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陌上少年行


這幾樣都是補充氣血的,一早上打拳,自然要氣血兩旺才好,父女二人一人一碗,吃完了熬的糯糯的甜粥,蘇曼主動去洗了碗筷。

回過頭,看着蘇杭一條破爛的牛仔褲搭配滿是窟窿的白色T恤,蘇曼不懷好意的想,張浩南和蘇杭走的近,也許就因爲二人如出一轍的穿衣品味?

隻是想到往日裏看着打太極的老大爺,都是一身白色唐裝,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舉手投足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蘇杭這種裝扮,說是去蹦迪還差不多。

蘇曼越發不看好蘇杭,心中抱着走一下過場就回的心态跟在了蘇杭身後,雙手插在口袋裏,漫不經心的走着,卻不妨蘇杭突然停下腳步。

蘇曼一下撞在了他後背上,上下牙一合,準準的咬在了舌尖上,疼的她立馬雙眼泛紅,不滿的叫道:“走路幹嘛突然停下來啊啊!”

這連自家家門都還沒出呢,難道不是去附近的公園麽?!

蘇杭長眉揚起:“去哪?我們就在這裏打拳。”

蘇曼半張嘴巴,一下忘記了自己還在泛疼的舌尖,左右望了望,這不是自家的小廚房麽!

站兩個人就隻剩下轉身的地方了,還打拳?!

蘇杭點了點頭:“你看好了。”

說着,蘇杭單手提起了竈台上的鐵鍋,手腕翻動間,鐵鍋不斷的颠起落下,便仿佛他正在炒菜一般。

蘇曼的臉瞬間拉黑:“喂,你這樣子很傻喂。”

蘇杭瞥了她一眼,命令道:“看仔細點!”

蘇曼滿心不耐,卻還是按捺住性子看去,隻是怎麽看,鐵鍋還是鐵鍋,随着時間的推移,蘇杭卻似乎不知疲憊依然,鐵鍋始終按照相同頻率颠來颠去。

蘇曼心中一動,想起了蘇杭切墩的時候,看上去也是平凡無奇,深入了解後,卻發現簡單的切墩有着許多的技巧在内。

蘇杭怎樣都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他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蘇曼想到這裏,态度不由認真了些,她站直身體,眯起眼,細細的觀察着,這一次,她的視線從鐵鍋挪到了蘇杭的手腕上,終于看出了些許端倪。

蘇杭的手腕,在不斷的翻動着!

不不,不是他的手腕在翻動,是他的大臂在動,肌肉笃實的上臂畫着一個個圓圈,如同一個被風吹動的細長柳枝,帶動着身上的柳條枝葉一起擺動。

看到蘇曼若有所思的表情,蘇杭隐隐得意,當初他學廚的時候,師傅就叫他自行領悟,自己明白過來的東西,比别人用嘴巴告訴的要可靠的多。

對廚師來說,什麽東西,都要自己嘗過才知道味道。

學廚的人,首先就要明五味,是謂酸甜苦辣鹹,其中苦是五味之首,明了苦以後,吃什麽都是香的了。

颠鍋自然是極苦的,說不上夏練三伏冬練三九,也要頂着竈房裏的高溫一天三頓的練着。

蘇杭看着蘇曼越來越明亮的眼睛,微微一笑,鐵鍋從右手自然的交到了左手,同時右手上已經抓了一把鐵鏟!

而随着右手鐵鏟的加入,蘇杭的手腕又是一變,左手帶動鐵鍋畫上一個圓,右手鐵鏟攪動,又是一個圓,左手縱圓,右手橫圓,一圓将止,一圓又生,圓圓相套,生生不息。

這種高度重複的單調動作,看的久了竟不讓人厭煩,反倒越來越有一種玄妙之美。

看到蘇曼完全沉浸其中,蘇杭手一頓,鍋鏟相交,發出了咣當一聲脆響,蘇曼一下清醒過來,雙眼閃亮的看着蘇杭:“我要學!”

蘇杭笑的異常狡猾:“好。”

半晌之後,蘇曼郁悶了,她雙手端着鐵鍋,雙腳分開一大步,膝蓋彎曲,大腿下蹲,腰杆挺直,片刻功夫,大腿就開始了顫抖,小腿也在不斷呻吟,蘇曼咬牙切齒的質問道:“非要蹲馬步嗎?!”

蘇杭笑了笑,手裏的鍋鏟在蘇曼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逼得她的臀往上又擡了擡:“什麽功夫都得從蹲馬步開始,下盤穩了,上身才能揮灑自如。”

蹲了五分鍾後,蘇曼的雙腿開始不斷的哆嗦,十分鍾後,她的額頭汗如雨下,十五分鍾後,她的雙腿麻木,全憑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在支撐。

當門外傳來了方烈的叫門聲時,蘇曼覺得天籁也不過如此了。

是以,方烈進門後,蘇曼笑容滿滿的跟他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方烈登時受寵若驚,眉飛色舞的把蘇曼看了又看:“早上好哦。”

蘇杭看在眼裏,眉毛挑了挑,“走吧,先去買塗料。”

家裏有一個三輪車,是蘇杭每天買菜騎的,叫方烈坐在了後面,蘇杭蹬起了三輪,往裝修市場去了。

蘇曼則是找了水盆抹布,開始擦拭桌椅,擦拭了兩下後,發現不行,又換了刷子,使大力蹭着,總算把上面一層油污洗淨。

蘇曼就屬于那種特固執的,她平時比較懶散,但是一旦開始做事,又全心投入,這些家務平時不愛幹,真幹起來了,又犯起強迫症了,哪怕一個油污擦不掉,也受不了,往往對着一點油污來回反複的刷上幾十下。

她費力的擦拭幹淨一張桌子後,看着露出的木質原色的桌面,再和旁邊那黑漆漆的桌子對比,登時大有成就感。

正當她端起水盆,準備轉移到下一張桌子時,門口傳來了一陣響亮的鈴聲,蘇曼頓住腳步往外看去,蘇曼長腿着地,利落的停下了三輪,方烈卻不在。

蘇曼眉毛揚起:“那小子跑了?”

蘇杭頗有深意的看了蘇曼一眼,沒有吭聲,蘇曼眉頭皺起,什麽意思?

片刻後,一陣嬉笑聲告訴了她的答案,方烈,嚴甯,加上七八個少年,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

蘇曼眨了眨眼,這魚釣的,大魚後面還跟了一串小魚。

因了蘇杭在場,少年們并不敢造次,隻是對着蘇曼一陣擠眉弄眼,視線在方烈和蘇曼間掃來掃去,表情暧昧的讓人隻想揍他們一頓。

方烈看着蘇曼不自在的樣子,對着幾個哥們闆起臉,教訓道:“看什麽看,沒看過美女啊!”

蘇曼:“……”

蕭淩愛開玩笑,當下笑嘻嘻的道:“就是,沒見過這麽漂亮的。”

蕭淩生的其實是幾人中最好的一個,方烈五官棱角分明,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嚴甯五官柔和,猶如山澗的一道輕風,蕭淩則是眉眼精緻,像極了漫畫中走下的美少年。

蘇曼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道:“怎麽會沒見過呢,洗臉的時候不照鏡子嗎?”

場上一靜,随即爆發出了哄笑聲,蕭淩陰郁的看了蘇曼一眼,懊惱的轉過身子,等兄弟甩了她,再叫她知道小爺有多兇殘!

嚴甯走過來,少年依然穿着白色襯衣,領口微分,映着他白皙的臉,愣是比旁人多出一份幹淨來,對着蘇曼淺笑道:“蕭子喜歡開玩笑,你别介意,我們沒有惡意的。”

蘇曼眨了眨眼,輕笑道:“我也沒有惡意。”

頓了下,她認真的道:“我隻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

蕭淩再次被打擊的體無完膚,他恨恨的瞪着蘇曼,長長的右臂伸出,勾住了笑的合不攏嘴的方烈的脖子,惡狠狠的質問道:“說,要兄弟還是要老婆!”

他聲音刻意壓低,老婆二字還是準确無誤的傳到了蘇曼耳中,蘇曼笑了,這人就是記不住教訓:“你做他老婆不就兩全其美了,絕對的郎才女貌。”

她說完,還故意擠了擠眼睛,一臉心照不宣。

蕭淩嗷的一聲,一口咬在了方烈肩膀上,丫的不行了,他真想把那臭丫頭拎出去揍一頓。

鬧哄哄中,蘇杭提了調好的塗料進來,雙手抱肩,吩咐道:“開工吧!”

男孩們兩人一組,先把屋子裏的八套桌椅搬了出去,一人領了把刷子,興緻勃勃的準備開工。

看着這些少爺們衣冠楚楚,宛如郊遊一般,蘇曼捂住額頭,呻吟一聲,喊了句停。

她轉身進了屋子裏,拿出了幾件蘇杭的舊衣服,給他們分發下去,囑咐道:“刷牆的時候小心點,别弄到身上了。”

又翻出一疊舊報紙,手腳麻利的折出了幾頂紙帽子,第一頂折好時,方烈一把搶過,得意洋洋的戴在了頭上,看着幾個兄弟叫道:“八戒,牽上白龍馬,随爲師一起去西天取經!”

幾人鬧成一團,嚴甯搖頭笑了笑,走到蘇曼身旁,拿起一張報紙,看着蘇曼的動作,學着折了起來。

蘇曼的視野裏不時出現嚴甯白皙的手指,他的手很修長,指節分明,折紙的動作不緊不慢,帶着難言的優雅。

第二頂帽子出爐後,男孩們又玩起了真假唐僧的遊戲,蘇曼有些羨慕的看了他們一眼,年輕真是好,随時随地都能找到樂子,不像是成人們,承受的東西太多,連路邊的風景也無暇去看一眼。

走神間,蘇曼頭上一重,她錯愕的擡起頭,對上了嚴甯溫和的眼,少年的眸子黑白分明,薄唇微微勾起:“看看,這裏還有個唐僧妹子。”

方烈擠了過來,意外的看了嚴甯一眼,轉頭眉開眼笑的看着蘇曼,叫道:“師傅,收下徒兒吧!”

蕭淩嗤笑一聲,拿起蘇曼頭上的帽子戴在了自己腦袋上,“徒兒,你怎麽能把妖怪當成爲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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