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裝飾的高檔酒吧,奢華的情侶包廂,更令人向往。
在二樓雅間,欄杆前,一條條琉璃珠吊落,在幽暗的燈光下,顯得安靜許多,裏面的裝修卻有一番風情。
兩道高大身影,坐在沙發上,喝着珍藏的美酒,卻沉默無比。
“寒,姚晟銘既然已嚣張到這種地步,不如做掉他。”問水溫潤俊雅的臉上,寫滿了氣憤。
想到姚晟銘曾派人去殺卓跞,就單這個罪名,就不能讓他再活下去。
蕭墨寒伸手,拿過紅酒倒一杯,他那邪魅俊臉低下,微薄的唇緊抿,嘴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過。
“姓黑的,不是更嚣張嗎?”蕭墨寒那低沉疑惑的嗓音,在安靜的包廂内,更是魅惑醉人。
他端着紅酒淺抿一口,沉聲一笑,看着問水。
“你的意思是?”問水玩着高腳杯,顯然猜不透蕭墨寒到底要做什麽。
“柳亦蓮,是姓黑的暗中指點,讓他錯殺,想必姚晟銘對他恨之入骨,既然他選擇與顧妙婷在一起,定想利用連家的勢力。”蕭墨寒搖晃着手中高腳杯,嘴角勾起一抹冷邪的笑。
“确實如此,既然姚晟銘恨柳亦蓮,她死了不正好合他的意嗎?怎麽會突然轉頭,要對付姓黑的?”問水面露不安,黑眸微眯,顯然有些看不透。
這變化,令人不能心安。
姚晟銘這些年,一直在容忍,克制内心的暴戾。
如今姚容和卓跞在一起,令他心寒,瞬間爆發出原本的性格,一發不可收拾。
“看看這個。”蕭墨寒站起身,左手插進兜裏,轉身走到陽台上,右手端着高腳杯,輕輕搖晃着,沉寂而魅惑的眼眸中,閃過精算之意。
他看着酒吧迷離的燈光,像黑夜掌控者,所有人的命運,都任由他說了算。
“這怎麽會?”問水低頭,看着那份親子鑒定,猛起身,紅酒被他掃倒,潑在身上。
向來講究的問水,卻忽略衣服被弄髒的事實。
問水快步上前,站在蕭墨寒的身邊,低聲問:“寒,你什麽時候拿到這東西?如果是這樣,那姚容知道嗎?”
“既然姚家選擇隐瞞,我們又何必去說破?”蕭墨寒挑下劍眉,眼中閃爍着冷厲的暗芒。
他端着紅酒搖晃,看着杯中暗紅的酒液,在杯中繞出漂亮的弧度,他将杯子重重放在一邊。
“姚晟銘要對付姓黑的,我們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蕭墨寒沉寂的黑眸微眯,聲音如卻如冰雕般寒冷堅韌。
問水趴在那,手撐着頭,說:“你想利用姚晟銘對付他,摸清黑家這些年的勢力,但黑家勢力積累這麽多年,恐怕很難消除。”
問水微揚起嘴角,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又有什麽關系?”蕭墨寒喝着酒,轉身走回包廂内。
他轉身之際,撇到酒吧一角,安靜坐在那喝酒的人,說:“沈俊眠?”
問水順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真是沈家繼承人,與姚晟銘是朋友,卻被姚晟銘擺一道,如今正喝悶酒想辦法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