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逃了?”居高臨下的少年俯視着自己,男子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是看到了中島先生,但是好像又有哪裏不太對勁,男子說不出自己的感覺,他隻能深深的喘着粗氣,耳邊傳來了屬下斷斷續續的哀嚎聲,顯然他們受到了限制行動的打擊,幾乎都是躺在地上翻滾着,看上去居然比之前那個什麽小白臉的代總裁還凄慘幾分。
“你可以吧?要送醫院嗎?”
周末詢問對手的行爲隻是爲了确認對方的意識還清醒,當他看到對方的眼珠咕噜咕噜轉的有些心思之後,他就完全沒有将對方放在自己的眼裏了,算心思,他如果能算過齊峥晔,周末會像他脫帽緻敬的。
這種既視感的精神分裂是怎麽個意思?
周末心裏有些好笑,但是面上卻不顯,他仰頭沖着吃力的爬上了老闆椅的沈成招呼了一聲,那個快四十歲的男子與周末對視了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不用了,我有意念。”
可以慢慢修複。
周末知道沈成是水系的意念者,在恢複自身身體方面卻是要比普通的意念者強悍一些,但是骨頭斷了不去醫院有些自大了,恐怕他爲的是将今日的事情沉下去。
周末其實有些無所謂,不論沈成鬧騰出什麽事情,他都有信心不會讓馬雯涵被拉下水,隻是對方竟然這樣識趣,他也覺得自己這趟沒有白來,剛才門口的意念他都能感覺到,相信沈成是更加不會錯過的。
“那好吧,這些人我就帶走了,辦公室裏的事情,需要我留兩個人嗎?”周末的意思很簡單,辦公室外面星光經紀公司裏的員工死了不止一個,如果沈成要把這件事情平複下去,他就留兩個不會說話的人頂着,而沈成身上的傷也有了由頭。
“非常感謝,不用了。”沈成還是搖頭拒絕了,他好容易在這個時候在星光站穩了腳跟,他是絕對不會讓其他的事情動搖他目前的地位的,而董事會的那些人如果知道了這次的襲擊事件,絕對會大做文章的。
“那門外的那些……”饒是周末那樣聰明的腦袋,一時也無法想出沈成能如何抹平這些事情。
“秘書有一個戀人,隻是那男孩子是孤兒院長大的,所以秘書家裏的父母不同意,他們之前就因爲這件事情情緒有些低落,還曾經說過如果不能在一起生就直接一起去死的話,我想這次他們也是如此,情緒導緻了行爲的失控,因而牽連到了旁的同事。”沈成的心中早已打好了腹案,身爲經紀公司的總裁,這種虐戀情深的劇本他看的多了,故事是順手拈來的。
“你能處理就可以。”
周末倒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合适,他是華聯邦軍部的人,從小就在軍人世家裏長大,他的智商高達618,身後還有一個個性有些八卦的“超腦”在,他不止一次聽過那些爲華聯邦公民默默奉獻的特工們的下場,就算是他們被敵人嚴刑拷打緻死,他們最終卻隻能死于各種各樣的自殺,他們的名字被深深的記錄在華聯邦最深的檔案館裏,除了他們的上司,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沈成對自己處理事情的手段還是有些信心的,他反倒是有些擔心周末一個人如何帶走這麽多還清醒的人,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在被運輸的過程中喊叫出聲,而眼前的這個少年哪怕是華聯邦裏最年輕的的特工,被人在大庭廣衆之下鬧騰出來,他也是有麻煩的吧。
“你怎麽辦,要叫人嗎?”
沈成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哦,不用。”
周末說着已經走到了沈成的面前,莫名的伸出手拍了拍沈成的肩膀,沈成沒有想到少年會做這樣的事情,所以有一瞬間的愣神,而等他晃過神之後,他的臉上卻閃過了一絲說不出的意味。
上一次見過那個漂亮的女人之後,沈成就知道自己的身體被做了手腳,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做的做在哪裏的,他卻有了被監視感和被壓制的感覺,但是緊随其後的安全感也讓他的内心深處很是平穩,但是就在剛才,眼前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這些所有的感覺,就那樣煙消雲散了。
“你……”
幹了什麽?
這句質疑被沈成的理智狠狠的壓了下去,他隻覺得自己是個白癡,他怎麽能問出這樣的問題,原本就是人家放在他身上的東西,現在被拿走也是很正常的,他做什麽要去質問?!
沈成重新靠回了老闆椅,整個胸腔在此時疼痛的厲害,他半阖上眼眸,似乎是完全沒有注意到眼前發生的一切,周末順從着馬雯涵在他腦海中的指示将整個房間的意念都拍了出來,随後就看着躺在眼前的男人們一個一個如同砂礫一樣在眼前風化。
沈成的心底隐約有些雀躍,當第一個男人消失的時候,他以爲那個女人出現了,可是等到第三個男人消失還沒有看到那個女人,沈成突然意識到對方并沒有到這裏來,她隻是利用自己殘留在這個房間裏的意念,做着連他都覺得吃力的事情。
“那個女人!”
沈成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止住了周末準備離開的腳步,他轉過身,在他的身後,這場行動的最大負責人已經消失了半個身子,那個男人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與周末平淡的神态相對比起來,越發的輕省。
沈成覺得自己好不容易積攢的勇氣如同潮水一般的褪了下去,看到周末那雙平淡的眼神,他突然有一種預感,如果他将自己的問題問出口,恐怕胸口的疼痛會加劇。
“哪個女人?”等不到沈成的繼續,周末開口問了一句,在他身後,原本翻滾滿地的粗壯成年男子們,已經徹底的消失無蹤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