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不知何時下了一場大雨,醒來的時候空氣冷縮,風聲蕭蕭。
小舒和王碩站在江小城的身後,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沉重。小南、嚴言和夏天也換上嶄新的赤色怒字服。她們的手裏拿着冷冰冰的鋼管,正如她們眼底的光芒。
“走吧。”
爲首少女的簡單兩個字,她踩着黑色的皮鞋,踩着雨後的濘泥。一片平坦的草地上很快多了兩個腳印、四個腳印、八個腳印……數也數不清的腳印踩在那片操場上。
在操場正中央,傲世空茫的荊棘玫瑰伸展着自己的腰肢。
所謂不良,正是越挫越勇的打不死的小強。
昔日她被打倒在地,今日她昂頭挺胸。
命運有時候真的很有趣兒,誰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女孩會給這個校園帶來怎麽樣的轟動。
布老師站在連承佑的辦公室裏,靠着那扇巨大的窗戶,直視着操場。
“承佑,你說那個女孩以後會不會取代你。”布老師一笑,人中的胡須都八字撇開。
連承佑站在他的對面,鼻梁上的眼鏡沒有戴,一雙鳳眼迷蒙帶着點點光芒,像極了雨後的天空。
對于布老師說的,他不是不認同,隻是他還沒有想好要把這個學校交給一個女孩。
站在那片廣袤無垠的操場,遠處漸漸多了一抹漆黑,而那漆黑逼近,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可是他們的眼神卻像遠古時期的惡狼。
令子陽站在最前端,身上沒有穿學生會的會服,而是換了城田普通學生的黑色制服,離遠一看,黑壓壓的一群人手裏還各持着五花八門的武器。
幾個膽小的女生吓壞了,哆哆嗦嗦的往後靠:“我的媽呀,男生怎麽來這麽多。”
“我好怕怎麽辦?咱們要不要報警啊。”
江小城回頭順着聲音看去,兩個高一的女生正臉色發白,眼睛裏透着恐懼,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後縮。她沒有發愣,掄起鋼管朝其中一個女生的脖子輪去。
那個女生應聲而倒,另一個女生腿一軟跌在地上。
爲首女孩冰冷的眼神真的想一個浴血而戰的将士,她清冷的聲音穿過雨後的空氣落入每個人耳中:“我昨天晚上說過了,害怕當時就可以走,我不會說什麽。可是大戰臨前給我們造成恐慌者我不會輕饒。你們兩個不再是赤色城的人,現在,滾蛋。”
所謂禦人術,就是要給個巴掌給個響,好人壞人都要當,才能有威信才能拉攏人心。
“還有誰害怕的,現在都給我滾蛋。”江小城掄起鋼管落在旁邊的樹上,樹皮凹進去一塊坑窪。
令子陽他們已經慢慢逼近,江小城鐵青的臉也在眼前浮現,女孩子們猶豫不決。
而在此時,江小城卻又轉過身去,高舉鋼管直指對面的男生們。
“曾經被男生們欺負、揩油忘了嗎?被男生貪得無厭的訛取保護費你們忘了嗎?誰不想好好的上完高中,誰不想安安穩穩的升大學。可是在這個學校,在這個男生統治女生弱小的地方你們可以嗎!”
激昂的說詞扣在每一個女孩的心頭,她們都陷入了沉思,似乎想到了昔日遇見男生就低着頭,像過街老鼠一般縮着尾巴的日子。
小南紅了眼眶,想起自己一次路過男生宿舍,被潑了一身的涼水,而男生的理由就是打牌輸了,随便潑的一個女生。那可是寒風陣陣的大冬天,她一個人抱着自己瑟瑟發抖的繞了大半個學校才回到自己的宿舍,發了整整三天的高燒。
“城姐,幹翻這群孫子!”小南嘶啞着喉嚨,紅着眼眶顫抖着。
“幹翻這群孫子!成爲城田的主宰!”女孩子們的眼眶都紅了。
這一聲彙集了八十多人的憤怒從稚嫩的嗓子中吼出,穿透這個學校的一草一木,穿透了隔着胸膛的心髒,喚醒了生命的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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