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聽當時就瞪大了眼珠子,這牲口也是個王八蛋,不知道的老子的傷口剛剛止血啊?竟然直接給我丢到了一邊,這一動彈我傷口疼的要命,半邊身子都木了,正想噴這貨幾句,結果胖子倒是率先對青衣開噴了:“你瘋了啊?怎麽想出炸山這種昏招的?當初帶了雷管也是防止咱們進了從裏面沒法打盜洞出來的古墓裏,那種時候爲了活命才要炸山的!現在咱們都安全了。任務也完成了,還炸什麽山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組織的規矩,組織是嚴禁咱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和政府部門起任何沖突的,你現在卻要炸山,我的雷管裏裝的可不是一般炸石頭用的黑火藥,是高爆炸藥啊,雷管一響,大半個秦嶺大山都能聽到動靜兒。到時候驚動了周圍的村莊人家報了警咱們幾個萬一要是被抓住可咋整?壞了組織的規矩咱都得受罰不說,就是官面上那幫人也不好打交道了,炸山這事兒撇開不說,随随便便一個盜墓的罪名就夠咱幾個喝一壺的了,牢底坐穿啊!”
“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
青衣蹙眉道:“我學道加入組織處理這些禍害人間的東西,初衷不是爲了報酬,而是爲了陰陽兩界的秩序,這也是組織存在的意義!這怨龍地隻要還有一天存在,那這秦嶺大山裏就不會安甯,别忘了,十絕兇墳裏還有很多髒東西呢,怨龍地不破壞,給這些髒東西時間,它們絕對都得成氣候,到那時秦嶺大山四周必然寸草不生,不如順手在這裏解決了怨龍地的問題,讓它們就在這秦嶺大山裏晃蕩吧,估計很快就會有成批的陰兵從陰間上來緝拿它們!”?
“你剛才在天師黃符裏告知陰間這裏的情況了?”
胖子聽後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天師就是牛逼啊,直接溝通陰間,承擔陰陽兩界的秩序維護之責!”
“十絕兇墳和怨龍地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陽間!”
青衣皺眉道:“這本來就是陰間的失職,爛攤子當然得他們收拾了,要不是……”
說到這裏,青衣的話戛然而止,似乎是有什麽顧忌不肯說下去了,直接轉移了話題,催促胖子去炸山,所有後果他一力承擔,回去以後他會向組織交代的。
胖子這才老大不情願的鑽進了龍首位置的大山裏了,這種事情我們也幫不上忙,隻能在山腳下等着。
其實胖子幹這種活也是外行,炸山這種事兒應該是搬山道人和卸嶺力士的活兒,前面已經說過了。搬山卸嶺這兩個盜墓的流派其實都屬于民間的私盜,它們幹活兒也沒有那麽多的技巧,都是靠蠻力,古代用器械搞墓。到了現在玩起了高科技,學的都是什麽爆破點之類的,炸開古墓進去開棺摸金,玩的那叫一個溜。胖子是摸金校尉,幹這種事情純屬是業餘,所以耗費的時間就比較長了,等到天亮的時候才拽着一坨引線下來了,我問他都安置好了沒有,結果這貨拍着胸脯保證說沒問題,因爲他在那片石林的每一個怪石上都安了一根雷管,引線一着,保準轟的一下炸個精光。
我一聽這話頓時無語了。你他媽把整個山頭都削平了,那這裏還能叫龍脈麽?風水都得完全被破壞了,原本一條真龍脈也被強行改了風水變成假龍脈了,不過這倒是沒啥,假龍脈也總比怨龍地強,我又看了一遍《發球秘術》上有關于風水的介紹,最終确定胖子這麽搞最多最多也就是把龍脈的風水破壞了,不會出别的事情以後。這才點了點頭同意了。
不過因爲胖子這貨雷管整的太多,這爆破的時候我們肯定是不敢站在山底下了,要不然山上雷管一響,那絕對一座山頭都得被削平。到時候亂石橫飛的,我們站在山腳下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指不定被一塊石頭削到腦袋就得完犢子,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誰也不想在這節骨眼兒被玩死,于是我們當時就商量了一下開始往後退,因爲胖子要炸山的原因,所以隻能青衣背着我這個傷員了。我們一口氣退出二三裏地才終于停下了,找了個地方等胖子炸山,沒過多久就聽胖子那邊發出“轟隆”一生巨響,隔着老遠都能瞧見那座龍首位置的大山上有火光沖天,腳底下的地面也是“嗡嗡”顫抖個不停,這種架勢還真是把我們吓了一跳,心說這吳胖子他娘的到底是雷管裏裝了多少高爆炸藥啊,這動靜可比開山炸花崗岩的雷管大多了。
沒過一會兒,胖子就一身臭汗的跑回來了,看見我們在這裏以後頓時扯着破鑼嗓子吼道:“還愣着幹嘛呢?整出這麽大動靜肯定會驚動警察,現在不跑等着被警察帶回局子裏喝茶啊?”
說完,胖子從青衣那邊接過我。背着我就走。
秦嶺大山的問題我們算是徹底解決了,我們一行人決意先離開這裏再說,不過因爲物資丢了的原因,我們這一路上可是遭罪了。吃的都是羅莎從林子裏獵回來的東西,爲了躲避警察,都是晚上趕路,白天找地方睡覺。就這樣在秦嶺大山裏面足足墨迹了十多天的功夫才終于見到了來時候的廣源村,我們來時候的車子都存放在了這個村子裏,胖子賊頭賊腦的先進村查探了一番,出來了才告訴我們警察其實沒來過。弄得我恨不得當場整死他,看來我們炸山的事兒壓根兒就沒有驚動警察,就是胖子做賊心虛,逼得我們沒辦法隻能晚上趕路白天休息,陰陽颠倒都整的内分泌失調了,這幾天我的傷口恢複的老差了。
不過好歹是見着人煙了,這也是好事兒,當天晚上我們就在廣源村住下了。我和周敬仍然是在來時候那家留守大姐家裏住的,那大姐一看我進了秦嶺大山以後出來弄得渾身是傷的模樣,晚飯的時候又開始跟我磨叨了,說我就應該聽她的,這深山不能進,然後又開始給我講他們村兒那漢子當初進山以後回來把媳婦日的叫喚聲半個村子都能聽見,沒過幾天就死了的故事了……
我也無語,不過死裏逃生以後我這個人倒是淡定很多了,也不臉紅了,還沒事兒打趣下大姐,問她那漢子的媳婦咋的個叫法,把大姐問的面紅耳赤的。撸了我一巴掌罵了句混小子走了。
當天晚上我和花木蘭說了幾句話以後就一覺睡到了天亮,走的時候給大姐留下了一千塊錢悄悄就走了,這一路我經曆了太多,多做點善事也是好的。
回去的時候我們是開車走的,在路上奔波了兩天才終于返回了西安,在當地找了家快捷酒店住下了,約定休息一下午,晚上大家夥兒好好去搓一頓,大難不死,得享福!
我因爲用了青衣的藥以後,胸口上的傷口也好的快,看上去應該是沒什麽大礙的,于是就沒去醫院,收拾了一下東西就睡下了,結果閉上眼沒一會兒吳胖子就進來了,還二話不說把周敬和黑子都趕出去了,我一看這架勢也有點疑惑,就問胖子啥事。
“還不是擔心你小子啊!”
胖子拍了拍我肩膀,道:“其實我過來就是問問你以後有什麽打算?秦嶺大山的事情搞定了,你對你自己以後的路有想法沒?”
胖子這問題可是一下子問住我了,我不禁低頭沉默了起來。
是啊,我該何去何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