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夢。”她低頭吻着蕭亦初，替她蓋好被子，繞到側室，看到鳳瑾躺在床上，像睡着了，她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握着鳳瑾的手。
看着鳳瑾的玉手，她指尖輕撫摸着，低聲說：“媽，我有點困惑。”
“困惑什麽？”鳳瑾的聲音響起，她沒睜眼，但卻知顧初妍在身邊。
顧初妍聽到她的聲音，有些欣喜的望着她，輕聲笑出來，說：“你醒了？有沒覺得好些，哪裏還疼？”
“我沒這麽脆弱。”鳳瑾說道，這些傷雖痛，但她整個人保持着清醒，這些年如果不是她意志強，恐怕早死了千萬回了。
鳳瑾的手握着她的，動了動，睜開眼看着顧初妍，問：“他去了祭壇了？”
“是去了。”顧初妍輕聲說道，她突然低聲笑，低頭摸着鳳瑾的臉，聲音很輕的說：“媽，你讓墨寒去祭壇，把那裏毀了，就能出去了嗎？”
“嗯。”鳳瑾應聲。
顧初妍聽着，她臉色變了變，烏黑的長發将她神态掩飾住，她杏眸眨了眨，勉強笑出聲，伸手掏出脖頸的項鏈，輕聲說：“還記得當年你送我項鏈的情形。”
“還戴着？”鳳瑾說道，伸手想摸着項鏈，卻被顧初妍收回。
她把項鏈塞到衣服裏，替鳳瑾蓋上被子，強行握着鳳瑾的手往被子裏塞去，不允許她反對，就說：“您傷得這麽重，不能亂動，聽話！乖乖躺着休息。”
“别的事都有我和墨寒，您不必操心，祭壇我們進不去，但您相信墨寒，他一定會盡快毀掉帶您離開。”顧初妍說道，摸着鳳瑾的額頭，輕聲說：“這裏的藥草有限，就怕您的傷會留下病根。”
“無礙。“鳳瑾說道。
顧初妍起身，也沒有再逗留，她轉身時精緻小臉笑意斂去，眼神冰冷如利劍，她邁着步伐毫不留戀往外走去，關上門瞬間，整個人都崩潰了。
“怎麽會這樣？”顧初妍捂着胸口，難受得要崩潰。
她用力揪着脖頸的項鏈，她該感謝顧妙婷，如果不是這條項鏈，她真試不出此人是真還是假。
但這條項鏈，卻足已證明了一切。
“墨寒。”顧初妍感覺到有道身影籠罩在她身上，她默默擡起頭，看着蕭墨寒站在她面前，彎腰伸手扶起她，将她按在懷裏，感覺到她身體在顫抖着。
他指尖撩着她的秀發，低頭吻着她的鼻尖，說：“發現了？“
“你早就知道了？”顧初妍不敢相信看着他，蕭墨寒伸手，指尖抵着她的嘴唇，沉聲說：“爲夫不會去懷疑你身邊任何人，你身陷其中，還需讓你自己去發現。”
顧初妍聽着，她秒懂他的意思，如果說蕭墨寒之前揭穿，恐怕她會維護鳳瑾，到時會與他反目。
蕭然今晚去提點她，剛好說到點上，讓顧初妍不能不懷疑所有人，排除完人後，就隻剩在這裏莫名出現受傷的鳳瑾，她出現得很蹊跷，受傷沒死還剛好撞到顧初妍，讓她救回，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