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不像個母親,更像是個複仇的劊子手。
她每次聽蕭墨寒提起,他的言語中,對家人是何等的疼愛,肩是負背的全是蕭家的使命與責任。
但如今……
“想必墨寒現在,應該也來不了了。”顧初妍嘴角勾起凄慘的笑意,她擡眸看着蕭夫人,目光像透過她,看着遙遠的地方。
山腳下的那場火,燒得這麽容易。蕭墨寒半夜,不知所蹤。
看來她早算計好,或許是對蕭墨寒的理解。
“他不必來,等三日後,我會讓他父親複活,世上除了你外,什麽都不會少。他也會忘掉你。”蕭夫人厲聲說道,轉身邁着大步離去。
她走見幾步後,突然回頭,冷視着顧初妍。
“雖你被困無法逃脫,但如果你想走,她會死得更慘。”蕭夫人低聲說道,将電視打開,轉身出去,重重關上門。
電視裏面,呈現一幕。
姚容被吊在半空,她身下是個水池,裏面養得許多鳄魚,那些鳄魚不斷遊動,時不時跳起來,欲要咬姚容。
“啊。”電視傳來姚容的尖叫聲,還有她掙紮着。
“姚容。”顧初妍站起身,不敢相信的看着電視那一幕。
她的目光,掃過電視,看着姚容身邊四周的景色,她來回渡步,打開衣櫃,找出套衣服換上,将秀發束起來。
“寶寶别怕,媽媽不會讓你有事的。”顧初妍低頭,對着腹部說道。
她命由己,不由人。
不管如何,她一定會逃出去。
但這個局,蕭夫人似已精心設計很久,而蕭墨寒也被算計中。
蕭墨寒何嘗想過,被至親至愛的人算計。或許他現在,也重傷?想到這裏,顧初妍心如刀割。
她不願意讓他面對這一切,在他找來前,她必須離開,否則蕭墨寒此竹,必定會飽受内心催殘與折磨。
“姚容。”顧初妍轉身出去,往右走。
有條小路,直通水池,她走到池邊緣,看到姚容懸在半空,渾身傷痕累累,臉上的巴掌印,特别顯眼。
“初初,别過來!你快走,走啊。”姚容掙紮着,聽到顧初妍的聲音。
她擡頭仰望,看到顧初妍小心翼翼靠近,吓得姚容尖叫,不斷揮手,激動的說:“那個女人太可怕了,你快走!别管我。”
顧初妍走到她身側,想解開繩子,可惜纏在姚容身上的繩子,是不能解開,否則不小心,姚容會掉下去。
“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你怎麽會在這裏?”顧初妍有些激動,卻努力壓制住情緒。
她必須冷靜,隻能冷靜,才能應對這一切。
姚容懸吊在半空,她不斷深呼吸。
“我和卓跞,半夜返回市區,準備次日去領結婚證。沒料到車到半路,卻有人擋在前面,卓跞刹車後,和我說是熟人。”姚容回想那幕。
卓跞急刹車,看着前面那身影,略有激動的神态,她至今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