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訓練,肖午來表現的十分積極,衆人看了肖午來的表現,心裏都笑了。
站在場邊看着衆球員訓練的田法之和黃合說着話:
田法之說道:“這混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有點兒成績就翹尾巴。”
黃合笑了笑說道:“年輕人嘛!有幾個是穩重的,又不怎麽說年少輕狂,熱血青年呢!”
田法之笑了笑,沒有言語。
田法之看着正在訓練的梅滿,說道:“你覺得梅滿怎麽樣?”
黃合聽了田法之的話,看了一眼梅滿,說道:“天賦不錯,勤奮努力。”
田法之點了點頭,說道:“我想打磨打磨梅滿。”
黃合聽了田法之的話,臉上浮現一絲驚訝,他沒有想到田法之竟然起了培養梅滿的心思。
田法之的眼光毒辣那是十分有名。如果一位球員聽了田法之要打磨打磨他的話,一定會一蹦三尺高,因爲這句話的意思說明自己是天才!即使不是,也是個有前途的人才。
黃合想了想,說道:“如果打磨梅滿,那麽午來的定位是什麽?影鋒?還是中鋒?或者前腰?”
田法之說道:“我打算讓午來當前場自由人。”
黃合推了推眼鏡,說道:“是不是太急了點兒!頭兒,一口可吃不成胖子!”
田法之搖頭說道:“你覺得午來的性格怎樣?”
“堅韌、堅強、不服輸。”
“你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午來有自己的主見,還有就是那強烈的自尊。你覺得除了我,誰能鎮住他?除了我,誰的話他能一定聽?”
黃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頭兒,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怕欲速則不達,反而引起午來的反感。”
田法之笑了笑,說道:“人不是神,誰也不能預知未來,未來?誰知道會發生什麽呢?”
黃合默默無語,看着田法之,過了大約一分鍾,他說道:“頭兒,家中說。”
田法之扭頭看着黃合……
黃合說道:“你是午來的老爹,其次才是他的領導。”
田法之點了點頭。
~~~
晚上八點,田法之别墅,餐廳。
田法之、淩小榕、肖午來坐在一起吃飯,五美侍站立一旁伺候着。
田法之吃飽了,放心碗筷,說道:“午來,我有件事想與你商量商量。”
肖午來聽了,急忙放下碗筷,吞咽嘴裏的食物,剛打算說話,卻聽到田法之說道:“你吃飯就成,我說你聽。”
肖午來點了點頭,吃飯的動作慢了一些,細嚼慢咽。
田法之看了肖午來一眼,這才開口說話了,他說道:“午來,我和你黃叔商讨了一下,接下來不遇到勁敵,你的位置将會不斷的變化,當然你的位置是前場。”
肖午來眉頭一皺,一想到踢前腰時那種不自在,不爽快的感覺,真的不想再經受一回了,肖午來把嘴裏的美食快速咽下,說道:“老爹,我覺得當前鋒很好,前腰的位置我不太習慣,也踢不太好。”
田法之說道:“我并不是讓你踢前腰,而是把你當成前場自由人。”
前場自由人與全能型前鋒有區别,區别在于前場自由人是在哪個位置都可以踢,屬于前場萬金油。在場上可以利用自己的全能進行出其不意的攻擊。
全能型前鋒則不然,他的位置是中鋒,就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不是何時會把對方的球門轟開,因爲全能型前鋒他在禁區内就是對方頭頂懸挂的魔劍,不知何時一劍封喉。全能型前鋒最重要的一點兒就是腳法,腳法無雙,禁區炮塔,這也是大多數頂級前鋒無法成爲全能型前鋒最重要的一條。那些達不到腳法無雙的就被稱爲準全能型前鋒,當然也有稱爲僞全能型前鋒。
肖午來聽了田法之的話,沉默不語。
前場自由人是每個全能型前鋒必須經曆的,這樣可以鍛煉其各種能力,但是前場自由人這樣會讓自己的其它能力止步不前,甚至于退化,肖午來不想這樣。
肖午來十分享受現在的生活,人們的掌聲,歡呼聲,進球後那種熱血沸騰,好像全世界都踩在腳下的感覺,雖然隻是那麽一瞬間,但他就像酒鬼遇到了美酒,不可自拔的喜愛上了這種感覺。
現在的肖午來不是原先的肖午來,他知道想要成爲全能型前鋒有多難,許多名氣巨大的球星在踏入這條路之後,最後都默默無聞,以前天賦将不在,随着時光流逝而消失。因爲魔紋的限制,全能型前鋒凡體能力必須超強,這需要成倍的訓練,最重要的是球商,因爲有時選擇是件很麻煩的事兒。由于足球戰術的快速發展,使得球員們凡體實力的距離逐漸縮小,因爲曾經不被重視的凡體能力訓練成爲如今訓練的重中之重。
肖午來害怕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人世間最殘忍的不是一無所有,而是擁有後再失去,肖午來現在無法馬上答應田法之,因爲他早已認清人世間的情,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如果肖午來不是球員天才,田法之會認他當義子?!
肖午來看着田法之,說道:“老爹,讓我考慮一晚好嗎?”
田法之笑了笑,說道:“不用這麽着急,又不是什麽急事,什麽時候想好了再給老爹說就成。”
肖午來沒有馬上給出答案,讓田法之的心情十分複雜。
肖午來笑着嗯了一聲,沒有言語。
肖午來把碗中的青米貴棗粥喝完,起身說道:“老爹,老媽,我上樓了。”
淩小榕說道:“去吧!”
田法之看着肖午來說道:“午來,不管未來如何,你永遠是我的兒子,我永遠是你的老爹!”
肖午來聽了田法之的話,他真的有種沖動,馬上答應田法之,卻被他生生壓下。肖午來傻笑,說道:“老爹真好!嘿嘿!”
淩小榕聽了田法之的話,瞪眼說道:“老媽呢?!”
肖午來撓頭說道:“老媽的好無法用語言表達,如果非得說得話那就是非常非常非常好!”
淩小榕笑罵道:“臭小子,嘴裏抹蜜了,這麽甜。”
肖午來傻笑着上樓。
田法之起身,說道:“老婆,走,出去散散步。”
淩小榕起身,兩人走出别墅。
今天晚上,明月高挂,繁星點點。
兩人手挽手走在小路上。
淩小榕有點兒生氣的說道:“臭小子,翅膀硬了,竟然不聽你的話!”
田法之捏了捏淩小榕的嘴,笑着說道:“爲什麽生氣?如果是你自己的孩子你也生氣嗎?!”
淩小榕不言語了。
田法之歎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樣做的到底對不對,爲了能夠親眼見證全能型前鋒馳騁賽場的夢想,我苦苦尋求了這麽多年,終于遇到了午來。但是,直到今天晚上,午來沒有馬上答應我,我感到了一陣慶幸,如果午來因爲我那白日夢而遍體鱗傷,從而從天才變成庸才,我想我會後悔一輩子。”說到這裏,田法之的眼睛有點兒濕潤。
淩小榕擁入田法之的懷裏,說道:“我也有點兒習慣臭小子在身邊,哪怕隻是我們三人在一起吃個飯,我也感到一種溫馨的感覺。要不,不讓臭小子當什麽全能型前鋒了?現在的臭小子也是絕頂天才!”
田法之聞着淩小榕發香,說道:“不當了,不當了!我的兒子不應該爲我而活!他應該爲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