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炮筒彈射出的靶子在低空飛旋,聲樂系的孩子們一個個雙手托槍對着高空靶射擊,能打上的幾乎都是碰巧,不能打上的笑鬧成一團,藝術科的提前軍訓在歡樂的氣氛下結束了,至于軍訓之後的表演場,那是留給軍事正科的學生們的,藝術科到時候再出幾個藝術節目就可以了。
得到了教官和直屬學姐學長們的指示之後,所以的孩子們都興奮起來,知道自己有将近一個月的假期,不少人都興緻勃勃的打算起來,是在學校溜達還是申請回家,這是一個很難決定的事情,少年軍校的管理非常的嚴格,學校沒有接到家長的申請是不會放人出去的,隻是家長才剛剛送人來幾周就又要被孩子叫來,不少孩子也有些猶豫。
少年軍校所在位置幾乎是城中城,不出校門也有一棟專門用于休閑的樓,隻是這裏來的多是高年級和中年級的學生,剛入學的新生幾乎沒有人涉及過。
現在軍訓結束了,不想回家受拘束的孩子打算将整個學校當成探險的場地,三五個邀約之後,很快在晚飯之後,就有人殺向了悅閑樓。
馬雯涵在寝室裏跟父母視頻電話,得知馬雯涵打算推遲一個星期回來,已經有些習慣孩子不在身邊的馬先生和馬太太并沒有太多的情緒反彈,隻說讓馬雯涵自己注意休息,回來之前記得給家裏電話。
馬雯涵理所當然的允諾了,又聊了聊軍校的事情,馬太太笑的有些開懷,一家人聊了十來分鍾才因爲馬太太想看的球賽而挂掉了電話,馬雯涵稍稍休憩了一下,關掉了電腦。
明天開始除藝術科外的所有科系都要進行軍訓了。爲期一個月,藝術科的新生雖然不用跟着學了,但是他們還必須根據不同的系出一個節目,在最後的軍事彙報演出上表演。所以每個班的學生在興奮之後也歸于了平靜,考慮的如何讓自己在學校領導面前刷出存在感。
不過那都是明天的事情,馬雯涵躺在床上,繃緊了雙腿懸在半空中,今天沒有時間去體育館。所以她打算在寝室裏練習一下,足夠的時間即便是小運動量也能強化她的身體,疲倦和意志争鬥着,端看誰能戰勝誰。
“悅閑那邊,真厲害……”
推門進寝室的是馮寒露和馮白露,兩個人眼中的興奮之情連掩飾都很困難,馬雯涵聽到了動靜雖然沒有開口說什麽,但她明白雙胞胎姐妹的下一個對話對象就是她。
“馬雯涵,你沒有去真可惜。”
馮白露果然湊到了馬雯涵的旁邊,馬雯涵順勢便放松了身體。坐了起來。
“看到什麽了?”馬雯涵點點頭。
“酒吧,酒吧耶,學校裏居然有酒吧,雖然門口的守衛是沒有放我們進去,不過聽說高年級生就有資格申請進入了。”馮白露興奮的很。
“裏面估計還要分的。”馬雯涵說的是實話,華聯邦有很嚴格的成人規定,未成年人如果飲酒或者是吸煙的話,都會被處以嚴厲的懲罰,不論是孩子還是監護人。
“那倒是,不過真的很厲害。那裏面還有一個大大的遊樂場,是不能使用信用點而必須用軍校币的。”馮白露的臉上突然顯露了一絲可惜的神色,馬雯涵大概猜的到她在可惜什麽。
爲了杜絕校園裏某些學生仗着信用點耀武揚威,華聯邦少年軍校有自己的軍校币。對于中高年級的學生來說,最容易獲得軍校币的方式就是上校園官網參加虛拟機甲大賽,而對于低年級的孩子來說,沒有權限參加機甲大賽的她們隻能選擇在課業上得到獎勵。
所以其實在少年軍校裏,低年級的孩子很少有機會得到大量的軍校币,而那個大型的室内遊樂場偏偏又對低年級生很有吸引力。
馮白露和馮寒露又念叨了兩句。兩個人進洗手間打水熟悉,馬雯涵趴在床榻上,有些懶洋洋,迷迷糊糊間,她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今天向她們道别的徐教官的身影。
與今日見過的徐教官相比,現在的這個徐教官似乎滄桑了許多,在加入幸存者聯盟的時候,他身後還跟着他的妻子,馬雯涵似乎依稀還記得他的妻子被他稱爲慧欣,聽說是之前被蟲族吃人的情況驚吓到了,整個人顯得有些渾渾噩噩的,除了徐教官的話其他人誰的話都不聽,而即便是徐教官,她也隻是十句聽三句。
幸存者聯盟在整個星系都有基地,徐教官加入的是馬雯涵所在的基地,此時馬雯涵的意念已經展露,所以在那個基地裏的人相較于其他基地裏人,在情緒上要穩定很多,一同出戰将同伴推向蟲口口器的事情也幾乎沒有。
徐教官似乎很滿意這個基地,帶着他的妻子留了下拉,兩人寸步不離,感情好的讓其他人時不時的打趣,而在徐教官出任務的日子裏,他會将妻子鎖在房門裏并委托左鄰右舍,一旦妻子出了門,一定立刻要鎖住她,否則的話她很有可能跑出基地外,葬身蟲口。
因爲友好的睦鄰關系,所以鄰居們都點頭答應了,而且徐教官的妻子從來沒有亂跑出門過,一開始被徐教官委托的鄰居們也很快就放松了警惕。
正是因爲這樣,某一天出門跟朋友閑聊歸家的鄰居在推開家門的一瞬間,巨大的恐怖情形出現在她的眼前,讓她無可抑制的尖叫出聲。
也是在那一天,馬雯涵知道了什麽是蟲奴,第一次看到了人的嘴裏長出蟲族口器的模樣。
徐教官的妻子被人打的面目全非,壓在了被她啃食了一半的年幼孩童身上,徐教官出任務回來之後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一雙眼睛立刻鮮紅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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