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眸,冷視着顧承東,目光冷似劍,透過空氣襲向顧承東。
“你該知,我想談什麽。”蕭墨寒指尖輕敲,落下瞬間,冷聲說道,仿佛什麽事都無法逃出他的法眼。
顧承東爬起身,臉色蒼白,但黑眸卻炯炯有神。
蕭墨寒冷眸,與他對視着,四眸在空中,視線空中爆炸,将空氣都染化,直到半個小時後。
顧承東的手,用力握成拳。
“她本該…”顧承東沉聲說道。
蕭墨寒緩站起,不緩不慢,話卻铿锵有力,打斷他的話,說:“但她是我的女人,此生,來生,也隻能是我。”
顧承東坐在床上,黑眸陰沉不已。
握成拳的手,稍稍松開,上等被褥被撕開道口子,顧承東的雙眸陰寒,容忍的神情,越發強烈。
卧室内,氣氛達到高潮,像再高點,空氣都能爆炸。
十分鍾後,蕭墨寒轉身,打開門離去。
“寒。”大廳内,一道身影站起身,朝蕭墨寒走來,沉聲說:“有些事,我不知該不該說。”
蕭墨寒強有力的大腿,往外走。
兩人并肩而行,黑夜内,卓跞點了支煙,抽了口後,說:“顧承東今日,是想帶嫂子走,你知道嗎?”
“我覺得…顧承東這出苦肉計,演得很好。”卓跞彈了彈煙灰,低聲說道。
蕭墨寒沉寂的黑眸,盯着漆黑的夜,深沉得可怕。
“他不會有機會的。”蕭墨寒沉聲說道,他伸手拍着卓跞的肩膀,低聲說:“姚容的毒,會毒的。”
問水已将事情與卓跞說了,若不是夜參被用了一半,姚容的毒就能一步全解,雖不能接受這個消息。
但他也決不能因自私,而斷了别人的活路。
“嗯。”卓跞抽完煙,手機亮起,他看了看屏幕,與蕭墨寒對視着。
“去吧。”蕭墨寒對他點頭,卓跞握着手機,大步往前走兩步,打開車門時,他扭頭看着蕭墨寒。
“寒,要信嫂子。”卓跞沉聲說道,才鑽進車内,開着車離去。
蕭墨寒站在那,伸手摸了摸口袋,發現他已戒煙。
黑夜,月光微弱。
卓跞開着車,返回公寓,提着宵夜推開門,看到卧室内,沒姚容的身影。
“容容。”卓跞慌了,書房,浴室,廚房,後院全找了,都不見姚容的身影,他邁步離去。
“姚容,姚容。”卓跞轉身,大聲叫着。
可惜沒人回應,保镖也不見了。
他轉身時,看到兩位保镖躺在草叢中,卓跞踢了兩腳,他們才醒來,失聲說:“少爺,不好了!姚小姐像夢遊……”
他的話沒說完,卓跞轉身,往外跑去。
空曠的馬路,姚容像遊走街頭的孤魂,漫無目的的行走,突然轉身,朝着馬路中央走去。
不遠處,一輛貨車停在那裏,看到她走到馬路中央,車燈亮起,朝她照來。
“姚容。”卓跞跑過來,看到她的身影,再望着前面的那輛車。
卓跞的心被提起,姚容仿佛沒聽到他的話似的,站在那裏不動,他握着拳頭,健步如飛沖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