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的入口處是檢票處。
新語誠也從中掏出一張票,交給了售票員。
“你好,請問演唱會什麽時候開始?”
售票員看了一眼手機道:“還有1個小時。”
“好的!”新語誠緩緩地走近了操場。
對于他來說,他在臨走之前,也想要聽一聽雪纖歌喉,了結自己穿越前的心願。
當然,新語誠在進門之前,也已經看到了傑克和sun兩人。
當他看到sun的容貌時,頓時有些驚呆了,他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蒼白的男人。
蒼白的面龐像西方古典舊約中的吸血鬼。
不過,最令新語誠驚訝的是他在上一個末日,曾經見過這兩個人。
那是在基地的作戰室裏,因爲沒有主席的最終權限,而全人類的戰鬥希望又迫在眉睫,總理隻能讓特别作戰小組中的傑克和sun共同破解這個文檔。
新語誠十分明白這兩個人對于整個人類來講,是一筆巨大的财富。
沒想到會這裏碰見了他們。
于是,新語誠默默地跟着他們。
“票拿好了!”
幾個學生把傑克的兩張票蓋了章之後,很慎重地對着他們說道:“進去之後,票别扔了,還會有專門人員檢查一次。”
“嗯,好的!”傑克點頭。收起了兩張蓋完章的票後,拍了拍sun的肩膀,一把進入了操場内。
當他們進入操場的一刹間。
便被這個巨型的操場的給吸引住了。
不愧是大陸最大的大學操場。
粗略看去,視角盡頭處,盡是人影。人在這個龐然大物面前,是顯得如此的渺小。這個巨型的操場,相對世界杯的足球場,還要大上兩倍。
再深入操場之後,第一映入眼中的是,那個高大的舞台,完全高于觀衆席,設置在操場東面。以一種傲然的姿态,面對着西面所有的觀衆。
這恐怕是傑克一生中從未看到過的場景。他呆呆地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影,以及這個龐然大物的操場。
整個身子竟然完全愣在那裏。
“傑克……”sun輕聲呼喚。
傑克頓時緩過神來。
他對sun傻傻地笑了笑,繼續拉着sun往觀衆座位那邊走去。
他選了一個中後的位置,便認真地對sun點頭道:“就在這裏吧!”
“嗯!”對于傑克的舉動,sun一貫不會反對。
雖然這個位置對于舞台來說,相隔十分遠。但是,在他們面前的是數十個超大屏幕的電視機,上面正無死角的播放舞台上的任務舉動。
傑克雖然看舞台上的人,隻有一粒豆那般大小,但是,他通過電視機卻看到了他想看到的畫面。
sun站定之後,周圍喧嘩聲不斷,而她也微微地展開了神識。
周圍的一切盡歸耳底。
“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的就是靈魂之歌中的雪纖了……她真的好漂亮哦,主要是因爲她那一雙淡淡憂郁的眼睛。”耳邊,sun聽到了一個男生的粉絲講話。
“老徐呀……靈魂之歌現在是世界流行呀,今天我們這些老一輩來看一看,也算是趕得上潮流呀。”而在另一邊,兩個50多歲的中年人,正在開心地對話。
“靈魂之歌,真的有傳聞中的那麽好嗎?”這次說話的是一名男孩,聽他的口音,貌似還隻有14歲。
……
在sun的耳邊,盡管每個人身子在這裏,但是,口中說的卻大有不同。
有的人,像趁這次機會,向同伴炫耀,更有的人計劃,等靈魂之歌組合出來之時,直接沖上舞台,和一個叫雪纖的來一個大大的擁抱。
不管是哪種,sun都不敢興趣。
演出就要開始了,傑克也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頭頂不遠處的大屏幕電視。
“變異體真的要來了麽?”
忽然間,在sun的耳後裏,多出了這一句話。
sun忽然心中一驚。
變異體?他回頭一看,隻見後面正有兩個男人正在輕聲嘀咕着。
他們之前的人,都沉浸在雪纖的演唱會中,并沒有過多的了解變異體的存在。甚至,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們所說的話。
“沒有查清楚,不過上頭已經下達了封口令,情況依舊很糟糕”
“上頭已經頒布了封口令?”
“嗯!”
“繼續查,今天這裏聚集了這麽多人,如果軍隊有人調用,他們一定有大事要幹。”
“是!”
他們竟然采用最原始的說話方式,來進行這個秘密的對話。
sun<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看書;網首發:</font>從他們的對話中判斷,是一個上級和下級的對話。而且,他們似乎也在糾結着一些變異體。
不過,他本來還擔心圖書館出現現莫名的恐懼是意外的事情,如今看來沒有必要了,已經有人插手此事。
他還是好好的陪傑克認真的看演出吧。
演唱會已經瀕臨倒計時。
全場人,緩緩地盯着超大屏幕的電視機上面的5、4、3……
當數字到了1的時候。
舞台幕布落下,二個身穿華服的青年,和二個長發飄逸地少女,從紅色幕布中走了出來。
頓時,全場一陣熱烈的掌聲。“嘩嘩”響起。
這一陣掌聲,就像是一道雄厚的水浪,充滿着溫度,注入了每一個人的心中。
靈魂之歌樂隊一經進場,數十個大屏幕電視機上正對着他們的面已經特寫。
在這次演唱會中,領頭的隊長雪纖,竟然戴着假面。
盡管隊長如此,但是,其餘三個人,卻是一等一的俊男。
兩個男孩一個風骨柔情,一個剛強勇猛。那個少女,則看上去像是一塊美玉,不容亵渎。
“嘩嘩……”十萬人如雷的掌聲良久不斷,被證明了超高的人氣,是靈魂之歌樂隊,最成功的見證。
當他們各就其位之後,戴着假面的隊長雪纖,輕輕地舉手,作了一個停的姿勢。
全場的鼓掌聲,如退潮一般,很快地卸去。
在場的雪纖沒有說話。兩個男生,一個吉他手,一個電子琴。女生則負責另類的聲響。
“雪纖,今天怎麽戴着假面?”
場上的人,看到雪纖戴着遮住眼睛的假面後,紛紛有些不滿地低估。
舞台上,雪纖對着話筒,卻沒有說話。
她輕輕地把了把麥,全場頓時肅靜下來。
無數個鏡頭,對着她特寫。
雪纖身後的那個按電子琴的男生,僅僅在琴器上,按了三聲。
那和諧至完全挑不出一絲毛病的音階,從各個角落的音響中發出,這一記,十萬觀衆心中頓時一震。
“啊——”
一聲柔美的假聲,從雪纖的口中哼出。
這仿佛是一個來自于天國的聲音,不帶一絲的亵渎,僅僅是一個開頭,便讓人的靈魂與思考,在這一刻得到诠釋,從而羽化了生命的意義。
靈魂之歌的第一首歌《永恒國度》
這一首歌沒有一句歌詞,所有的聲音,都是由雪纖演繹地假聲,完美地呈現在衆人的面前。
這首歌給人的意境就像是真正陷入了永恒國度,聖潔如上帝的鍾聲,給人思想的啓迪。
全場觀衆聽的靈魂大震。他們在電視機前曾經一遍又一遍地聽過這首歌,但是,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有着如此心胸澎湃的感受。
遠在sun和傑克身後的新語誠也驚呆了。
他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清澈動人的嗓音,就像是一種召喚,召喚着世人能夠永遠的振作自己。
一首《永恒國度》終了。全場愣是愣了好久,才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掌聲。
“嘩嘩嘩嘩……”潮水一般的掌聲,震撼着天際。
在sun的眼中,就連傑克這樣穩重的男人,也忍不住驚呼拍掌。
“傑克……傑克……”sun看見傑克狂熱的樣子,似乎還在陶醉在那音樂當中。
“傑克?”
sun再一次呼喚,并伸手拉了拉他,可是,傑克還是充耳不聞。
這是怎麽回事?sun忽然心中一沉。
就算傑克再投入,也不可能到這種忘我的境界吧?
他扭頭看向周圍的人,隻見在場所有人都是陷入一種狂熱的狀态。
這是?
sun頓時心中一陣。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所有人都會沉浸在這個歌聲其中?”
自己原本也沉浸在這個聲音之中,可是,卻因爲心中那一個危機的跳動,使得他瞬間就清醒過來了。
當然,場面清醒過來的人,不止他一樣,還有新語誠。
演唱會上,所有人都陷入了狂熱當中,隻有舞台上面的靈魂之歌樂隊,還在繼續表演。
《永恒國度》唱完之後。
雪纖輕輕一停手,隻見下面的人,掌聲也宛如剛才一樣,逐漸的停息下來。
衆人瘋狂的鼓掌,想把手掌給鼓爛。
雪纖下一首唱的歌,是叫做《烈汗古都》。
這一首歌,是有詞的。
sun卻感覺,頭頂上的,跟雪纖有着直接的關系。
他正想跑去抽身去舞台那裏,近距離一探。
忽然間,全場的大分呗音響中,雪纖的歌聲再一度響起。
“忽必列汗在上都曾經,下令造一座堂皇的安樂殿堂:這地方有聖河亞佛流奔,穿過深不可測的洞門,直流入不見陽光的海洋。”
“有方圓五英裏肥沃的土壤,四周給圍上樓塔和城牆:那裏有花園,蜿蜒的溪河在其間閃耀,園裏樹枝上鮮花盛開,一片芬芳;這裏有森林,跟山巒同樣古老,圍住了灑滿陽光的一塊塊青草草場。”
“但是,啊!那深沉而奇異的巨壑沿青山斜裂,橫過傘蓋的柏樹!野蠻的地方,既神聖而又着了魔--好象有女人在衰落的月色裏出沒,爲她的魔鬼情郎而凄聲嚎哭!”
衆人如癡如醉地聽着唱歌的時候。
雪纖突然間語音向上顫抖了一番。頓時又一陣虛無缥缈的聲音從天而降。
“巨壑下,不絕的喧嚣在沸騰洶湧,似乎這土地正喘息在快速而猛烈的悸動中,從這巨壑裏,不斷迸出股猛烈的地泉;在它那斷時續的湧迸之間,巨大的石塊飛躍着象反跳的冰雹,或者象打稻人連枷下一撮撮新稻;”
“從這些舞蹈的岩石中,時時刻刻迸發出那條神聖的溪河。迷亂地移動着,蜿蜒了五英裏地方,那神聖的溪河流過了峽谷和森林,于是到達了深不可測的洞門,在喧嚣中沉入了沒有生命的海洋;從那喧嚣中忽必列遠遠聽到祖先的喊聲預言着戰争的兇兆!”
《烈汗古都》是柯勒律治晚年在偶然的一次吸毒中,靈感發現,并且得到的啓示,所創作的。
那仿佛仙境的場景描述,在衆人頭腦中映現。歌聲宛如作者在吸食毒品一般,使人上瘾,并且,得到了令他們覺得快樂的情感。
觀衆們醉生夢死地搖晃着他們的大腦。
sun猛地顫抖。
“不對不對,這個怪怪的感覺愈發強烈。”
不止是sun,就連新語誠也開始有些不安起來。
這個聲音雖然好,不過,聲音太大了!
在末世之前,新語誠曾經研究過變異體的方案,發現變異體對于聲音異常的敏感。
如此聲音,卻很容易将變異體引向這邊。
她看向舞台上,那個始作俑者——雪纖。
此時此刻sun,完全可以把他定義爲——奇怪的人
sun神色凝重地看着四周。隻見這裏的人都陷入了一種醉生夢死的咒中。
他們或許流連着難以遺忘的故鄉,或許正和愛人拼盡全力的交配,或許回憶起昔日的場景,登高直至,萬人呼應。
“安樂的宮殿有倒影,宛在水波的中央漂動;這兒能聽見和諧的音韻來自那地泉和那岩洞。這是個奇迹呀,算得是稀有的技巧,陽光燦爛的安樂宮,連同那雪窟冰窖!”
歌聲還在繼續,可是,sun卻感到越來越不對勁。
很明顯,一定有了什麽東西在幹擾他。
可是,耳邊那美妙的聲音再度響起,卻讓sun又陷入了迷茫之中。
“有一回我在幻象中見到一個手拿德西馬琴的姑娘:那是個阿比西尼亞少女,在她的琴上她奏出樂曲,歌唱着阿伯若山。如果我心中能再度産生她的音樂和歌唱,我将被引入如此深切的歡欣,以至于我要用音樂高朗而又長久在空中建造那安樂宮廷,那陽光照臨的宮廷,那雪窟冰窖!”
美妙的畫面宛如一幅幅令人心神向往的圖畫,這是沒有任何語言的故事,卻因爲雪纖的歌聲,而變得充滿了魅力。
“誰都能見到這宮殿,隻要聽見了樂音。他們全都會喊叫:當心!當心!他飄動的頭發,他閃光的眼睛!織一個圓圈,把他三道圍住,閉下你兩眼,帶着神聖的恐懼,因爲他一直吃着蜜樣甘露,一直飲着天堂的瓊漿仙乳……”
一連串的歌詞,從雪纖嘴裏十分輕松地從唱出,最終一曲已唱完,觀衆們還沉浸在那美妙的歌聲之中,卻因爲雪纖的停止,而變得突然的焦躁不安起來。
太美妙了,就連新語誠也在此刻突然的興奮起來。
雪纖被譽爲靈魂的歌手,在這一方面,果然有獨特的見解。
在另外一個時空,新語誠了解過雪纖,還因爲受傷在雪纖的家裏住過三個月。
可是就是因爲這三個月的時間,使他認識了這個一個令人惋惜,又令人敬佩的女孩。
可是,在演唱會場内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時。
在演唱會的場外。場面卻異常的殘酷,殘酷的足以令人窒息。
本文由小說“”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