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明傻了,呆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花牌久久不發一言。
殺嬰心中樂的開花,但還裝作惋惜的樣子:“‘死去活來’可是想要在南明市力存不敗的,怎麽會做出老千這種讓人唾齒的事。”
這一句話讓趙光明臉色一青,腦門上暴起的青筋讓他看上去像是要變身的怪獸。最後,他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繼續押。”
他還要玩。
殺嬰挑眉故作驚訝:“趙老闆,您還要押嗎?”
“押。”趙光明惡狠狠地瞪着殺嬰手裏的牌,“老子不信了,今天就真的背到這個份上。”
笑容越拉越大,殺嬰唇瓣輕啓,發出的聲音猶如鬼魅一般:“押多少?”
“……五百萬。”趙光明的手握的越來越緊,可同時,他的手又突然松開。
五百萬,是他能拿得出手的積蓄。現在就壓在這裏,是翻一番的拿一回來,還是輸的一幹二淨。
就賭在那張小小的牌上面了。
花牌攤開在桌面,整整齊齊的擺放在趙光明的面前,最後,目光落在中間那一層,他的手指伸向第三張牌。如果那時候他能有點兒理智,大概能看到殺嬰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牌被翻開的那一瞬,趙光明就覺得眼前一黑。
黑的就像無底洞般的絕望、空洞。
是“元貴”。
賠率37的牌。
五百萬……在那一秒鍾變1億八千五十萬。
花會就是如此,壓的越多,就越渴望賺得多,同時賠的也多。
可是爲什麽殺嬰就能清晰的不利用出老千的方式,摸準趙光明要抽的牌呢?
還記得之前提到的那個杜不敗賭王麽?
他之所以能在賭場上亨通無阻,正是因爲他看透了賭桌上的幾率,和人的心理。就拿押花會來說,一個人在得意或者高興的時候眼睛會不自主的向右上角撇去;憤怒或沮喪的時候不自主會垂下頭,而視線也就落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
尤其是趙光明,他戎馬一生,站在了刑警副隊這個位置。自然是心高氣傲,心情波動更是極端。
殺嬰要做的,就是看準他的心理,把牌數清楚的記住,手指靈活的排放好就夠了。這手法,殺嬰苦練了三天,在黑市那裏買了一個師父,最終才把手法練透。
“去,把價列出詳單。”殺嬰對兔妹說,兔妹點點頭,腦袋上的兔耳朵晃了晃,帶着錄像器就出去了。
隻剩下蘇越在旁邊抽着煙,彌漫的煙味讓趙光明的心頭發酸、發苦、發澀。
一億八千萬……
一億……八千……萬……
趙光明忽然體會到了什麽叫想哭哭不出來,他要去那裏湊這一億塊錢啊。
蘇越站起來,嘴角的笑容明了。江小城究竟是怎樣做到的,隻不過是短短的幾天,能讓這輩子抓了無數盜匪的刑警副隊變成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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