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妙婷聽着,化着濃郁妝的臉,泛起諷刺的笑,提着孩子上前,居高臨下盯着顧初妍,低聲說:“心疼了?都說你低賤,果真如此。”
“連我的孩子,你都心疼?”顧妙婷聲音很低,嘴唇貼着她耳邊,一副宣戰得意的模樣。
“她被人9塊9賣……”
“那又怎樣?我女兒賤我樂意啊,我賣她合情合理又合法,礙着你顧初妍什麽事了?”顧妙婷聽着,顯然非常得意。
顧初妍聽着,氣得肩膀哆嗦,拿着手機報警,顧妙婷見狀,随手将孩子丢進垃圾桶,轉身大步離去。
“死到臨頭了。”顧妙婷低聲說着,撇着顧初妍脖子上那顆紅點,笑意越發濃郁,她今天出現,就是想….
把孩子送到病房,請來看護後,顧初妍才離開。
問安閣内
問水穿着休閑黑服,站在那裏,不作聲。
“咳咳。”蕭墨寒沉聲咳嗽兩聲,他高大身體,坐在奢華的沙發上,角落的光線被擋住,他的身形更像是神秘的王者般。
“問水。”韓長青起身,朝問水走去,耐不住性子問:“爺的情況,到底怎樣了?”
看着問水沉默,蕭墨寒不作聲,仿佛都知道是什麽情況。
而韓長青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越是這樣,他越害怕!總覺得蕭墨寒出事了,而且,這次事還挺大的。
“你問他,到底什麽情況?”問水妖孽的臉,非常不悅的指着蕭墨寒,他大步上前,說:“他就是個不要命的家夥,他都不要命了,你讓本少說什麽?”
“寒。”卓跞端着紅酒,沉默站在吧台前,直到問水話落,他才擡腳走上前,坐在沙發上,掃蕭墨寒一眼,問:“是不是提前了?”
“…….”韓長青聽到這,他錯愕回首,不敢相信,或是不願意相信。
“卓跞,不許亂說!”韓長青恐懼打斷卓跞的話,顯然是在逃避什麽。
蕭墨寒安靜坐在那,指尖揉搓着,伸手将台燈打開,斯文條理将衣袖卷起,露出手腕,說:“時間,确實不多了。”
問水聽着,妖孽的臉,煩躁無比。
他大步上前,奪過卓跞手上酒杯,一口飲盡。
“那個人到底是……”問水轉身,想問。
“是他。”蕭墨寒淡聲說道,他緩站起身,低眸看着手腕上,淡眼掃過他們,神情卻淡定從容,說:“他一直在我身邊,并且多次催眠,力證他的存在。”
“初初是真的,那麽….他也是真的。”蕭墨寒磁性的聲音,帶着某種魄力,不許人去質疑。
小時候,他曾做過一個夢!
那個夢美好而殘酷,有顧初妍,還有另一個人!
“熟知我病根,是蕭家人。”蕭墨寒非常肯定說道,他走到畫闆前,提起筆在上面勾勒着。
他的筆尖,飛快卻優雅,勾勒着個五官,身影,卻遲遲沒畫眼睛,說:“可惜……”
“既然是催眠,那麽蕭爺爺怎會不知?或是,大家都是被催眠,将過去遺忘?如果是這樣,那太可怕了。”卓跞聽着,久久才回神。
“他像在主導任何人的人生。”卓跞起身,朝蕭墨寒走去,與他并肩看着畫闆上的身影,說:“确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