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其餘人紛紛停下了步伐,張博和老白也将我放在了地。 ()
“咋的了?”
老白氣喘籲籲的看了我一眼,問道:“我特麽身傷了那麽幾個地方,也不緻命,怎麽走不了多遠得完犢子?”
我苦笑一聲,道:“行了,我也不和你多說别的,你小腿的那根蜂刺并沒有射到動脈什麽的,按道理說早已經不流血了,你現在拉開褲腿看看!”
轟!
媛直接撐起了一團亮光,并沒有将這裏全部照亮,隻是将我們幾個人所在的這一片很小的範圍給照亮了。
然後,我們幾個都能看清楚,老白小腿被蜂刺射的地方已經被血浸透了,迷彩褲子沾染了血迹以後成了一種焦黑色,傷口以下部位幾乎全都是血,連靴子裏面都灌進去一些。
“媽呀,咋成這樣了啊!”
老白驚呼一聲,道:“這傷口不是啥重要的地方,最初被射的時候因爲咱們正忙着保命,我也懶得管它,怎麽一轉眼成這樣了呢?天,這到底是咋回事!我記得明明早不流血了啊!”
“你剪開了看看!”
我對着他昂了昂下巴。
老白也不含糊,直接脫下了靴子,這才發現他的襪子已經全都被血浸透不說,靴子裏都能倒出一些血水,然後他抓着那蜂刺一下子将之拔了出來,頓時噴出了一股黑血,猶如射箭一樣,噴出了老遠,看的老白眼皮子直跳,也不說話,直接撕開了自己的褲腿看了一眼,沒辦法,了酆都他小腿已經腫的跟大腿似得,把衣服都撐起來了,褲管撸不去,隻能撕開褲腿。
隻見,他小腿留下的那個并不是特别深的傷口還在不斷往出流血,那血跟不要錢的自來水似得,“咕咚咕咚”一直往外面流。
“哎喲我去,這麽流下去還讓白爺活不了?”
老白驚呼了起來:“誰能告訴我這到底咋回事啊,屁大點的傷口怎麽會變成這樣啊!”
“因爲這裏是傷門!”
我閉着眼睛苦笑了起來:“你們難道不知道傷門是怎麽回事嗎?傷門意爲破壞的磁場,若強出強入傷門易見血光,故一般吉事皆不宜。但卻很适合釣魚打獵、博戲、索債或圍捕盜賊,利刑事訴訟等!說白了吧,這傷門是一張,強進強出都會傷及己身,若是強闖傷門,屁大點的傷會被無限度的放大,血光之災爆棚!咱哥幾個算是強闖了這傷門了,說來也真是背運,莫名其妙的鑽進了這死驚傷三兇門裏頭的傷門,難不成不是倒黴?”
說實話,其實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這一點,這一路匆匆忙忙,我身體的情況也是每況愈下,本來我還以爲是傷勢惡化了呢,畢竟我身受重傷,在沒有得到及時包紮的情況下,傷勢惡化也是正常的,可到後來,我發現我身體的失血速度以前快的多,細細一感受才發現我身無論動靜脈,無論重不重要的位置,都在飛快失血,猶如是大腿動脈的傷口,推動的那蜂刺都在聳動着,明顯是壓力暴漲,近乎井噴的節奏,好在是那蜂刺擋着,失血速度有限,要不……算我生命形态進化過,凝血速度和體内血量都一般人更快更強也是扛不住的,遲早得一命嗚呼!
這情況詭異了,無論是動脈靜脈,血都應該越流越少才對,哪裏有這樣的,到頭來跟人在給我往出擠壓血一樣,這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後來我仔細一琢磨,也明白了——十有八九我們是背時的進了傷門!
這八門遁甲前面說了,有個天數在作怪,一進傷門,天道要讓你在這個地方傷勢雪加霜,說白了是天道之力在折騰你!
至于我,更加嚴重了,不用看也知道現在我自己壓根兒是一張死人臉,嚴重的缺血讓我的呼吸都有些困難,身更是一陣冷一陣熱的,異常難受。
其實,到現在我基本對這座墓裏面的遁門之術已經有了一些揣測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遁去的那一門應該是開門了。
在八門之,開門居西北乾宮,五行屬金。乾卦是八卦之首,爲天爲父,于社會爲首長;乾納甲壬,乾位有亥,亥爲甲木長生之地,甲又爲十幹之首,所以古人把對應乾宮的門命名爲開門,喻萬物開始之意,爲大吉大利之門。這座墓的主人也應該是睡在開門裏面了,從這個寓意和地穴氣場的彙聚點來看,遁去的一門是開門最爲合适!
然而,雖然已經漸漸揣測到了一些,可是爲時已晚,一入傷門無回頭路,入門傷,出門更傷,必然見血,非死即殘,現在根本沒辦法退回去了,這裏天道之力縱橫,在冥冥影響着一切,我敢說隻要我們回頭,一離開這裏,立馬會被天道之力作用的倒了八輩子血黴,沒準一頭栽倒磕在石頭是個腦漿迸裂,這不是不可能,在天道之力的影響下,修煉者也會變成小綿羊,這世間的一切大抵也都是在天數的操控之,人又如何能逆天呢?現在唯一的出路是一門心思的往前走,挺過這傷門,進了開門估計一切好了,那裏大吉之氣彌漫,祥瑞升騰,非常安全,不會蹦出什麽不可預測的力量來折騰我們,也算是能歇口氣。
當下,最要緊的還是處理了我們幾個身的傷口,包紮好了,讓傷門對傷口的影響降低到最低,如此或許還有可能走出這甬道,負傷之人闖傷門,大兇之象啊!
我心裏歎了口氣,将這當的利弊要害全都說清楚了,然後我們地在這裏處理起了傷口。
其實,主要也是處理我的問題,其他人的傷口基本都不在要害,自行從背包裏面取了繃帶什麽的止血包紮好了,唯獨我這裏,張博和林青全都湊來幫我處理傷口了。
除了我腿的那兩根釘在了動脈的蜂刺,我其餘地方的傷口并不算多麽嚴重,算是有一些蜂刺射在了腹部,也入肉不深,畢竟破開了我的護體殺氣以後,蜂刺的長度已經很有限了,不可能傷及内髒,拔掉蜂刺,清洗傷口,塗抹蜂蜜以後算是處理完了。
别說,這蜂蜜還真是有用,一旦抹在傷口,那傷口頓覺一陣滾燙,猶如髒水一樣的蜂毒很快從傷口裏面流淌了出來,場面還真是有些滲人!
很快,這些傷口處理完了。
終于輪到了我腿的那兩根蜂刺,這個時候林青的腦門子也已經見汗了,狠狠一拔我腿的蜂刺,黑血頓時跟射箭似得往出噴,噴的林青滿臉都是血,好在林青和張博都是臨時包紮的高手,下手很快,林青這邊一拔蜂刺,張博那邊立馬用止血鉗給我把傷口捏了起來,兩人手忙腳亂的處理了一陣,總算是搞定了我身的傷口。
此時,我身雖然無力,但也好了許多,不過因爲身在傷門的原因,傷口還是會不斷的溢血,但蜂毒清理幹淨,這些痛苦我還是可以忍受的,整個人也松了口氣,心說總算是不至于把命交代在這裏了,這一次的行動實在是過于兇險了。
我躺在地大口的喘息着,因爲耳朵是貼着地面的,所以,我當時竟然聽到了一些特别詭異的聲音。
咚……咚……咚……
那聲音,赫然是從地下傳來的,似乎是有什麽東西正在猛烈的錘擊地面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