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水拉起蕭墨寒的手掌,替他處理着血,一邊說:“嫂子還沒事,你就把自己先廢了,這傷再不處理,你手都沒了。”
蕭墨寒抿嘴,仿佛不覺得痛一樣。
“她動胎氣,和洞房是不是有關系?”蕭墨寒沉聲問。
問水搖了搖頭,替他包紮好後,起身說:“沒有,可能是殘留在嫂子體内太久,被逼出來,不過本少覺得奇怪,以前也曾幫她看過身體,怎麽沒發覺?”
他抓了抓頭,妖孽的臉,寫着不服,這不是讓他自我懷疑醫術嗎?
蕭楠轉身,對管家說:“顧丫頭這事,除了我們幾人,任何人都别說,她懷孕的事,還是要封鎖消息,這世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想害我蕭家的人,太多了。”蕭楠喃喃自語,轉身被管家扶着,往外走,一邊叮囑着管家說:“去藥房,把最好的藥,全部搬來。”
“你讓問水去挑,能要的,全部拿來,我房裏的那些罕見藥品,也全部拿來。”蕭楠激動的說。
管家有些爲難,苦着臉說:“老爺,少夫人她是懷孕了,不是受傷,這藥….能用得上嗎?”
蕭楠激動得,點頭說:“是是是,不能亂用藥。”
“你去把我的補品,都送給她,一車裝不完,就裝兩車。”
管家默默聽着,笑着不語,看着蕭楠高興得。
他想起當年,蕭墨寒出生時,蕭楠差點跪拜天地,想想時過境遷,已經29年過去了。
房間内,蕭墨寒坐在床邊,盯着顧初妍,半秒都舍不得轉頭。
“問水。”蕭墨寒擡頭,示意問水過來,他壓低聲音,說:“再替她看看。”
問水聽着,知道蕭墨寒不放心,他再看時,對蕭墨寒點頭,說:“沒事了。”
蕭墨寒将她的手放回被子裏,替她蓋好被子,起身往外走,問水跟在他身後,兩人站在走廊前。
不知何時,雪停了。
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晶瑩剔透的白雪,在紅燈籠的光線下,跳動着迷人的光彩。
“意外懷孕,加上她身子弱沒調理到位,現在懷孕後,危險是否會增加?”蕭墨寒伸手,緊握着欄杆。
欄杆上面的雪,凍得男人的大掌通紅。
蕭墨寒仿佛想讓自己更清醒一樣,握着不放,直到手凍僵。
“這個不好說,從剛狀态看來,還算安穩,但随着胎兒越長越大,需要吸收營養越來越多,大人會越來越危險。”問水實話實說。
顧初妍的身體狀态,如果想活命,就不能懷孕。
可惜….現在她不僅懷孕,而且,還拿性命威脅,如果想拿掉,恐怕是不可能了。
“早知,我就不該随她。”蕭墨寒沉寂的黑眸微眯,仰起頭沉聲說道。
回想一個月前,她曾多次誘惑他,想方設法給他熬補湯,私下把套處理掉,沒料真懷上了。
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寒,今晚是新婚之夜,早些休息,本少再回去琢磨琢磨。”問水見狀,不知怎麽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