是好事,但能不能給本少一條褲衩?”
“靠,本少就洗個澡,衣服被那狼狗給叼了。”問水睡了兩個小時,精神好了很多。
現在他還在想着怎麽抓那條狗和那匹狼,搞得他褲衩都沒得穿了。
“問水怎會在這?”蕭然聽着,從蕭墨寒懷裏出來,走上前半步,準備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