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蟲潮的厮殺基本上已經到了結束的時候,場面也就沒有之前那麽壯觀了,這些霸王蠼螋雖然霸道,但是在這樣的厮殺當中明顯不是食人蠱的對手,霸王蠼螋唯一的武器就是他們屁股後面的夾子,這倒是和尋常的蠼螋不一樣,尋常的蠼螋屁股後面的那對夾子基本沒什麽用,遇到危險的時候最多就是翹起來示示威,真一指頭戳上去,立馬就躺那裝死了,但是這霸王蠼螋不同,屁股後面的夾子霸道的很,也是它們戰鬥的武器,一下子夾個結實,能把食人蠱的腦袋都給剪下來,不過相比食人蠱來說,還是差點了,食人蠱的爪子,利齒,雙翼,這全都是戰鬥的武器,力量也比霸王蠼螋大的多,所以幾乎是一面倒的,現在就剩下一下霸王蠼螋還在被食人蠱啃食了,剩下的全都被吃的幹幹淨淨了,水面上飄着厚厚一層霸王蠼螋的殼和斷裂的翼,那是食人蠱挑三揀四不肯吃的地方,就那麽給抛棄了,剩下的細軟則全都進了食人蠱的肚子。
總之,這一場厮殺算是把食物鏈的殘酷表現的淋漓盡緻。
“差不多了,咱出發吧?”
老白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要是不行的話,我先扶你一把?!”
“怎麽走的這麽着急?!”
我蹙眉道:“前方還不知道有什麽東西呢,咱們這些人現在基本上都傷了,就你一個人還保持着完整的戰鬥力,現在上路是不是有些不穩妥?如果出現什麽情況的話,屆時全員都是累贅,你難以實戰手腳,豈不是把咱們自個兒置于險地了?我覺得,還是稍微休息恢複一會兒比較好,我算是廢了,肯定得養一些日子才能好,但張博文、曹沅情況還算穩定,休息一會兒就有一戰之力!”
“哎呀,磨磨唧唧,小天子,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可别生氣,你現在可沒以前那股子狠勁兒了,以前你比現在有血氣,争心重的多,現在這當了隊長,反而是越來越慫了。”
老白有些不耐煩的說:“現在就上路,過一會兒黃花菜都涼了,等那母蠱知道自己的子子孫孫已經死的幹幹淨淨時,它一準兒得跑,等跑了再找可就難了。”
我肩膀上擔着好幾個人的性命呢,一個決策失誤死的可不隻有我一個,能不謹慎麽?
我心裏嘀咕了一聲,但也沒和老白犟,猶豫了一下就說:“你不是說那母蠱在一個地方跑不了麽?而且,找母蠱做什麽?”
“誰說跑不了?如果它知道,肯定得讓所有霸王蠼螋把它頂起來,然後扛着它跑!”
老白有些焦急的說道:“那母蠱身體裏有寶貝,這媛雖然這一次遭了秧,但是,她體内也沾染了那些蠼螋的氣息,可以吸收掉母蠱身上的寶貝,屆時,她這伏地武士,怕是能更上一層樓!”
有這等機緣?
我一時愣住了。
老白問我:“小天,你覺得你以後面對的敵人是什麽樣的存在?!”
我沒說話。
老白又繼續說:“你的敵人早就已經不再是尋常的東西了,你的眼睛應該往那些聖人、天尊、大帝的身上放,往天道盟内門上放,那才是你長戈需要指向的地方,現在你就應該爲這些事情做準備了,你身邊的這些人隻要變強,就都是你的财富,現在幫媛一把,就是幫你自己了!”
“那就……拜托你了!”
我沉默了一下,終究是下定了決心,直接道:“就去追擊那母蠱!”
“好嘞!”
白無敵一拍大腿,立馬上來就拉我,其實現在這個情況下讓我走路絕對是勉強了些,内髒皆已經受創出血,力量消耗殆盡,動一動都疼的厲害,被白無敵拉着站起來的功夫身上已經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最後白無敵看我自己好像真的是有些挺不住,幹脆背起了。
張博文和曹沅傷的不是特别重,經過這麽一會兒功夫的休息,其實基本上已經緩過一口氣了,也不需要攙扶,各自掙紮着起了身。
蟲潮的厮殺已經平息了,那些食人蠱又如潮水一樣重新回到了老白的身上,我們幾個順着蟲潮攻來的方向走了不多時便見到了媛,整個人漂浮在水中,面色有些蒼白到了一種病态的程度,本就不是活人,現在看着蒼白的更滲人了,滿頭及腰黑發已經散開了,在水中飄蕩着,好在那肚皮算是恢複了正常了。
老白說她已經無礙,可以嘗試着喚醒,于是張博文上去就在媛的臉上拍拍打打了好一會兒,媛這才睜開了惺忪的眼睛,不過,她竟然全然忘記了之前的事情,隻是問我們怎麽了,事實我們也不能告訴她啊,要不然估計她都得直接瘋掉,所以隻能憋着,還是曹沅好心,将媛身上脫下來的铠甲還給了媛,然後告訴媛爆炸發生以後,她的铠甲被炸得脫落了,然後剛剛才醒來,媛也不做疑,起來重新開始穿戴铠甲,結果剛剛坐起,頓時“哎喲”慘叫了一聲。
老白這人挺不是個東西,舔着個逼臉上去是一臉揶揄的問人家:“啥感覺?”
“奇怪……你這什麽表情啊?”
媛看上去還是有些迷糊,嘀咕了一聲,倒是也沒有搭理老白,隻是自顧自的說道:“自從被主人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以後,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疼痛的感覺了,可是,現在竟然有點腰困……就像自己還活着一樣!”
“這就對喽……”
老白撇了撇嘴,在一邊嘀咕着說:“換個正常女人,還不得感覺全世界的男人都來過啊?你也就腰酸,知足吧就……”
這張賤嘴……
我有些沒脾氣了,在後面拍了他一下,才總算制止了他繼續犯賤,然後等媛一直穿戴好铠甲,我們才有一次蹒跚上路了。
伴随着一點點的深入,這裏的情況我們也逐漸看明白了。
這裏之前應該是一條狹長的甬道,還有承重結構,建築應該是頗爲精緻的,隻不過承重結構大都破壞了,坍圮的非常嚴重,我們幾個在這裏也仔細說起過,最後總結了一下,覺得這很有可能應該是二十年前我父親他們進入這裏以後造成的破壞,因爲這裏的承重結構我仔細看過,非常堅固,二三百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自己坍圮塌陷的,除非是外力故意破壞,百年來這裏也就隻有我父親他們幾個來過,是誰破壞的就不言而喻了。
而且,這樣的坍圮,越往前走,越明顯,到了最後,甬道裏幾乎成了廢墟,通行很艱難,我們足足走了七八個小時,原本就是個個重傷,這七八個小時走下來什麽滋味兒可想而知,這才終于到了盡頭。
這裏的盡頭幹脆已經徹底塌陷了,從塌陷的廢墟來看,這裏以前應該是一個類似于帳篷一樣的東西,八成是一個入口,很多古墓的入口都喜歡修建這樣的東西,有蔭蔽死人的意思,不過這裏已經完全塌陷了,吊頂砸落了下來,隻留下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口子能鑽到廢墟下面。
“寶藏入口!”
張博文忽然輕呼一聲,然後他從我們的裝備裏拿出了重金屬探測儀器:“這裏顯示廢墟後面有大量的重金屬,毫無疑問,這裏就是寶藏入口了!”
“巧了!”
老白樂了:“我的經驗告訴我,那母蠱也在這廢墟裏面,并沒有逃走!”
甬道到了這裏,前面已經無路了,結合了張博文和老白的說法,看來……我們還隻能往廢墟裏面鑽了?
他媽的,這裏已經塌了,很不穩定,随時都會塌陷,鑽進去……豈不是說我們随時都有可能被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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