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群僧人走了過來,帶着衆人依次離開。吳勁一看,自己過去看看永色搞什麽鬼吧。當下穿起戰衣,飛向了永色。到了永色面前,吳勁咳嗽了一聲:“大師,我想吃燒雞了。”
永色眉頭抽動了一下:“施主,你來搗什麽亂。先跟張大師到後面禅房,我等會回去見你。”
旁邊的張老頭樂呵呵地落下地來,向山脊上的禅房走去。吳勁撓撓頭,那也就跟着去呗。當下落了地,跟着張老頭屁股後面走了。
走了十幾分鍾,張老頭到了一排禅房跟前,推開了其中一座,打開了燈。吳勁走進去一看,生活不錯嘛,桌子上放着四個涼菜,兩葷兩素,還有兩瓶茅台。吳勁大模大樣走過去坐下,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張老頭把門關上,坐到了吳勁的對面:“你怎麽來了,你不是被全球通緝了嗎?”
吳勁伸手取過一瓶酒,擰開了蓋子,聞了下酒香,順手給自己倒了一玻璃杯:“這酒也是你們騙來的吧。”
張老頭趕緊把酒瓶搶了過來,也不往杯裏倒,直接對着瓶口就灌了一大口:“你不懂!我們在行善。”
“騙人家産也是行善?”
張老頭用筷子夾起桌子上的花生米往嘴裏一送,嚼吧嚼吧,然後道:“這些人都是有些身家的,除了怕死沒啥毛病。我們把他們的家産拿過來給更需要的人,然後讓他們在山裏種田修行,那是幫了他們。”
“更需要的人,是不是就是你和永色那花和尚?”
張老頭突然正色道:“不是。天網攻擊城市後,死了很多成年人。這邊山區很多留守兒童和老人就失去了經濟來源,靠家裏那幾畝地根本無法養活自己。另外,很多流民去搶劫這些弱者。我和永色一商量,把這些兒童老人就聚在了一起,兒童就在峨嵋山腳下的學校裏。老人則負責出去吹噓永色是活佛轉世,讓那些有糧票的人過來捐糧食。”
吳勁呆了一下:“你們收攏了多少兒童和老人?”
“兒童現在有3萬多人,老人2萬多。”
吳勁一算,這一天就得幾十噸糧食,就靠永色這麽行騙也不夠啊。張老頭好像看出了吳勁的疑惑,當下道:“幸虧當時藍佩佩藏了一個食品設備,送給我了,一天也能出10噸糧食。那些壯勞力都被我們派出去種地,這樣也勉強夠消耗,隻不過聞名來的人越來越多,就怕後面入不敷出。”
吳勁皺了皺眉頭,現在青壯年很是死了一批,勞動力想補回來得幾年之後了。藍佩佩那邊的大棚種糧食技術要能引進過來倒也是個解決方法。當下就想開口向張老頭說。
這時房門打開,永色扛着那個蓮台走了進來:“吳施主,你今天差點壞我們大事。”
吳勁翻了下白眼,誰看到你們這樣騙人,都會正義感爆棚的好不。
永色走到桌子旁邊看了下菜道:“咦,我讓送些兔頭過來,怎麽沒有?”
吳勁冷笑道:“孩子們都吃不上飯了,你們倒是大魚大肉。”
張老頭呵呵一笑道:“小孩子現在每天一個雞蛋二兩肉都是保證的。這些都是永色跑到城裏順來的私貨。”
吳勁又被雷了一下,你這個花和尚騙人也就罷了,還順東西?
永色突然咳嗽了一聲,正色道:“施主,據我推算,你是不是用過那個小木球了?”
吳勁回過神來,這可是正事,再說了,那個木球放進去,神出來的第一個形象可是永色啊!這裏面有什麽講究?
永色也坐了下來,抓了把花生米吃:“那個木球我百年前用過一次,所以神明就記住了我的樣子。當年剛修了鐵路,我看到那麽大的鐵疙瘩竟然能夠噴氣,還能帶着上千人奔跑。當時的佛心就有些不穩。後來來到峨嵋修行,偶然遇到了那個神仙,我就問了一個問題,如此龐然大物,奇技淫巧,迷惑民衆,則百姓還可向佛否。那神仙就回道:‘不聞愚公移山乎?人最強大的是他的内心,而不是外物,外物有極限,人心無窮盡。’我聽完後有所悟,便在這裏坐禅30年。”
吳勁立刻對永色佩服的五體投地,見到了神仙,竟然不求個長生啥的,而是問佛,看看自己,整天就想三飽一倒,和大師境界差的太多。
哪知永色下番話又回歸了本色:“吳施主,你那些紅顔知己,讓我羨慕不已啊。你看那些廚娘能不能安排幾個過來?”
吳勁連連咳嗽:“大師,我本來想幫你們建些大棚種糧食。可是你這麽要求,我就不知道你的本意了。”
永色連忙道:“空即是色,空即是色。”
咦?怎麽聽起來少了後半句呢?吳勁也顧不得和永色打機鋒了。當下向張老頭道:“我想強大自身,張大師你看有沒有什麽方法?”
張老頭琢磨了下:“你的資質修行起來進展會比較慢。我覺得你還是找小月或者小豬他們比較合适。”
吳勁長歎一聲,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說了一遍,最後一攤手道:“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了,如果不能強大自身。那些陰謀什麽時候才能揭穿?”
永色在旁邊不停地吃菜,聽到吳勁最後一句話,不由得插嘴道:“吳施主,我覺得你有一個很快捷的方法沒有用啊。”
“什麽?”
“天網者本來就可以決鬥,獲得對方的能力,既然你想增強自己,那就向那些天網者挑戰好了。”
吳勁聽完連連擺手:“我可不想搶奪别人的能力。”
張老頭和永色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張老頭開口了:“你也不用找别人挑戰,隻要你露出行迹,有别人向你挑戰,那就怪不得你了。”
吳勁聽着有些郁悶,這不是把自己當魚餌了嗎,這不是那啥釣魚嗎。
這時房門打開,進來一小和尚,端了一盆兔頭放在桌子上。永色兩眼放光,直接下手拿了兩個,左邊啃一嘴,右邊啃一口,不亦樂乎。張老頭也喝了一口白酒,拿起一個兔頭吃了起來。
吳勁看沒人理他,有些尴尬道:“那個,大師,我回去讓藍佩佩給你們派大棚的工作人員過來。你們慢吃。”
張老頭一擡手:“不用你跑這一趟了。我有辦法。”說完,掏出一張紙,把手上的油先擦了下,然後疊成了一隻紙鶴的樣子,往窗戶外面一扔,那紙鶴自己搖晃着翅膀就飛走了。
吳勁陪着倆吃貨吃了一夜,直到天朦朦亮才被放過,送走兩人,吳勁一頭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沒睡幾個小時,張老頭又來了,還帶來一個熟人,藍佩佩的老爸藍中和。藍中和滿面笑容地看着吳勁:“小吳啊,這次來看叔叔,有沒有帶什麽禮物啊?”
吳勁冷汗一下就下來了,身上除了那倆小球就沒别的東西了,這下尴尬了。藍中和好像沒有注意吳勁的表情,繼續道:“年輕人想學拳,那是好事。強身健體嘛,來,藍叔教你。”
吳勁看了眼張老頭,咋回事?讓你徒弟教我?你咋不自己教呢?
藍中和帶着吳勁來到院子裏,整理下衣服,擺了個起手式,就開始練了起來,果然虎虎生威。三十六式過後,藍中和大喝一聲,右手往左手掌心一砸,右腳向左腳一并,打完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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