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監控的人并沒有發現異常,很快就将注意力轉到了别的地方。
周末陪着大使來到白綠底白月星聯邦已經有一周的時間了,身邊一直沒有出現異常的狀況,轉學手續已經辦好,因爲兩個聯邦的教育差異,周末成了十年級的學生,而等到轉學第一天的上課結束,周末很快就确認了這個聯邦的教育水平,十年級的功課對于周末來說,還是太輕松了,隻是周末爲了僞裝原本那個纨绔的大使兒子,不得不把作業胡亂寫一通。
但即便如此,大使和大使夫人還是非常的滿足,兒子肯來這個他心目中的三等星球,并且還每天按時的上下課,相較于在華聯邦時的表現,已經是好了太多太多了。
“兒子是不是有些觸動啊?”
大使夫人忍不住開口道,這裏的生活環境相較于華聯邦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從華聯邦出來的小孩子很少有能在這個環境裏呆着甘之如饴的,但是這個聯邦的人與華聯邦卻是鐵杆的兄弟,所有的人在看到華人的時候都是非常的友善的,不論是借錢還是借住,拿出華聯邦身份證明的人都會受到熱情的招待。
“也許是的。”
大使雖然一直都頭痛兒子的叛逆,卻也知道兒子的心底并不壞,他一直希望有個什麽東西能觸動兒子,而現在,顯然是時機到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根本不是自己的兒子,大使不由的心生喜悅,而在另一邊,被拘禁在房間裏求助無門的少年終于也靜下了心裏,看着那個僞裝者偷竊了他的人生,替他過日子,他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後悔,後悔沒有更加親近父母一些,而白綠底白月星聯邦的一些人和事物,也确實觸動了他。
孩童臉上熱情的笑容,成人們伸出的長滿了老繭的手掌,還有那些看上去簡單卻滿懷心意的食物,少年不知道爲什麽突然覺得有些惡心,往日那些被他揮霍的精貴食物,現在想起來卻是怎樣怎樣的倒胃口。
“你好,請問……”
周末上學的地方距離聯邦大使館不出五百米,沿途又多是本地的商鋪,大使和大使夫人都不怎麽擔心,大使館外的士兵也會一直目送着大使的兒子走進學校大門,之前也有人攔下大使之子,幾乎都是表示友善的,偶爾也有華聯邦來的遊客問路的,所以周末這次被人攔下,周遭所有的人都沒有在意。
“怎麽?”
周末擡起眼的時候,眼底的那抹精光已經不見了蹤迹,就是想這個年紀的少年一般,帶着些許的叛逆,帶着些許的善意。
“啊,啊,非常抱歉,可是……”來求助的女孩子漲紅了臉,猶豫着。
“如果你有需要求助的地方,可以往後走一百米,那裏是華聯邦駐外交大使館。”因爲對方使用的是華聯邦語,所以周末隐約猜出對方是遊客,應該碰到了什麽困難想要求助的,像是爲了表示自己的友善,周末又追加了一句,“我上課快遲到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女孩往後退了一步,看着面前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少年,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隐說不出口,與周末視線相對的一瞬間,她有些狼狽的錯開了眼:“我,我這就去大使館。”
周末轉頭看着女孩子猶豫的向大使館方向走去,走到距離士兵十來米的地方時,周末轉過了頭,對方應該能找到解決的方法了,所以他繼續向學校走去。
轉頭的周末沒有看到女孩子在下一秒就轉身進了一家本地的店鋪并且很久都沒有出來,直到周末快要放學了,那女孩子才再次走了出來,衣服相較于早上越發的狼狽起來,整個人也顯得憔悴了許多。
“這是哪裏來的騙子?!”
坐在拘禁室裏的少年皺着眉頭,原本紅腫的眼睛和嘶啞的嗓子養好了幾分,一天到晚無所事事的他已經把房間裏的幾本紙質書都看完了,拘禁室不允許上網,他鬧騰了很久也沒有人回應,隻能又去看那個監控。
身爲旁觀者,少年很容易就發現了女孩子的異常,但是以他的觀察來看,替代他的那個少年似乎并沒有覺察到異狀,他覺得有些着急,忍不住想要提醒對方,在确認對方根本沒有辦法聽到他的聲音之後,他忍不住大聲嚷嚷起來。
“有沒有人在啊?有沒有人在啊?”
回應少年的是陣陣回聲,少年有些火氣了,說話的語氣越發的尖銳起來:“你們這是什麽腦子啊?怎麽做事情的?難道你們都沒有聯絡方式的嗎?有沒有人啊?”
安保監控室裏人頭晃動。
“他怎麽又鬧騰起來了?”
“誰知道這少爺想做什麽?别理他。”
“他鬧騰的心煩啊。”
“心煩你就把聲音關了呗,反正我們隻要确認他沒有離開房間就可以了。”
“真是不省心的。”
說話間保安便違規的把監控的外放音給關了,看着少年并不知情的繼續大喊大叫,幾個安保臉上都帶着笑容,就像是在看猴子馬戲一般。
“很好,你就這樣繼續的鬧騰。”
而後傳來了輕輕的聲音,少年雖然有幾分毛骨悚然的感覺,卻還是照着對方的話去做了,他已經想要離開這個房間想的快發瘋了,他不想知道對方是怎麽把通話器放在了他的衣領上,他卻跟對方達成了協議。
離開這裏,跟父母聯系上,向他們道歉,告訴他們事情。
少年在心裏下定了決心,鬧騰的動作越發的大了起來。
“好了,現在,你在床鋪上狠狠的發洩一通,然後進洗手間。”
如果說這個房間裏哪裏沒有監控設備,那就隻有洗手間了,如果說這個房間裏哪面牆上沒有洞口,那也隻有洗手間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