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雯涵和馬太太都是輕車簡裝的,行禮還在馬先生的身上,算算時間,馬先生這會子應該也到家發現紙條了才是,若是這會子還沒有到家,再趕到飛機場的話,怕是心理壓力要很大了。
下了旅行車,一路從停車場走到入住的酒店,馬太太将代表身份的腕帶湊到了管理checkin的機器人手掌上,很快一系列的信息便契合成功,腕帶也拿到了開房門的權限,母女倆在車上也坐了很長時間,一點都不累,拿着酒店贈送的小禮盒,兩人便走出了酒店。
白沙沙灘上人已經不多了,海風吹的人心頭暖暖的,找了一個空出來的位置,太陽傘下的雜亂已經被清掃機器人清理幹淨,母女倆坐了下來,将小禮盒放在了細白的沙子上。
“肚子餓了嗎?要是餓了我們就先去吃飯,爸爸過來了就讓他自己去吃吧。”馬太太拆開了小禮盒的緞帶,打開盒蓋,看到的是四個圓潤的糯米團子,馬太太想到了馬雯涵錯過的那個大棒棒糖,心頭還有幾分不爽快。
“沒事的,媽媽,我不餓。”馬雯涵顯然是真的不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白沙子,她漫步向着海邊走去。
因爲已經是傍晚了,海潮湧了上來,海岸線比白日要高了許多,有不少人推起的沙堡浸泡在海水裏,一時沖不垮,便在那邊浮浮沉沉,看上去有幾分蕭索的意味,更多的卻還是放松,海灘邊的沙堆,今日被海水沖垮,明日便又有人重新堆積起來,循環往複。
馬雯涵擡眼看着泛着紅光的海面,隻覺得心頭一陣煩亂,剛才輕松的心情不見了蹤迹,馬雯涵并不是第一次來海邊,雖然這輩子她是第一次,但在上輩子逃亡的時候,她曾經路過不少的海岸線,曾經海洋對于被蟲族入侵的末世人類來說,是最後一方淨土。
直到蟲後,那個至高無上的蟲族唯一的女王,産下了變異蜉蝣。
蜉蝣,在曾經的華聯邦星球上,是水中最低等的生物,是所有魚類的零食,是隻能依靠量産才能在生物界占有一席之位的生物,但是當蟲後生産的新蟲族蜉蝣出現之後,整個海洋成了蜉蝣的天堂。
蜉蝣像是一條細長的水蛇,卻沒有蛇族擁有的力量,也沒有蛇族纏繞的本事,蜉蝣就像是蚊子和蚯蚓的結合體,可以無盡的吸血随後爆裂,分支重生,繼續吞噬,蜉蝣沒有力氣遊泳,它隻能随着潮汐或者是生物的遊動帶起的水流在整個海洋裏漂浮,它也不能離開海洋,離開了之後它很快就會風幹成一條線體。
當躲藏在海上的人類的船舶被蜉蝣控制的大型魚類撞翻之後,所有的人類墜入了海中,蜉蝣開始了新一場的盛宴。
蟲族開始馴養蟲奴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馬雯涵皺緊了眉頭,她突然想到最開始的時候,蟲族對于整個人類星球都是抱着毀滅一切的态度的,是什麽時候陸陸續續的有了被蟲族馴養的人類,野獸,飛鳥,還有最後的水生物?
“涵涵,過來吃點吧,太陽已經下山了。”
背後傳來了母親的招呼聲,馬雯涵這樣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了過來,她擡眼看了看海岸線,太陽确實已經落了下去,天空卻沒有全黑,而是一種深藍的色彩,依舊是讓人迷醉的,馬雯涵轉過身,緩緩地走回到馬太太的身邊,剛才那一幕如同血海一般的景色,在不同的人心裏怕是有不同的感觸。
坐在白沙沙灘上,周圍已經有準備燒烤的遊客開始在出租處領取烤爐,烤爐是建造在距離白沙沙灘十步遠的平地上,烤制好的食品可以拿到沙灘上食用,但是爐子是不能搬過去的,也有酒店的員工在現場烤制出售食物,但那是要購買套餐的,而以馬雯涵和馬太太的食量,很難在馬先生沒到之前将一整個套餐消化完畢。
馬雯涵和母親一面聞着漸漸飄散出來的燒烤肉味,一面将四個小團子兩兩分着吃掉了。
另一邊,緊趕慢趕的馬先生終于在倒數第二個趕上了飛機,雖然沒有被人指摘什麽,他卻分明覺得周圍人看自己的眼神裏帶着指責,馬先生胸悶了,他覺得自己委屈啊,可是他還不能多說什麽,因爲他的妻子還有孩子的行禮都在他這邊,他非常的想盡快趕到對方的身邊。
坐在座位上等待了一會,飛行器依舊沒有起飛,所有的乘客都知道這是在等候最後一個人上機,所有等待的乘客不免心中累積了許多的不滿,就連剛剛上飛機沒有多久的馬昂輝也是如此,他是非常着急想要去跟自己的太太女兒碰頭的好嗎?
終于,飛行器裏響起了悅耳的鈴聲,機長向大家介紹了一下自己以及飛行器的航班路線目的地,這就意味着飛機即将要起飛了,而坐在距離登機門附近的乘客卻沒有發現有新的乘客上機,等到飛行器的大門被推上,飛行器進入飛行跑道之後,終于有些八卦的乘客按捺不住,向坐在自己附近的服務員打聽起來。
“噢,确實有一位乘客還沒有登記,但是他在二十分鍾前用電話向飛行器管理公司申請了取消作爲,而電話的信息傳到中央服務器再傳到我們這裏需要花費一些時間,所以我們才誤以爲還有一位乘客未登機。”
服務員倒是很和善,向最近的乘客解釋了情況,而根據她的經驗,大約在五分鍾之後,這個解釋就會傳遍整個飛行器。
馬昂輝算是一個比較健談的人,這個解釋傳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跟鄰座的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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