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來,我會正式迎你進蕭家。”他低聲給她承諾。
蕭家的婚禮,注定不普通。
身爲蕭家的人,被法律認可,并不重要,那個儀式,才是最重要的。
“你昨天回去看到爺爺了嗎?他怎麽樣了?還沒醒來嗎?”顧初妍緊張問道,發生太多事,她想關心也沒機會。
蕭墨寒不作聲,牽起她朝外走,說:“都會好的。”
雖擔心,甚至害怕失去。卻不能在她面前輕易表露,這是一個男人該扛起的責任,豈能讓她擔心憂心?
“墨寒,如果柳亦蓮的死,和姚晟銘有關,我該怎麽和容容說?我怕她受不了這打擊,姚晟銘這些年,掌控了姚家産業,他如果敢對柳亦蓮不利,我怕他還會對更多的人下手。”
“我真不明白,他到底是爲了什麽?這些年,阿姨對他很好,視他如親生兒子。”顧初妍提起姚家事件,滿滿的憂心。
姚晟銘,從寵愛,到憎恨。
他走的每一步,幾乎都是在毀壞别人的幸福。
這樣可怕的人,那真面目,實在吓人。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查清真相,而是讓她将姚家财産權奪過來,隻有這樣,才能保住整個姚家,否則…他一旦拿到所有的股權,姚勝霸恐怕也危險。”蕭墨寒低聲說道。
姚晟銘重名重利,爲了權力與财産,或許,會不擇手段。
但他與顧妙婷的關系,也非常微妙。
“他以前,不是這樣子的。”顧初妍想替他開脫,發現話到嘴邊,卻無話可說。
蕭墨寒不作聲,他起身替她端來杯牛奶,顧初妍喝完後,他接過杯子,說:“他和顧妙婷的關系,你應該知道。”
他将杯子放回去,拿起外套遞給她,說:“出去走走,或許,會有答案。”
“好。”顧初妍說着,她拿起手機,往外走,邊發信息給姚容,說:“容容,請節哀,我想去陪你,不知方不方便?”
回想昨夜,姚勝霸的眼神與語氣,她深怕自己出現,會讓他們情緒更激動。
他們定是誤會自己了,但顧初妍該如何解釋?
蕭墨寒回身,大掌扣着她的小手,放在口袋裏,與她并肩而行,說:“很難過?”
“嗯。”顧初妍應聲,雖沒表露出來,但内心難受得抓狂。
柳亦蓮,待她極好。
卻莫名因她而死,昨晚被姚勝霸吼,她有些沒臉面對姚容。
“生死由命,她既然主動找你,定是有事因,凡事都是由心,既然她主動冒這個險,相信結果也是料到,你要做的,就是找到真兇。”蕭墨寒沉聲說着,扣着她小手的大掌,用力再用力。
顧初妍微點頭,眼眶紅紅的,吸了吸鼻子,臉朝他手臂貼去。
“但她因我而死,我不知該怎麽面對容容。”顧初妍聲音有些哽咽,她強逼自己忍住。
眼淚不由自主,從眼角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