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裏面的兩位?
說的是洛凰和墨桀吧?
難不成……他是在說我和暴熊的決鬥中使詐?
我想了想,覺得陳伯懿的格局不至于就這點,至于他能看得出墨桀和洛凰其實是兩個生命體,這個不難,畢竟他身邊可是有一個接近于天尊的高手呢!
猶豫了一下,最後我覺得人家既然都已經點明了,我再藏着掖着也就沒什麽意思了,幹脆就大大方方的讓洛凰和墨桀現身出來吧,洛凰和墨桀倒是很直接,我這邊一開口,立馬就現身了,面無表情的坐在了餐桌邊的椅子上,一左一右坐在我兩側,連睜眼都沒給陳伯懿一個,大概也是他們雖然力量沒有了,但畢竟曾經是大帝,打心眼兒裏有點看不上陳伯懿吧。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也沒說話。
倒是陳伯懿不以爲意,把厚黑學裏的一個“厚”字兒演繹的淋漓盡緻,非常大度的笑了笑,然後跟我說道:“葛兄弟還真是天生頭角峥嵘啊,左右護衛如此霸氣,如果我眼不拙的話,這兩位應該就是曾經的四方之神中的青龍和朱雀吧?”
我眉頭一揚,心說這家夥怎麽可能連墨桀和洛凰都認出來了?莫不是剛才從我出手的時候,從力量屬性上看出來的?想想也隻有這個可能了,而且應當是他身邊那個即将瀕臨天尊的黑影看出來的,不過就算是這樣,也很驚人了。因爲四方之神距離現在實在是太過于遙遠的回憶了,到了現在,人們更多的是将他們當成了四象放在一起來說事兒,成了一種圖騰的崇拜了,根本不會想到,四方之神曾經是真是存在過的,更别說看出他們的力量屬性了,所以,能認出來也是本事。
不過,我沒有明确回答陳伯懿。
而陳伯懿明顯已經猜測到了一些,臉上露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連忙問道:“我聽聞四方之神是感情非常要好的金蘭兄弟,既然青龍朱雀已經在葛兄弟的身邊,那朱雀和玄武呢?”
“朱雀出去辦事了。”
忽然,洛凰淡淡插了句嘴。
我一驚,扭頭看了洛凰一眼,見她面無表情,但我已經猜到她的意思了,不外乎就是給我這邊的天平上加一點砝碼,告訴陳伯懿——你看,四方之神裏面的三個都在圍着他轉,此子日後必然不凡,得抓緊合作,拿出你們的誠意來!
這倒是好事,雖然有點騙人的一絲,畢竟太籬現在根本不叼我,出去估摸着是散心去了!
唯一讓我有些郁悶的是,陳伯懿臉上的笑容很不對勁,在問起四方之神的時候,有些過于興奮了。
而聽完洛凰說的以後,陳伯懿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忙問道:“那玄武?”
洛凰沒說話。
陳伯懿的臉上湧現出了一絲明顯的失望神色,随後又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那玄珩這個人呢,你們認不認識?”
“啪!”
洛凰狠狠拍了桌子一巴掌,一下子站了起來,就連我旁邊的墨桀也是豁然變色,然後洛凰的雙眼就死死盯着陳伯懿說道:“你怎麽會知道他的名字?他不是個喜歡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的人,除了極少數一些他所認可的朋友,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看來四方之神都是金蘭兄妹的傳言不假了,你果然還是認識他……”
陳伯懿歎了口氣,然後對着洛凰擺了擺手,笑着說道:“好了,不要激動,先吃飯吧,然後我會慢慢和你們把一切的事情全都說明白的!”
洛凰這才滿臉不甘心的坐下了。
這一切讓我心中充滿了狐疑,等洛凰坐下以後,我才在心裏問洛凰:“這個玄珩到底是誰?爲什麽說起這個人的時候,你們都是這樣的表情呢?”
“玄珩……就是玄武的名字!”
洛凰咬牙說道:“看來你這一次來北歐還真的是來對了,這個地方我感覺很不簡單,這個人剛才一會兒問我們四方之神的關系,一會兒問白虎,一會兒又是問玄武,問來問去,最後其實就是想确定我和墨桀到底是不是認識玄武。現在我忽然覺得,這個人之前要見你可能和西方修煉者世界的格局有關系,但是現在他反而動了别的心思,我覺得他一定認識玄珩,或者說……他一定知道太玄到底在什麽地方,就算這些他都不知道,那他也一定和玄武有關系,要嘛就是這個叫瓦爾哈拉的組織和玄武有關系!”
玄武……
我微微蹙起了眉,其實這個時候我也有些頭大了,太籬那邊還沒搞定呢,玄武這邊我又找到了線索了?或者說,幹脆已經招惹上了?
這次特麽的可就麻煩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玄武貌似和太籬一個逼樣,見了我就喊打喊殺的那種。
“對了,影!”
忽然,陳伯懿對着牆角打了個收拾。
然後,那道黑影就又一次出現了,一時間,聖人的威壓讓整個餐廳都變得壓抑了起來。
“那件事情可以去辦了。”
陳伯懿笑着說道:“我忽然改變主意了,葛兄弟真的是個身上有奇迹的年輕人啊,我看到了很多種的可能性,我覺得沒必要等着他明确表态會站在我們這邊以後再有所動作了,現在我們就應該做點什麽,他值得我們這麽做!”
“是。”
那道黑影頭一次張嘴說話了,聲音很是嘶啞,因爲他身上黑霧籠罩,我一直都沒看清楚他的模樣,甚至都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不過現在他一張嘴,我終于知道,他其實就是個男人,而且不出意外,還是一個特陰森的男人,至少他的聲音表現出的是這樣的氣質。
然後,黑影一閃,直接消失了。
他們之間到底說了什麽,我完全沒頭緒,也不知道,不過,能看得出來,陳伯懿下達的命令一定是和我有關系的。
不過,陳伯懿也沒有說到底是什麽事情,然後他就笑眯眯的和我們天南海北的和我們聊了起來,一邊聊一邊吃飯。
不得不承認,陳伯懿是個很博學的人,和人坐在一起說話,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肚子裏的東西很多,人文地理,曆史典故,文玩古玩,幾乎是信手拈來,可惜,我心裏一直記挂着玄武的消息,因此,這一頓飯也是吃的沒滋沒味的,心不在焉,等吃完以後已經是深夜了。
原本我打算找陳伯懿好好談一談的,如果能把該敲定的該知道的,全都知道的話,那就更好了。
可惜,陳伯懿壓根兒沒有和我談下去的興緻,擺了擺手,然後招呼了一個正在餐廳外面等候着的類似于管家一樣的中年人就給我和海瑟薇安排房間去了,房間就在這議會大樓,離餐廳不遠,出了餐廳拐個彎就是了,兩間裝修的跟皇宮一樣的屋子,然後那管家就離開了。
我和海瑟薇又探讨了幾句,可惜,再怎麽探讨,仍舊沒法弄明白陳伯懿的意圖,最後隻能作罷,我們兩人也分頭回了房間。
我本來是想跟洛凰與墨桀仔細打聽一下這個玄珩的,可惜,他們兩個似乎并沒有多高的談話興緻,無奈我隻能自己一個人打坐了。
本來,我以爲這一夜就這麽過去了,誰知道,大概在淩晨五點鍾的時候,我的房間忽然傳來了敲門聲,然後,裏奇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了進來:“葛先生,您休息了沒有?魁請您過去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