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她會唱,也唱過,卻完全無法達到天籁的程度,同樣的曲調,同樣的聲音,那些兇狠的殘忍的蟲族會在天籁面前自爆而死,而在她的面前……卻像是看到了一頓大餐一樣。
女子很羨慕,尤其是她偶爾出現在高塔下面,那些機甲師對她的态度簡直到了奉若神明的地步,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能抗拒這種衆星捧月般的享受,哪怕是知道,這些東西其實應該屬于另外一個人的。
女子曾經猶豫彷徨過,也曾在夜裏睡不着覺,但是當她将自己的狀态如實的告訴了那個男人之後,那個男人卻難得的冷下了臉孔,他告訴自己,自己做的事情是多麽的重要,成爲天籁的影子,爲天籁擋去所有可能的傷害,爲這座城堡裏的人類留下最後的希望。
女子接受了男人的說法,她坦然的承受着所有人的喜愛,所有人的敬佩,所有人的贊揚,她告訴自己這是自己奉獻出自己的性命應該得到的待遇,她總有一天會爲天籁而死,那麽,現在她提前享受一下,也是應該的。
歌聲還在繼續,女子卻是所有的人裏最直觀能夠感受到天籁能力的人,她知道自己做不到,但是她卻是距離天籁最近的人,總有一天,她也許,能夠做到。
黑壓壓的裝甲蟲隊已經沒有了活物,除了被機甲小隊幹掉的不到百隻的裝甲蟲之外,其他的上千隻都是被天籁的意念所克制,腦袋爆裂而死,女子覺得有些意猶未盡,天籁今天的動作怎麽這麽快,就不能再唱的慢一些,久一些嗎?
身後沒有了天籁的聲音,女子有些不甘願的收起了自己的聲音,雖然她跟天籁的聲線很像,但是她的聲音裏沒有絲毫的意念,她再怎麽唱也是白搭,而天籁……通常在來襲的蟲族滅絕之後,是不會再唱歌了。
女子有些不甘心,她沒有轉身離開落地窗前,反而是站在原地向下望去,整個廣場上都是歡聲笑語,所有的人都在歡呼雀躍,他們勝利了,蟲族并不可怕。
所有的人都昂起了頭,有的上了年紀的人甚至還跪下了身子,向她所在的位置膜拜,女子心潮起伏,臉上的顔色也越來越紅潤。
“看來他們,都挺開心的。”
男子輕柔的聲音來自腦後,女子心裏一跳,慌忙轉過頭來:“王上将,我,我這就離開。”
“不用。”年輕的上将伸出手,将女子的頭發往腦後撥開,女子悚然一驚,平日裏這個動作隻會在她的房裏發生,怎麽,怎麽王上将在這裏動手了?這裏可是天籁的房間。
王上将似乎是明白了女子的擔憂,他笑着側開了身子,讓出了被他擋在身後的情形。
天籁的臉上有些蒼白,應該是意念使用透支的緣故,女子很少見天籁這副模樣,眼中便有了兩分焦急,天籁似乎是覺察到了女子的擔憂,她動了動眼珠,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女子想要上前一步做點什麽,卻被王上将拉住了手臂。
“王上将?”
“今天,你便住在這個房間裏。”
王上将轉過身,向着圓床上的天籁走去,當他彎下腰公主抱起天籁的時候,女子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嫉妒,但随後,她卻看到了天籁眼中的狐疑和……警惕?!
“可是,這不是天籁的房間……”
女子有些猶豫的開口,将天籁的眼神丢到了腦後。
“現在,這個房間歸你了。”王上将擡腳抱着天籁走到了房門口,房門驗證了王上将的身份,迅速的打開了門。
“哎,可是天籁不在這裏,萬一有蟲族來了……”女子有些被驚吓到了,她追着王上将的腳步趕了兩步,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卻因爲有些不舍而停住了腳步。
天籁的房間,如果住在這個房間裏,是不是就能成爲天籁?
“還有機甲小隊,他們又不是吃白飯的。”王上将抱着柔弱無力的天籁往樓梯邊走,一邊走一邊說的輕描淡寫,“天籁的意念透支了,所以需要休養一下,你便在這個房間裏呆着,不要讓别人察覺天籁不在。”
“是。”女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雀躍的轉過身,重新站回了落地窗前,她的胸口有什麽東西在鼓噪,似乎是要破胸而出。
天籁,天籁,天籁的歌曲,天籁的男人,天籁的房間,她都到手了。
“王……曉?”
窩在王上将的懷裏,沒有反抗的被帶入了王上将的房間,天籁的眉頭皺了起來,眼前的這個男子明明是她認識的那個,爲什麽卻有幾分陌生的感覺?
王曉沒有開口,低頭看着懷中人的眼神裏,帶着一絲淺淺的綠色,天籁并沒有錯過這抹綠色,但更多的卻是希望自己是眼花了。
“放……我下……來。”
男子覺察到了天籁的掙紮,可是他懷裏的力量輕的卻像是一隻小貓一般,他的嘴角微微上翹,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中,天籁現在才想要掙紮,已經是晚了。
“别着急,我很快便會放你下來的。”
男子是從戰鬥中一路走過來的,他的體力不是天籁這樣瘦弱的人可以抵抗的,若是天籁意念沒有透支,那麽她還能将王曉控制住,但是連續的戰鬥和剛才的那場大戰已經讓她的意念見底,即便是她現在想要做什麽,一時也是辦不到的。
天籁看着王曉将毫無反抗的她放在了一張椅子上,再将椅子緩緩的推到了一快凸起的地面上,随後,王曉伸出了腳尖,點了點那塊突出的地面,地面瞬間被彈了開來。
看清楚地面下方的情形,天籁的眼瞳劇烈的收縮起來,她猛然擡起頭,盯着王曉的眼裏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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