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22年暗無天日,我不知他能否醒來,但我卻肯定他沒有死去。”蕭夫人說着,聲音哽咽。
期待了這麽多年,似乎一切都在面前,等她揭開神秘的紗布。
“孩子,如果醒來的不是阿宸,而是那個人。我會親手殺了他,然後再自殺,至于墨寒那邊…你替我好好照顧他。”
“我不是個好母親,從沒陪伴過他成長,除了給予他生命,什麽都沒有。身爲母親我是失敗的,而他現在已經不需要我,你是他最好的陪伴。”
“母親,不可以。”顧初妍聽着,吓一跳。
癡情的人,也是最絕情的。
從梅花園那回來時,她一路都在忐忑,萬一醒來的人,不是蕭宸,而是另一個想代替蕭宸的壞人,後果不堪設想.
“我都一大把年紀了,早把生死看淡。”蕭夫人說道,她整個人淡定從容,聲音很淡像在談着吃飯小事。
顧初妍沒作聲,上前一把将她抱住,說:“墨寒他是需要你的。”
“不管醒來的是誰,對墨寒來說,都已經成定局,而你不同,他需要你。以前你給予不了他的東西,以後可以繼續,他真的需要你。”顧初妍說道。
發生過這麽多事,她卻沒看淡生死。
“初初。”姚容穿着睡衣,跑進來,看着她們兩人抱着,輕聲說:“聽說蕭伯父醒了,是嗎?我過來看看。”
“嗯。”顧初妍應聲。
姚容聽着,笑出聲,側頭看着蕭夫人說:“母親蕭伯母守得雲開見明月。”
看着她們神色,姚容繼續說:“伯父意志這麽堅強,他一定會沒事的。”
“初初,電話。”蕭墨寒敲門進來,将手機遞給他,沉聲說:“顧承東。”
“我哥?好。”顧初妍聽着,拿着手機默默往外走,站在欄杆上,眺望着蕭家的夜景,聽着不遠處的雪花聲。
“哥,這麽晚了,還不睡?”顧初妍輕聲問道。
顧承東握着手機,拿着瓶啤酒往嘴裏灌,沉聲說:“嗯,我剛與蕭墨寒碰面,正談完正事。”
“噗。”顧初妍聽着,默默擡眸看着不遠處的蕭墨寒。
顧承東聽着她笑聲,繼續編着說:“他還有些事,我覺得有必要向你報備,避免有些麻煩事。”
“哈哈。”顧初妍笑出聲,調皮看着蕭墨寒,輕聲說:“聽說你和我哥剛喝完酒談完事情?蕭墨寒,你分身術了?”
“是我。”蕭墨寒聽着,走上前,低頭對着電話那端說道。
顧承東聽着蕭墨寒磁性聲音,瞬間将啤酒瓶往桌上摔去,冷聲說:“該死的,蕭墨寒,你欠我的。”
“嗯。”蕭墨寒沉聲應着,将顧初妍摟進懷裏。
顧承東尴尬挂了電話,他沒料到顧初妍居然找到蕭墨寒,怕她擔心,還深夜打個電話報平安,而蕭墨寒倒好,直接抱美人歸了。
“連若晴,你去哪裏?”顧承東看到有道身影,鬼鬼祟祟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