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可想而知,被蔣怡三下五除二的給收拾了。
自此之後,蔣怡對他冷面相向,敬而遠之。她還專門找“永生”項目組組長談了這件事情。當時蔣怡已經成爲項目組不可或缺的最年輕的“首席科學家”之一,她所做的工作也已經是無可替代的了,項目組長自然很害怕這件事情會将她逼走。于是對蔣怡好言相勸,保證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
蔣怡自己也十分熱愛自己的科研課題,并沒有将伍天賜這人放在心上,因此也沒有産生跳槽的想法。更沒有将這種以前在學校時就經常發生的尋常“小事”告訴自己的丈夫柳重。
但就是這種疏忽,讓蔣怡的一生陷入了無盡痛苦形成的漩渦之中,難以自拔。
在了解到伍天賜對蔣怡的龌蹉舉動之後,“永生”項目組的組長出于負責任的态度,同時也是希望将伍天賜弄走,所以他把伍天賜在實驗室公然非禮蔣怡的事情向伍文輝做了彙報,并且還給伍文輝播放了監控攝像機記錄下的現場錄像。
伍文輝看着不成器的兒子幹的龌龊事情,惱羞成怒。回家之後,他将兒子痛斥了一頓,還賞了他幾個耳光。但是沒成想,伍天賜不但不悔過,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父母表演了一翻自己的“癡情”,說自己是如何如何的癡迷這個女人,希望父母成全。
伍文輝恨鐵壁不成鋼,自然懶得搭理他。但是伍文輝老婆卻溺愛兒子,反過來勸說丈夫從中牽線搭橋。
伍文輝對此自然是一口否決,自覺無顔做出這種事情來。一則愧對蔣怡,二來也愧對“老戰友”宏光和尚所托。
但是伍文輝的老婆居然想出另一個說法,說是既然伍天賜沒本事接手公司,那麽想辦法讓他娶了能幹的蔣怡,日後由蔣怡掌管人途公司,伍文輝不是能放心不少麽?将來蔣怡爲伍家生個一男半女,最後伍文輝的畢生精力打造的人途公司,最後還是要落到伍家人手中,那多好啊!而且伍文輝和宏光和尚乃是老友,自己的兒子和宏光和尚的小表妹結合,也算是親上加親,又有何不可呢?
這話确實将伍文輝說動心了。他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麽斤兩,最擔心的就是自己一手創辦的人途公司旁落他人之手或敗落在兒子手上。對于妻子的提議,說讓蔣怡成爲自己的兒媳婦,由她來接手人途公司,伍文輝覺得這簡直是天作之合。
這個天作之合指的不是蔣怡和伍天賜,而是蔣怡和人途公司繼承人的位置。爲了給伍天賜找老婆,把蔣怡弄進伍家,那是一種恥辱。但是爲了給人途公司選一個優秀的繼承人而把蔣怡弄進伍家,則似乎是一種明智之舉。
真是再也沒有更好的人選比蔣怡更适合做人途公司未來的掌舵人了。選兒媳婦是次要的,選接班人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伍文輝滿心歉意的将蔣怡找了去,說了一籮筐的道歉的話,又将伍天賜痛罵了一頓,斥責他是如何的不成器,同時表示了對人途公司前途的擔憂,最後試探着問蔣怡能不能考慮一下伍天賜,同時,也隐約表示了隻要她嫁給伍天賜,她就将成爲人途公司未來的掌舵人。
蔣怡冰雪聰明,伍文輝露出口風,她便知道了對方的想法。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蔣怡隻能和盤托出,将自己和柳重已經結婚的實事,告訴了伍文輝。
後者自然十分失落。但是畢竟他身爲人途公司的“掌門人”,不可能對此做出過激的反應。反倒是給予了真誠的祝福,之後他回家将事情告知了妻子和兒子,叫他們死心。
伍文輝的妻子知道蔣怡已經嫁人之後,對她也失去了興趣,總不能叫兒子娶個離婚的女人。于是也勸伍天賜放手。
但是伍天賜也不知道是怎麽鬼迷了心竅,居然依舊對蔣怡念念不忘。
在知道父母已經不會在這件事情上給予他任何幫助之後,這家夥找到了他讀書時結識的一幫狐朋狗友,述說他的苦悶和挫敗。
那幫人裏,多數是些二代纨绔子弟,但是也還摻雜了些黑道混混。
其中有一個在黑道人稱“軍師”的陰狠家夥,這人在道上混的很開,鬼主意極多,做事狠辣,無所不用其極。他混進這幫二代人群就是爲了圈住這批人,尋些路子,從這幫纨绔子弟身上牟利。這回聽伍天賜說起這個事情,那家夥便十分關心的出起了主意。
這位“軍師”長期參與地下黑拳拳賽組織聯絡的事情,他對當時黑市上從事搏擊的拳手十分熟悉,同時也很關注正式比賽的運動員,手頭上有這些人的詳細資料信息。他們收集這些資料的目的是盯着正式拳賽賽場上被淘汰的那些拳手。這些人無論實力還是搏鬥技巧在黑市拳賽裏都屬于上乘。特别是一些拿過各級比賽冠軍金腰帶的選手,更是實力之選。隻要他們一退役,“軍師”就會去和他們取得聯系,網絡他們參加黑市拳賽。
爲了和這些優秀退役拳手聯系,他們會同一些相關的教練和助理進行長期的聯絡,以期在這些優秀拳手退役後,能夠第一時間邀請對方參與到“軍師”他們組織的拳賽中來。這樣的選手的參與,往往能夠令地下黑拳市場更加的火爆旺盛。
當時柳重是世界各項散打比賽的佼佼者,雖說一時之間,不可能轉入地下黑市拳賽市場,但是“軍師”那一夥黑市拳賽組織者們已經在柳重身邊埋下了釘子,聯絡了柳重散打團隊的一個助理教練。
“軍師”本人對柳重其實也是十分熟悉的,甚至他對曾經帶隊拿了全國大學生散打比賽團體冠軍的蔣怡都有印象。
因此,伍天賜一說起柳重是蔣怡的丈夫,那“軍師”便來了勁。
“軍師”告訴伍天賜,可以想辦法幫忙“廢”了柳重,柳重被“廢”,蔣怡自然就有可能轉入伍天賜的懷抱。
伍天賜不知道該怎麽廢了柳重,但是這個他并不關心,聽說能廢了柳重,伍天賜就十分高興,希望“軍師”立刻幫忙去做這件事情,而且不止廢掉他,最好直接找人把柳重幹掉才解恨。
但是“軍師”聽了這話,完全不敢直接找人辦這個事情。因爲以柳重和他身邊那幫人的身手,憑“軍師”的路子,還找不到一幫人能直接面對面幹掉這個團隊,“軍師”的人脈也不足以弄批槍手去幹掉柳重,而且這樣做的風險性也太大了。
伍天賜看“軍師”表示了猶豫,他竟然天真的出主意說希望能找到殺手組織去幹掉柳重,但是他這個圈子裏的人,包括“軍師”在内,沒一個能夠跟所謂的“殺手”搭上線,在他們的概念裏,殺手依舊還隻是個傳說。
伍天賜的一個個要求和期望都被“軍師”給否定了。伍天賜有些憤怒,“軍師”說了半天,說要幫忙廢掉柳重,卻這個也不行,那個也辦不到,那不是白說了麽?
但是最後“軍師”賣了個關子,說是雖然明着辦不到,但是暗地裏可以找人去下黑手。但是這事兒風險太大,需要花費不少“銀子”。
對伍天賜而言,隻要能把蔣怡弄到手,錢不是問題。所以他告訴“軍師”,隻要事情辦成了,錢的數目随便報。
那“軍師”試探着伸出五個手指頭,說是要五十萬。伍天賜居然大方的說給他六十萬。而且沒過幾天,他就以“永生”項目組副組長的身份,從項目經費裏支取了一百萬出來。六十萬給了“軍師”,四十萬自己留着做零花錢。
原本公司的财務是十分嚴格的,他并沒有權利如此随意開支賬目,但是伍文輝在公司的地位尊崇,所以财務上對伍天賜在賬上劃款一般都是比較寬松的,隻要見着伍文輝的簽字就給款。另外還有個原因,就是伍文輝跟财務說了,凡是伍天賜的款項,都從伍文輝的一個私人賬戶上過賬,所以其實伍天賜開支的款項用的并不是公司的錢,而是他老爹自己口袋裏的私房錢。這一條是伍文輝強行将伍天賜塞進“永生”項目組的代價,是他向其他董事承諾的附加條件。
一個潛在的拳手的價值,遠不如結現的六十萬元來得誘人。所以拿到錢以後,“軍師”便立刻開始操作,他想盡一切辦法,接近柳重的團隊,安插自己信得過的人手到柳重的團隊裏跑腿。伺機對柳重下手。
内奸安排好之後,沒過多久,就等來了一個機會。柳重要沖擊他自己這個重量級的國際冠軍金腰帶。對手手裏拿着金腰帶,自然很強,這是一場龍争虎鬥的硬仗。
“軍師”對這場比賽進行了周密的安排,讓内奸伺機在柳重比賽時飲用的水中下藥,使得柳重在比賽過程中逐漸産生乏力頭暈的症狀,其表現很像是體力不支。而另一方面,“軍師”還通過一些特殊渠道買通了裁判,同時和柳重的對手取得了聯系。在比賽中,柳重出現體力問題之後,他的對手便按照既定安排立刻施以連續的攻擊,每一拳每一腳都砸在緻命的部位,而裁判則在柳重重傷昏迷過去之後,在原本應該制止比賽的時候,做出消極的判斷,任由拳賽繼續進行。
在這種情況下,柳重在比賽中倒地之後,還被對手在太陽穴處猛踢了數腳。而後,裁判進行了緩慢的讀秒,宣布比賽結束。再之後,那位安插進柳重團隊的内奸還拉着現場醫生對柳重進行了不痛不癢的檢查和所謂的緊急處理。在柳重的團隊送柳重前往醫院的過程中,又被“軍師”安排的所謂賭拳的“賭徒”堵在了運動場門口,抗議柳重的失敗讓他們輸了錢。
這一切安排都是爲了拖延時間,讓柳重失去救治的黃金時間。
果然這一切都安排得天衣無縫。一場拳壇巅峰決戰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賽場上拳手因此而失去了性命。
這個競技體育事故成爲了當天各大報刊網站等媒體體育版面的頭版頭條,幾乎沒有人懷疑這是一場殺人的陰謀,都以爲這是一個意外。
但是哪怕全世界都是這麽想的,蔣怡也不會這麽容易的接受這樣的說法。她太了解她的丈夫了,比對她自己還要了解。她自己也是一名優秀的業餘散打隊員,深知柳重和對手的差距遠遠不足以緻命。
而柳重現場所表現出的疲軟顯然極不正常,但是可惜蔣怡沒有親眼看到這一切,難以做出更加準确的判斷。
這是因爲她并沒有去到現場觀戰。
她沒去的原因是她當時正在接收一項身體檢查,她希望在柳重比賽結束後給對方一個驚喜。
因爲,她可能懷孕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