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耽擱,立馬動身就回到了營地。
當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這裏是沒有電的,木材也要省着點用,所以晚上大多睡覺很早。
隻是這次沒有人去睡,新語誠吧所有人叫到了營地的空地上。
在最中央點起了一大推火焰,照的周圍亮亮堂堂。
而包括後來恢複的兩人,總共八名可以自由行動的人都站在了圍着篝火坐着。
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況,就算是在營地的木屋裏面,也沒有誰奢侈到做一把椅子,最多就是有一個木床防寒罷了。
“這一次召集我們是有什麽事情?”王立志有些奇怪的問道。
新語誠雖然是個小團體實際的領導人,但是他很少把大家聚集到一起來開會,如果真的吧大家聚集到了一起,那絕對是有重要的事情。
“事情很重要。”新語誠的語氣很凝重,甚至可以說以有一些森然的意味在裏面。
除了瓊斯事先知道原有之外,其他人都被新語誠的語氣弄懵了。
新語誠很少用這種語氣說話,他永遠是那麽自信,但是說話卻很輕松,這種凝重的語氣是從來沒有過的。
夢熙也被新語誠的語氣吓了一跳。
新語誠回來之後并沒有來得及告訴她,就召集了所有人來開會。
她敏銳的察覺到,應該與今天瓊斯把他叫出去有關。
夢熙輕輕的往男友身邊靠了靠,她知道新語誠肯定是遇到了特别的事情,才會用這個語氣說話。
這是她也覺得陌生的新語誠,她要用自己來溫暖他。
夢熙剛一動,新語誠就察覺到了,而且也猜到了她的心思。
隻是這個時候他必須要把問題的嚴重性說出來,所以必須要嚴肅。
新語誠沒有理會夢熙的小動作,而是用凝重的口吻說道:“我下面說的事情,也許是你們誰也沒有聽過的,也許是會讓你們覺得恐怖的,但是你們一定要冷靜。”
如果是一般情況下,新語誠這時候說的幾句話實在太糟糕了。
他這麽強調,絕對不能使聽的人緩解緊張的情緒,反而會使他們更加緊張。
而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在坐的人中,除了新語誠之外,也就隻有早就知道内情的瓊斯神色沒有變化,其他的人或多或少的都露出了一絲緊張的情緒。
新語誠也知道這些談話的技巧,但那些隻能放在一般的情況下,現在的情況就不适用。
因爲他将要講的事情,絕對能擊毀在座人的神經,讓他們陷入恐懼和惶惶不安中。
所以,能夠讓他們先做好準備,也可以事實減少對他們的沖擊。
看到所有人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新語誠繼續道:“現在,我們面臨着極其危險的境地。在我們的周圍,本來藍色的海洋,現在全變成了漆黑一片,而海裏的魚,也變成了可怕的怪物。”
新語誠說完,場面一片寂靜,就隻能聽到柴火燃燒是發出的爆鳴聲。
過了良久,李越才皮笑肉不笑的微微一咧嘴道:“新先生,你是在說笑嗎?這個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
新語誠表情一冷,嚴肅的道:“你覺得我是說笑的人嗎?”
“可是,新先生!這種事情怎麽可能發生!”一邊的一個疤臉女子大聲的道。
她是後來恢複的兩個人之一,也是一名中國人,名叫韓青青,隻是在空難中,她的臉被劃傷了,現在留下了幾條難看的傷疤。
“是呀,海水怎麽可能變黑?”一邊的懷特也是嚷嚷起來,他突然眼睛一亮:“會不會是周圍有運油船出事了<fontstyle="float:left;line-height:0;font-size:0;overflow:hidden;width:20px;">’,、曆史</font>,石油洩漏了出來。”
“你覺得我會分不出來海水,還是石油嗎?”新語誠冷冷的回應着,他要打醒所有人的幻想。
他掃視了一周,雖然所有人有些不信,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一絲絲的恐懼。
他們還是知道新語誠的性格,說出來的話,肯定就是有根據的,隻是這種事情太過離奇,容不得他們相信。
夢熙坐在新語誠的旁邊,在周圍的人都質疑的時候,她沒有說話,隻是把自己的手放到了新語誠的腿上。
在那裏,有着新語誠的手,兩個人的手機這麽握到了一起,
對于新語誠,這裏沒有人比夢熙更相信他,縱然他說的話内容太過離奇,遠遠的超出了一般人的常識。
但是這些日子以來,所遇到的超出常識的事情還少了嗎?
夢熙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本來恐懼的心,在男友的體溫的的熏烤下,似乎淡了不少。
新語誠感受到了夢熙伸過來的手,這次他并沒有拒絕夢熙的握手,甚至主動把手握了上去。
這個時候夢熙需要她的支持,在這個前途莫測的夜晚,他真正在乎的也就是身邊的這個女子。
他不會讓她感受到恐懼,也布局讓她受到傷害,他會讓她平安的離開這座孤島。
最後還是比較持重的王立志站了出來,道:“新先生,您這些日子做的我們都知道,也願意相信您,隻是您的話是在太過駭人聽聞,我們是在是不敢相信,不知道您有沒有證據證明呢?”
“這需要證明嗎?”新語誠冷冷的一笑:“隻要去海邊一看就知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不過。”新語誠話鋒一轉,繼續道:“既然你們要證據,我也可以給你們證據。瓊斯!”
聽到新語誠叫到他的名字,瓊斯把背後虎皮口袋裏的怪物魚拿了出來。
兩個腦袋的小黃魚,上面還長滿了黑色的腫塊,在赤紅的火光照射下,顯得格外恐怖。
“啊!”女孩子總是膽小的,夢熙看到這隻怪異的小黃魚,吓得驚叫出來。
新語誠連忙握緊她的手,安慰她。
隻是他很奇怪,爲什麽同樣是女人,韓青青卻沒有絲毫反應呢?
除了新語誠和瓊斯,其他在看到這條詭異的魚之後,臉色都有些發白。
“這……這……這就是新先生說的變異後的怪物?”李越指着這條怪物魚,聲音都有些顫抖。
“是的,就是這條魚。”新語誠點了點頭:“我們平常出的就是這種魚,相信大家仔細看還是能夠看的出來。現在這種魚變異了,成了現在這種怪樣子。”
“新先生是說現在整個海裏都是這種怪物?”最後那名表現的最爲冷靜的青年突然問道,他敏銳的察覺到了這種魚代表的意義。
這個青年是後來才恢複過來的另外一人,美國人,名叫克裏斯,據他自己所說是美國某個公司的中層管理人員。
新語誠贊許的看了他一眼,對于這樣冷靜的人,他是最爲放心的。
在現在這種狀态下,冷靜最爲重要,隻要能夠保持冷靜,就不會去做傻事。
新語誠點點頭,肯定的回答:“是的。”
“那就是說我們的食物面臨着危機?”韓青青顯然也想到了這點。
新語誠嘴角也有些苦澀,好不容易有了些轉機,在這個小島上站穩了腳跟,沒想到就遇到了更爲恐怖的事情。
“是的。”新語誠還是點了點頭:“我們儲備的魚幹隻夠我們吃一個月,如果加上水果和山上的野獸,在省着點吃,應該可以是兩個月。”
韓青青緊追不舍,繼續問道:“那兩個月後呢。”
新語誠答道:“兩個月後我們必須要縮減食物消化,不然就會破壞山上的生态平衡,那麽我們就面臨着坐吃山空的危險。”
韓青青還想再問,克裏斯突然插嘴問道:“既然整片海域都變成了黑色,那這個小湖也會變黑嗎?”
新語誠也不喜歡老是糾結于食物的問題,這個時候,食物這個話題最爲敏感,他又不能不回答,而且不能有絲毫的隐瞞。
聽到克裏斯的問話之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新語誠回答道:“應該不會,實際上我們也不用去考慮這個問題。”
他說到這裏輕輕一笑,繼續道:“我們已經把整個小島都搜索遍了,并沒有其他的水源。也就是說,如果小湖被污染了,我們必死無疑,死人也就不用考慮這個問題了。”
說着,新語誠自己先笑了起來。
對于這個笑話,除了瓊斯沒心沒肺的跟着大笑了幾聲之外,沒有人能夠笑得出來。
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他們都已經明白了,這意味着的是死亡。
本來他們已經開始淡忘這個詞了,現在又再一次的被擺到了他們面前。
“今天我也不是僅僅給你們說這個消息,而是要辦法來應對。”新語誠看大家都已經消耗了這個信息,繼續道:“你們有什麽建議可以先說出來。”
“我建議現在就嚴格的控制食物的消耗。”第一個回答的是韓青青。
新語誠點了點頭,道“這是必須的,食物不再是無限量供應的了,所以大家每天的配額都會有嚴格的限制。而且……”
新語誠的眼神從所有人的臉上掃過:“食物的配額會按照貢獻的大小來分配,也就是說如果對大家沒有貢獻的人,我隻會給他最低限度維持生命的食物,希望大家能夠明白我的苦衷。”
大家都沉默了,包括一向大大咧咧的瓊斯。
新語誠的話代表着什麽,坐在這裏的人都明白。
大家都有手有腳,不管怎麽都不可能沒有絲毫貢獻。
那些完全沒有貢獻的人,隻有還沒有回複過來的傷者。
他們本來就有傷在身,正是需要補充營養的時候,如果縮減食物供給,無疑會讓他們雪上加霜。
不過并沒有人站出來爲他們說話,不是他們冷血。
而是環境如此,現在食物是在太過重要了。
新語誠繼續道:“然後就是食物的采集,現在也要先規劃好,嚴格按照計劃執行,絕對不能私自去打獵。”
新語誠一字一頓的加重了語氣:“絕、對、不、能!”
“如果誰私自去采集食物了。”新語誠的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包括瓊斯在内:“那麽,不管是誰,都要做好心理準備。你們都明白的。”
聽着新語誠森然的語氣,這裏還有誰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都是紛紛點頭。
特别是曾經看到過他他徒手打死老虎的李越和懷特,更是把頭點的和小雞啄米一般。
“還有。”新語誠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我們建造木船的速度也要加快了,等不了救援,我們也要自己離開這裏。”
其他人默默的點了點頭,誰都知道用小木船在海上航行以爲着什麽,這就是吧生命叫給了老天。
似乎一切都被新語誠充滿強權的話語壓了下去,島上的日子并沒有偏離正軌。
但是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對他們造成什麽樣的影響,每個人心中都是透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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