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把他放到床上,再處理他的傷口。”蕭墨寒說道,把着連少主走到隔壁的卧室内,放在床上。
鳳瑾快步過來,拿着他之前替自己上的藥倒着,發現藥都沒有了。
“怎麽會沒有了?”鳳瑾搖晃着瓶子,再翻找着他的卧室,發現裏面什麽藥粉都沒有,就連止血消痛的藥,都完全沒有了。
顧初妍走過來,打了盆水遞過去,說:“媽,你先替他清洗下傷口。”
“也好。”鳳瑾雖擔心,但她還是很能沉得住氣。
連少主是她尋了20年,好不容易找到的人。
剛與他碰到,看到他光鮮靓麗的模樣,現在卻看到他最脆弱卻狼狽,才知道他這些年,一定過得不好。
“我們先出去。”顧初妍說道,與蕭墨寒走出去,兩人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直到鳳瑾也出來後,三人對視着,鳳瑾的視線落在蕭墨寒的身上。
蕭墨寒修長的指尖,輕拂着顧初妍的掌心,沉默半晌,醞釀着話語後,才說:“這應該是在祭壇看到的那一幕。”
“祭壇的煉藥爐内,曾綁着一個人,當初我懷疑就是連少主本人無疑。”蕭墨寒說道。
顧初妍腦海一片空白,她想到了當時,蕭墨寒說,那個地方很邪乎,一旦不小心,裏面的人就會死于非命,而且整個地下宮都會塌陷,到時所有人都出不去。
她反手握着他的手掌,輕聲說:“墨寒,你的意思是,他自己去那了?”
“難道他還要把自己送進祭壇内,然後綁起來,弄得自己遍體鱗傷?”顧初妍輕聲說道,覺得越想越害怕。
鳳瑾站在那,任由着風吹過,她那雍容華貴的臉,卻波瀾不驚,仿佛看慣了狂風大浪,這一幕對她而言,并沒有任何沖擊力,仿佛隻是小菜一碟。
“他的存在,原本就很不真實。他忘切我,又年輕了20歲,一切仿佛恢複了當年的模樣,他懂藥會醫,卻沒了記憶,剛才他急急離去,我以爲他在逃避我,但沒料到他去自殘。”
鳳瑾的聲音很輕,語調清晰,思緒不亂,就算關心連少主的傷,但她卻沉穩得驚人。
“唯一的收獲,就是這裏有條路,是通往祭壇,或許可以說,這裏就是整個地下宮的核心部份。”蕭墨寒說道。
他跟蹤着連少主,但最終還是跟丢了,隻是那條路太危險。
顧初妍沉默,沒有作聲,起身走鳳瑾走去,伸手握着鳳瑾的手臂,輕聲說:“媽,會有辦法的。”
“他恐怕是思緒不明,才會自殘,相信他醒後,一切都會好起來。”顧初妍說道,她有些擔心連少主,覺得一切都隻是個開始。
鳳瑾搖頭,她與顧初妍對視着,寵弱的摸着她的小臉,說:“我就怕他是在清醒中自殘,他是在提醒我們,這裏危險。”
“我太了解他的性格了,就算他失憶,不記得我!但人的本性絕對不會變,他是被人控制,甚至是……”鳳瑾說着,她沒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