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問安閣，替卓跞處理完傷口，問水轉身，折到她的身邊，坐下說：“本少看看你的情況。”
“嗯。”姚容應聲，讓問水替她看看。
問水低眸，指尖僵硬，神情錯愕，半晌才恢複正常，說：“本少給你拿些藥，按時吃，必定能清除體内殘留的餘毒。”
他說完起身，朝卧室走去，拿着手機，打通電話：“爺爺，你找嫂子了？你可知…
問水換個姿勢，繼續說：“你可知，嫂子她的身體本就虛，她的血太特别，血液恢複比正常人慢太多，萬一她有三長兩短，我們如何向蕭家交待？”
電話那端，沉默了許久。
問老的聲音，才傳來：“是她自願，并且找上門的。”
“嫂子去找你？”問水聽着，跌坐在床上。
想了想，顧初妍知道他與蕭墨寒關系好，決不會幫她，爲此…
“姚容是卓家人，想要蕭家更強，必須要卓跞支撐，蕭夫人此意….爲大義，我自會向蕭家交待。”問老說完，便挂了電話。
問水握着手機，走到一邊，看着隻剩一半的“夜參”，他怔怔靠在那，沉聲說：“難道嫂子是早有所知，還是？”
越想越複雜，顧初妍的思想高度，超乎了他的想象。
她甚至能顧全大局，到能做到萬全的地步。
“扣扣扣”門被敲着，将問水思維拉回，他點燃支煙，夾在指尖，淡聲說：“進來。”
門被推開，姚容的身影出現，令問水有些意外。
姚容進來，關上門後，邁步到他面前，她低頭沉默，組織着語言，擡頭問道：“問水，我的眼睛餘毒能清除，是不是跟初初有關？”
“這….本少确實不知，你不防問問她。”問水聽着，遲疑片刻，沒正面回答，他覺得答案，在顧初妍。
姚容沉默，不知想什麽。
“我知道，她什麽都知道。”姚容說道。
問水聽着，他指尖僵硬，扭頭看她一眼。
姚容笑了笑，與問水對視着，默契笑了笑，她指着外面說：“卓跞在等我，我先走了。”
“嗯。”問水點頭，目送她離開。
離開問安閣，姚容看着漆黑的夜色，她咬着指尖。
“嘶。”她指尖傳來疼痛，看到指尖，被她咬出血，姚容揉搓着指尖，看着卓跞的輪廓，她心若有所思。
“有心事？”卓跞感覺到她目光，他視線從電腦移開。
他将電腦移開，正視着她，大掌伸去，緊握着她的指尖。
“你的眼睛，是不是跟嫂子有關？”卓跞擡眸，盯着她的眼睛，顯然也覺得蹊跷，姚容眼睛突然好了。
姚容低頭，喉嚨苦澀，說：“昨天你不在時，我覺得她來過，大概是….是怕我難堪，其實，我不願讓她知道我瞎了，但是….我也知道，她一直知道。”
“她爲我付出太多，我反而覺得…我這個朋友不夠格，是累贅。”姚容自嘲一笑，卻被卓跞抱進懷裏。
姚容抓着他的衣袖，仰頭望着卓跞的輪廓，說：“卓跞，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