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一直以爲,你是不會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們的。”
周末用的是“我們”而不是“我”,顯然是跟齊峥晔達成了一緻,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認爲馬雯涵這件事情做的不對。
老實說,馬雯涵自己也覺得事情确實做的有些不太好,雖然她可以一口咬定自己的并沒有隐瞞對方什麽,但那不過是死鴨子嘴硬,馬雯涵重生一世,知道的最清楚的一個道理就是錯了就要承認錯了,這樣才有改正的機會。
“我很抱歉。”
馬雯涵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我原本以爲我能處理的好的。”
“當然。”
周末直接接了馬雯涵的話頭,肯定的點了點頭,不帶有一絲的情緒,“我們都知道你能處理好,但是這跟你告訴我們這些事情是有本質的區别的。”
“我知道。”
不知道是厭煩了周末的叨念還是馬雯涵的情緒上來了,她的臉有些紅,解釋的語速越來越快,就怕人家不肯理解她一樣:“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我也知道這次我做的不太合适,但是我隻是覺得事情有輕重緩急,你的調令是非常重要的,而我這的這件事情……微不足道!”
馬雯涵遲疑了一下吐出了這個詞,但是很快她自己也意識到她說的雖然是這個詞,但是她心裏想的卻是完全相反的意思,如果真的是微不足道的話,她現在根本就不會在這裏。
“那塊玻璃裏的信息其實是非常模糊不清的,可是你一看就知道那是什麽地方,甚至還明白是什麽人來找你,如果讓我來看,那不過就是一個噴泉!”
周末面前的咖啡已經散去了熱量,溫溫的有些發苦,周末似乎并不想喝,他隻是一徑的盯着那杯咖啡看着。
“是啊,一個噴泉……”
馬雯涵有些自言自語,那個玻璃裏刻上那樣一副圖,雖然與其他的玻璃有些格格不入,卻反而能更讓人感到獨一無二,而她一眼就看出了那噴泉上方的雕塑是蟄伏的蟲後,她怎麽可能還坐的住。
“如果不是齊記得,我真的隻會當那是裝飾品。”
這也是周末生氣的緣由,齊峥晔因爲成妖的記憶能力抓住了馬雯涵,那麽如果下一次齊峥晔不記得呢?又或者是馬雯涵使用了什麽障眼法阻止齊峥晔記得呢?
周末不知道,他隻是體能天賦超群,他真的不知道sss級的意念天賦者還能做出點什麽。
馬雯涵深吸一口氣,放松了身體,輕輕的趴在了茶幾上:“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覺得我應該做點什麽,确認那個圖像的真僞,而事實上十四軍區的司令部恐怕已經淪陷了吧。”
“我知道!”
周末似乎并沒有把華聯邦的一個軍區淪陷看的非常的重,他就那麽坐着,仿佛随時都能讓腳下的土地灰飛煙滅。
“我很抱歉。”
馬雯涵覺得周末的情緒非常的低落,這讓她有些難受,她忍不住開口道歉,希望周末能心情好一點,但似乎效果并不是那麽的明顯,周末擡起頭看着馬雯涵,眼神裏帶着一絲的質疑:“我不想要道歉,我想要一個保證。”
“保證?”
“嗯,你去哪裏,做什麽,都讓我們知道的保證。”
周末的眼瞳色彩漸漸的濃厚起來,馬雯涵不是第一次看到周末這樣的變化了,卻是第一次讓她感到有些心驚的變化,“我們原本以爲之前的威脅已經足夠了,但是現在似乎沒有了什麽用處,如果有一天你覺得犧牲自己能關掉蟲洞是一件正确的事情,你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的,對不對?”
馬雯涵有些吃驚,她認真的看着周末的眼睛,哪怕此時他的眼瞳黝黑似海,馬雯涵依舊毫不示弱:“我不會這樣去做,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去做了,也會取得你們的首肯的。”
“我們不會同意的。”
周末連一絲商榷的餘地都不給馬雯涵留下,“任何,任何情況都不能讓我們點頭,除非晖倫星系想要滅亡。”
馬雯涵有些說不出話來,怔怔的看着周末,她似乎在周末的背後看到了齊峥晔的影子:“相信我們,任何讓你想要生出這種念頭的理由,都會在你的行動之後覆滅。”
“咳咳咳。”
明明應該害怕的,明明應該生氣的,明明應該發怒的,馬雯涵卻覺得臉頰上一片火辣,辣的她不得不用咳嗽來掩飾自己的窘迫,她從來都不知道有人竟然能這樣……說情話。
我們毀了一個星系來愛你,你還有逃避的資格嗎?
馬雯涵覺得她沒有,她原本就是趴在茶幾上的,這會子她已經把臉埋到了胳膊裏,于是周末就有些聽不真切馬雯涵在說什麽了:“你說什麽?大點聲。”
“……”
“涵涵?”
周末真的有些郁悶了,他是非常想要聽清楚馬雯涵說什麽的,從認識的那一天開始,他就不願意錯過一絲一毫。
“我說,我知道了,下次我就算是去上廁所,也讓你們知道可以了吧?”
馬雯涵終于擡起了頭,臉頰通紅眼中含淚的她喊出來的話卻有些蠢萌,周末眨眨眼,耳邊傳來了輕笑聲。
到底是咖啡廳,就算是隔間也不是全封閉的,馬雯涵的話隔壁兩桌肯定是聽的到的,雖然對方沒有失禮的探頭過來看,但是馬雯涵的表情卻越發的窘迫起來。
“很好。”
周末絲毫不爲所動,反而肯定的點了點頭,“就這樣,很好。”
于是馬雯涵覺得自己圓滿了,實在是不想再看眼前這個傻瓜,馬雯涵側頭看着窗外,當她看到一隊又一隊的十四軍區士兵小隊從大街上疾行軍離開後,馬雯涵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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