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到底怎麽了?”
我忍不住問道:“她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不詳的預感在我心中彌漫,在這個世界上,現在我就隻剩下墩兒和林青兩個親人了,伴随我走過曾經最艱難也是最快樂的時光的,就隻有林青一個了,她大概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能毫無保留的信任、訴說心事的人了,在她面前,我不必遮遮掩掩,就是她年幼的弟弟。
如果連她也……
那我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天下,面對這世道了,命運無情的剝奪了我的一切,我該如何猶如曹沅他們所希望的一樣,放下屠刀,去做個聖人,做個憐憫天下蒼生的英雄?
我,真的還能心存善意的去看待這個世界嗎?這個世界對我并不溫柔。
不過,從始至終,我都沒敢提起那個字眼兒。
倒是老白自己品味到了,搖了搖頭說道:“她沒死,情況很複雜。你還是自己動手吧,很快你就知道了。”
此時此刻,我整個人的心神都牽挂在林青身上,聽了這話哪裏還能淡定?掙紮着就準備走過去,體内受創很嚴重,身子都歪歪斜斜的,最後媛看不過眼了,扶了我一把,不過被我輕輕推開了。
連路都走不了,如何殺人?
一邊朝着坐在石台上的那幾名青年走,一邊我已經緩緩将百辟刀從腰間抽了出來,刀鞘和刀身摩擦發出“嗤嗤”的聲音,在這空蕩幽暗的環境中回蕩着,聽來讓人肌膚上都寒氣直往外沖。遍體生雞皮疙瘩。
我的精神在這一刻有些亢奮了起來,每每提刀即将殺死仇人的時候,我都會産生這樣的感覺,從第一次提刀見血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時至今日,就像是魔咒一樣糾纏着我,我知道,那是興奮,是嗜血,也是我的魔根,可我無法阻擋,甚至越陷越深。
當百辟刀上凜冽的寒光迸射出來的刹那,我的興奮也達到了頂點,就欲出手,結果這時候一直跟在我身旁的老白竟然一伸手抓住了我握刀的胳膊,此時我渾身無力,哪裏能和他抗衡,愣是被他一把給拽住了,我有些納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爲什麽會這麽做。
“不管如何,這件事情都是祁氏家族所爲。”
老白看着我,他的眼神空前的深邃,閃爍着一些讓我有些看不懂的情緒,拽着我定定看了片刻,才嘴唇蠕動說出了後面的話:“祁氏家族滿門已經被咱們滿門屠殺了,連帶着他們祖宗沉睡的地方也被踏平了,這等于是刨了祖墳,現在活着的就剩下眼前的這幾個人了。他們意思,祁氏家族滅門,這檔子事情也算過去了,你覺得呢?!”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老白說了這麽多,聽着直白。本意卻很委婉,他是希望我做到冤有頭債有主,無論發生什麽,最多把眼前這幾個人殺了就可以了,這件事情也就算是了了結了,祁氏家族滅門,祖墳被刨了。已經慘淡收場,受到了懲罰,不必牽連無辜!
總之,這一刻,我的心情是複雜的,現在……就連老白對于我的魔性似乎都有些忌憚了。
前不久曹沅他們三個才剛剛表态,現在又來了個老白,看來……自從踏碎佛祖舍利徹底成魔後,我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讓他們所有人都很擔心。
不過,現在我更擔心林青,老白表現出來的一切,全都在告訴我,林青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可我看老白似乎不得到我的答案,壓根兒就不想松開手,于是我幹脆就點頭應承了下來:“好,祁氏家族滅門,這檔子事情就了結!”
老白很明顯松了口氣,放開了我,咧嘴笑了起來:“這才對嘛,你小子剛剛眼睛裏面閃爍的那股子狠勁兒看的老子都心涼飕飕的,還真怕你出什麽事,其實你可能沒有察覺到,自從華山一戰後,你的性子越來越兇戾了,做事情越來越偏激,大有病入膏荒的樣子。你需要不斷維持自己的情緒穩定!其實今兒個換了旁人出事兒,我可能不會也不會這麽對你百般阻撓,但唯獨林青,我有點擔心你,可是,如果不讓你自己動手,或許,你不會憐惜你姐姐,看到她到底爲你做過什麽!”
我慘笑了一下,隻是說了聲我沒事兒,然後就轉過了身子,不過當我看到距離我最近的一個祁氏家族的年輕女子的時候,我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
那女子長得頗爲窈窕性感,估摸着是那種丢在窯子裏都能當頭牌大紅大 任意搜索引擎内輸入: 即可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