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麽是錢,要麽是權。
在柳重事件中,能夠一夜之間将坐實的鐵案翻盤的,自然就是上面這兩樣東西。而出手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伍天賜這種垃圾二代角色。
伍文輝動手了。
伍天賜是上天“賜”給他的唯一的寶貝兒子。爲了兒子的性命和前途,伍文輝什麽都幹的出來。
或者曾經有那麽一刻,他也在心裏掙紮過,良知也曾占據過他的心裏的一小塊位置。
但是想起那不成器的寶貝兒子,再看看痛苦不已并不斷哀求他施救的妻子,伍文輝終于将良心昧下,做出這等損德之事。
伍文輝動用了自己一切能夠動用的關系,最後求到一個關系極其密切的公安口子的實力人物親自出手,将柳重一案移交給另一個遙遠地區的警察局全權處理。同時伍文輝又請律師找到所有人證和同案犯進行了大規模的賄賂和串供。
最關鍵的是,伍文輝還動用一些台面之下的“地下”人脈關系,制造了那起盤山公路上的車禍。在那次車禍中,除了“軍師”死無全屍以外,還有兩名警務人員跟着一起跌下山崖,莫名其妙的犧牲了性命,他們被前述公安口子的實力人物樹立爲典型,并追認爲烈士。
這整件事情的性質已經不僅僅是行賄受賄的問題,而是再一次的更加惡劣的買兇殺人,而且其犯罪性質甚至比之前的一次更加嚴重。但是由于辦事人的手法更加老道和隐蔽,同時一張羅網也在強大金元的支持下撐了起來,自然沒有人對此會進行深究。
所有的一切都被不合理的“合理”掩蓋了下來。
所有申述的門都被堵死,蔣怡欲哭無淚。
在悲傷和絕望中,她隻能希望能碰見伍天賜那個該死的家夥,親手将他打死給丈夫報仇。所以她瘋狂的尋找伍天賜的下落。
懷有身孕的蔣怡,身心俱疲,但是爲夫報仇的堅定信念支撐着她不停的去探聽伍天賜的消息。
她沒有想到的是,伍文輝做事十分老道,由于害怕還有閃失,所以他也安排了人在暗中跟蹤着蔣怡,掌握了她的一舉一動。而且,也不知有意無意,伍文輝手裏掌握的關于蔣怡的信息,居然絲毫也不向伍天賜有所隐瞞。
每天都能知道那個自己渴求的女人又到哪裏去找自己了,這讓伍天賜有一種變态的開心。他終于忍耐不住寂寞,找到一幫有些三腳貓功夫的敗類,再次設下了一個蹩腳的圈套。
他們放出風去,說伍天賜已經回國,正在一處酒吧的包間和朋友喝酒聚會。這個消息被通過拐彎抹角的關系傳遞到了蔣怡的耳朵裏。
蔣怡爲了找伍天賜,已經幾近瘋癫狀态。她聽到消息之後,便直沖那家酒吧。
伍天賜早已經在酒吧裏布下迷局,蔣怡一進入酒吧,就有幾個妖冶的女子,假裝從酒吧出去,在蔣怡身邊擦身而過。這個過程中,她們對着蔣怡噴出了一些迷藥。雖然計量不大,卻足以讓蔣怡失去力氣。
等蔣怡進入包間,找到伍天賜以後,身子看似開始發軟,伍天賜和那幫敗類一起對蔣怡進行了言語上的調戲,并且輕浮的動手動腳,甚至想要對她做出更加不軌的舉動。但是看似被迷藥迷得快要混混睡去的蔣怡突然精神抖擻,抽冷子閃電般出手将那伍天賜請來的那幾個人打得趴在地上哭爹喊娘。
想要對一個頂級生物學家使用化學藥劑,真是一件很不靠譜的事情。那幫妖冶女子才噴出迷藥,蔣怡就嗅出了空氣中産生的問題,還判别了藥物的成分,最後迅速閉住了呼吸。後來她的中毒衰弱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最後隻剩伍天賜一人還站着獨自面對蔣怡。
伍天賜吓得傻了,跪在地上向蔣怡求饒,并且再次不要臉的傾述了一番自己對蔣怡的仰慕之情。
蔣怡怎麽可能聽他的胡言亂語,她砸碎了一個酒瓶,提起來就打算手刃這個殺夫仇人。
但是在下手的那一刻,她的腹中突然發出了一陣劇烈的疼痛,有先兆流産的迹象。
這一反應叫蔣怡吓了一大跳。
這些日子她瘋癫的想要報仇,都忘了自己已經身懷六甲,沒有很好的休息,沒有很好的進補,身體和精神雙重緊張着,這腹中的胚胎怎麽能夠安好?而剛才出手太快太狠,顯然震動了胎氣。而且從感覺來看影響還不小。
報仇固然要緊,但是留住柳重的唯一骨血,似乎更加重要一些。
蔣怡十分痛苦的想到,若是自己給柳重報了仇,卻沒有給柳重留下孩子,那麽柳重九泉之下有知,到底會不會開心呢?
柳重喜歡孩子!十分喜歡孩子!
他曾經抱着别人的孩子親昵半天。那種粗犷男人卻很細緻的照顧孩子的可愛舉動,也正是蔣怡喜歡他的重要理由之一。這樣的男人也天真的好似個孩子。
蔣怡告訴自己必須保住肚子裏的孩子!然後才是報仇。
但是當天,如果繼續動手,雖然那伍天賜沒用,但是肯定也是要拼命抵抗的。萬一這個過程中再次刺激了孩子,導緻孩子沒了,那可怎麽辦?
所以蔣怡用破酒瓶指着伍天賜,卻沒有刺下去,強忍着悲痛和激動,隻能惡恨恨的罵道:“你這個畜生,我今天不要你的命,将來老天也會要你的命的。”一邊罵,她另一隻手一邊悄悄捧住了自己的肚子。
裏頭又是一陣疼痛。
眼看着蔣怡就要對自己動手,伍天賜吓得都要尿褲子了。他被蔣怡修理過,知道蔣怡的身手厲害。原本仗着迷藥和那幫敗類朋友,希望能夠制住蔣怡,但是沒想到最終還是被蔣怡識破後把自己的蝦兵蟹将一鍋端了。他吓得都忘了喊叫。
但是蔣怡居然放過了他,這令他萬分的詫異。
正是因爲伍天賜知道蔣怡有多麽恨他,所以他才知道自己當日必死無疑。
但是蔣怡居然放過了他,這其中必有緣故。
他迅速給了自己兩個解釋:第一種可能,蔣怡老公死了,打算給自己一個機會,這些表面的事情都是做給世人看的。第二種可能,蔣怡的身體出現了狀況。
所以伍天賜壯着膽子偷眼看了蔣怡一眼,從蔣怡的臉上,他絲毫沒有看出第一種可能出現的迹象。
但是伍天賜看到了蔣怡捧着肚子的手和緊咬的牙關。
這個纨绔子弟居然做出了一次十分正确的判斷:蔣怡的肚子出了問題。盡管伍天賜不知道蔣怡的肚子爲什麽會出問題,但是他十分确定蔣怡的肚子有問題。
所以他趁着蔣怡轉身要走的一刻,拼了性命暴起從身後摟住了蔣怡,同時喊叫着命令其他人爬起來幫他抓住蔣怡。
蔣怡原本想要并且能夠輕易的甩脫伍天賜,但是她腹中又是一陣疼痛。這叫她再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很快被幾個人制住了手腳。
伍天賜則一直在她身後摟着她,并且十分猥瑣的用前胸緊緊貼着她的後背。
這讓蔣怡覺得一陣惡心,有些幹嘔,但是她強行忍住了,腹中繼續疼痛。
看樣子如果不及時去醫院,她肯定保不住孩子了。
“送我去醫院,不然我們一起死在這裏。我身上帶了實驗室的病毒,你就算不懂那些病毒的機理,但是那病毒很能殺人,你應該知道。”
蔣怡冷冷的說道。盡管她身上什麽都沒有,但是她還是打算詐一下伍天賜。
伍天賜确實知道實驗室的病毒有多厲害,那種病毒能夠很快的讓老鼠,兔子,猴子,甚至牛馬死掉,需要的計量卻極小。
但是抱住了蔣怡的伍天賜,居然被美色沖昏了頭腦,色膽包天的跟蔣怡談起了條件。
“一起死就一起死,抱着你死,我願意。不過我還是希望大家都能活,所以我可以答應送你去醫院,不過你必須在我的監控下看病,看完病,還得跟我走。”伍天賜色眯眯的說道。
“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無論我患的什麽病,你都必須讓我得到很好的醫治。”
“這沒有問題,我爹是幹什麽的?我們又是幹什麽的?這還不是小事?治好你的病就是毛毛雨的事情。但是你身手太好,我得綁着你才敢送你去醫院。這個你也必須配合。”
蔣怡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時間拖下去,所以很順從的讓伍天賜綁住了雙手,并且被伍天賜挽住了胳膊。
伍天賜十分得意,但是于此同時,他居然十分信守承諾,真的很快的把蔣怡送往了一家很好的醫院。
由于送得及時,蔣怡肚子裏的胎兒總算保住了。
而院方誤以爲伍天賜是孩子的父親,于是将蔣怡懷孕的事情告知了伍天賜。伍天賜聽了這個消息,居然并不氣惱,反而十分開心。
長期在風流場上混迹的他,隻在乎女人能不能到手,至于她們的過往,伍天賜是不很在乎的。黃花大閨女他也不是沒玩過,他認爲那些小丫頭不見得就比黑木耳好多少。
所以面對懷孕的蔣怡,他居然開始幻想自己成爲了蔣怡孩子的繼父,暗自在心裏還挺高興。
他對蔣怡的癡迷居然真的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這種畸形的迷戀讓他顯得有些變态。
所以當蔣怡生怕伍天賜會傷害她肚子裏的孩子的時候,伍天賜居然舔着臉,十分主動的告訴蔣怡,他很樂意照顧蔣怡懷孕生子,甚至很願意承擔做父親的責任。但是前提是蔣怡生了孩子之後,必須讓伍天賜保養她一段時間。
伍天賜還十分誠懇的解釋,立刻娶她是有些難度的,因爲他的母親不會答應他去娶一個生過孩子結過婚的女人。所以伍天賜說自己必須“曲線救國”,先金屋藏嬌,然後他去娶另一個女人,再然後閃婚閃離,之後大家都是經曆過婚姻的人了,伍天賜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迎娶蔣怡了。
聽了伍天賜的話,蔣怡哭笑不得,她把對方碎屍萬段的心都有了,但是此時此刻卻不敢表露出一絲一毫來。
蔣怡試圖尋找機會逃離,但是無奈腹中胎兒還不很穩定,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她假意答應了伍天賜金屋藏嬌的建議,同時也提出必須讓她安靜的養胎,孕育期間,伍天賜決不能對她有非分之想,否則大家同歸于盡。
伍天賜不想把蔣怡逼得太緊,他似乎是真的想要将這個女人收入房中,所以這次他展現出了極大的耐性,對蔣怡提出的要求,完全應承了下來。
但是他也很細心,在蔣怡治病的過程中,一直都派人将蔣怡看得死死的,甚至還弄來一副鐐铐,将蔣怡鎖在了病床上。
伍天賜對醫院的解釋是,蔣怡懷孕期間有些抑郁,他害怕蔣怡尋了短見,所以必須把她給铐住。(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