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草紙筆記與短劍

小道士聽了,眉開眼笑,平時師傅頂多給他一張十塊的錢鈔,叫他到下頭村小賣部買個醬油啥的。這回拿了一把錢币,發了一筆橫财似的高興。

“行,行,行,我帶你去找書看。現在師傅瘋了,其他人都走了,那些經書我也看不懂,都給你吧。”說完,招招手,轉身叫溫深等人跟上,往道殿邊的一個小書房而去。

溫深和李思廣相視一笑,跟了上去。在這個過程中,宋偉仁什麽也沒做,連拜三清祖師都沒拜,雙手負在身後,高昂着頭,目光不時的在充滿古意的橫梁立柱上掃視,滿身透着一股驕傲冷漠。

溫深和李思廣進到小書房裏,那書房亂七八糟的,到處亂扔着許多書籍,書上還鋪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可見許久沒有人來過。

溫深略略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小書房的藏書還頗豐,道家的常見典籍不少。不過作爲省内民俗研究專家,溫深對道家的研究也極爲精深,這些書籍,他都讀過,或者至少讀過某些不同版本的書。所以溫深略看了一眼,知道并無什麽特别珍貴的好書,于是就打算轉身。

李思廣卻蹲下身子,饒有興緻的拿起地上的一本書來,翻看了幾頁,也不怕那灰塵髒亂。長期和動物打交道,給動物清掃糞便,讓李思廣對“髒”這個字已經沒有了什麽概念。

溫深見了,道:“老李,你有興趣,先看看,我出去轉轉。”

李思廣手裏不停的在書堆裏尋找着什麽,口裏答道,“嗯,嗯,好好,你先去。”

溫深出去以後,李思廣翻箱倒櫃的開始找書,但是實際上似乎也并不是漫無目的的亂找。他雖然是學生物出身,但似乎對道教十分熟悉,這房裏的書,八成他也都看過,所以并不十分感興趣。他很有目的的專門挑選那些古舊破爛的老書,特别是寫滿了注解的那種,拿出來放到一邊。而後一一翻看,但是看一本丢一本,沒有一本是他想要的東西。最後很是失望,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溫深正在外頭等他,看他一無所獲的走了出來,笑道,“老李,看樣子沒你感興趣的書啊。”

李思廣拍了拍滿是灰塵的雙手,聳聳肩,“沒有。我原本想找找看有沒有當年他們道觀降服僵屍的記載,結果卻沒找到。我覺得若是有那種份資料,到是十分的有用。通常道觀寺廟裏,這類重要事件,該當有記載的。這道觀在十年動亂的時候也沒動過啊,怎麽就沒了那東西呢?”

溫深道:“那種老東西,可能确實不易保管,待會問問小師傅吧。”

他剛說完,就聽見宋偉仁驕傲的說道,“你找的東西,說不定在那兒。”他指着梁上說道。

李思廣轉頭望向宋偉仁,宋偉仁并沒有看他,眼睛盯着三清祖師頭頂上的房梁,用手指着不動。

李思廣側過兩步,仔細一看,果然橫梁上放着一隻黃布包着的盒子,不知裏頭是什麽東西。他這才想起來,通常道觀寺廟裏最寶貝的東西,都是懸梁而置,便于收藏。看來宋偉仁居然也知道這個。想到這裏,李思廣對宋偉仁到又添加了幾分好感。

溫深問小道士:“小師傅,那上頭是什麽寶貝啊?”

小道士擡頭看了看,“不知道,打我進道觀以來,那東西就放那了,不知道是什麽。你們想看,就自己爬上去看吧,院子裏有樓梯。”他指了指門外說道。

小道士自己覺得手裏拿了溫深不少錢,人家一本書都沒看上,十分過意不去,故而打算他們要什麽,就讓他們拿走。

趙大亮趕緊到外頭院子裏把樓梯取了進來,小心翼翼的往橫梁上搭好,就要上去。卻被李思廣攔住,“我來,我來,你不懂這個,我怕有什麽禁忌,我來拿。”

趙大亮聽了,趕緊退到一邊,心想,“你這個老頭又不是牛鼻子老道,還懂什麽禁忌,看來相由心生。這老頭長得跟信守老道有幾分相似,性情保不住也差不多的猥瑣。”

他心裏想着,口裏卻不敢說。

李思廣小心的爬了上去,仔細查看了一翻。橫梁方正,上頭正好能擺放這黃布包着的盒子。盒子外頭用繩子固定在橫梁上,仔細一看,有些年頭了,那麻繩快要爛了的樣子,卻并沒有被蛇沖鼠蟻給弄斷。

李思廣輕手輕腳的要将麻繩解開,才動了兩下,那麻繩便碎了,碎屑掉了一地。可見這些東西放在此處的時間不短。

他再去拿那黃布盒子,手一用力,黃布也便破了,現出裏頭的木盒。

木盒十分樸素,材質也十分不錯,聞着還有一股奇異木香。

李思廣将這盒子小心拿了下來,手感堅硬,并沒有适才麻繩和黃布的破敗感覺。

溫深對小道士道:“我們看看這裏頭是什麽,若是金銀,就全歸小師傅你,若是小師傅不敢興趣的物事,又正好對我們有用,還請小師傅就賣給了我們,可好?”

小道士聽了,連連點頭,“隻要不是錢,我就給你們。”

他們說話之時,李思廣已經開始研究那木盒了,宋偉仁這回也走了過來,盯着那木盒看。趙大亮也覺得好奇,抻出個腦袋,要看看木盒子裏頭的名堂。

木盒大約有七寸寬,一尺二寸長,五寸高。沒有上鎖,頂面上的蓋子是平推進凹槽關上盒子的。李思廣小心翼翼的拉開蓋子,蓋子一拉開,盒子裏就沖出一股子惡臭的味道。

這味兒一出來,就把宋偉仁和趙大亮給熏到了一邊。

李思廣卻并未後退,隻是一手捏住了鼻子,另一隻手繼續拉着盒蓋。等徹底拉開了蓋子,盒子裏的東西也全露出來了。

裏頭果然放着一本線裝的老書。說是書,并不确切。這書是用墨在草紙上書寫的,更像是一本筆記或者記錄,封面上有端正小楷寫着繁體的四個字:《服屍事略》,大概意思可能是降服僵屍的事情。

李思廣見了,心中大喜,知道找對東西了。但是盒中似乎還不止這個草紙筆記。

筆記不大,并沒有占着木盒子内的全部空間。在筆記旁邊,還放着一把黝黑的短劍。短劍無鞘,通身由黑色金屬做成,把手也是金屬質地,可見并非後來裝上去的,而是鍛造的時候就已經鑄模,整體打造。劍柄上也沒有什麽紋飾,十分普通。

但是劍身上還有斑駁之色,不知道是不是血迹。

短劍最了不得的地方,在于其劍鋒。短劍不知在木盒中過了多少歲月,而今看來依舊寒光閃閃,劍氣逼人。行家一看就知道是開過鋒的利刃,絕對是個好東西。

李思廣松開捏着鼻子的手,空氣中的臭味已經沒有那麽濃了。剛才從盒子裏冒出來的,是許多年來憋在盒子裏污濁之氣,剛打開盒子的時候,一股腦兒沖了出來,自然腐臭無比,但是全都釋放出來以後,臭味便淡了許多。

李思廣不敢動那本草紙筆記,怕弄碎了紙張,卻忍不住伸手去拿起那把短劍。那股淡淡的臭味,就是從短劍上傳出來的。

此時溫深也好奇的湊了過來,李思廣将短劍對着他揚了揚,“這東西肯定要過人命,隻是不知道是要了活人的命,還是要了死人的命。上頭還留着血迹呢。聞着這味,久久不散,說不定就是當初用來對付那東西的利器。”

溫深對這話深以爲然。

但是一旁的宋偉仁卻滿臉的不以爲然。他覺得這就是怪力亂神的說法,一柄普通的短劍,充其量是較好的戰鬥武器,并不能說明什麽。

李思廣和溫深仔細查看了那把短劍後,看着其他人也沒有看的意思,于是李思廣便把短劍放回了木盒之中。

至于那本草紙筆記,李思廣和溫深暫時都不敢輕易動彈,生怕一動那筆記就立即化成了齑粉。

李思廣将木盒重新關好,溫深對傻愣小道士說道:“這本草紙記錄和短劍我們有些用處,買走可以麽?”

小道士想着那古舊得吹彈可破的草紙筆記和泛出腐臭味的鐵劍,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留下也不過是兩樣垃圾,不如幹脆做個好人,送與他們算了。

“不用買,你們拿去就是。”小道士做出一副慷慨的模樣。

溫深看着木盒,心想,這草紙筆記對這道觀确實沒有什麽意義,但是那把短劍,不知什麽來曆,說不定是什麽上古奇兵,就這麽空手沾芝麻的拿走了,終究于心不安。

溫深還是堅持再次掏出錢包,取出十張百元大鈔,硬要塞給小道士,“小師傅,那把劍可能非同尋常,我們就這麽拿走,實在不好意思。我也沒小額的紙币了,這些都是大額的錢币,你拿好了,可以用來換那種小額錢币的,千萬别弄丢了。”

溫深爲人和藹,說話春風化雨,小道士聽了他的話,心裏到也有幾分感激,而且他并不确定這紅色紙錢是否真的管用,所以心裏還存着個心思,“這老頭人雖不錯,卻挺矯情。非要用你那沒用的紙來換我沒用的垃圾,這是何苦呢?算了,看他年紀一大把,暫且聽他的。改天去試試,看這紅紙能不能換錢。”

這麽想着,小道士勉強接過錢,說道:“行了,這盒子歸你們了,拿走吧,”

溫深和李思廣口裏說着好好好,但是并不動身。

小道士覺得奇怪,“你們香也燒了,東西也買了,怎麽還不走?”

李思廣笑道:“但是話還沒開始說呢!”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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