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挨打

龐如雪隻是透露了娘家在京城,也算大戶人家,之後就不願多說,托辭勞累,靠在枕上閉目養神。

夏依晴和夏樂晴卻爲這個信息興奮半夜,有外祖父家,就有後盾了啊!姐妹倆在床上吱吱喳喳說着小話,議論關于京城和外祖父家的各種假設,直到後半夜才睡着了。

第二天,南院院門緊閉,除了劉媽媽進出兩三次,沒人來打擾她們,夏依晴和夏樂晴便将昨天接回來的活兒拿出來攤擺開,梳理安排好,打算晚上也趕趕工,盡快完成交回繡莊。

夏金氏接到兒子夏修平家書的同時,也收到黃氏寄回的兩套布料極好的夏衣,幾樣清涼補品和果脯小吃食,又另有一份不同樣的給童氏的一雙兒女,這婆媳倆得了好處,倒是想兩天之内就把母女三人壓制住,趕緊把南院給愛之和惜之騰弄出來,奈何平日裏一副溫柔婉約作派的夏依晴忽然強硬起來,還揚言要放火,這可關系重大,她們母女死不足惜,萬一火勢控制不住,把整個夏家都點着,那不是鬧着玩的!

還是等夏修平送黃氏母女回來再說吧,夏修平是做官的人,有威勢,又是她們的爹,小丫頭片子再厲害,諒她也不敢在她爹面前放肆!

夏修平的任所在二百裏外的南平縣,他抽空送黃氏和兩個女兒回老家暫住,夏家的女人們在南院那番吵鬧過後三天,他們便回到了。

臨近夏末,薔薇花盛情未了,開得越發燦爛嬌妍,一簇簇一串串,滿牆滿架全是花朵,鋪滿整個院子,熱鬧鮮亮,香氣撲鼻,薔薇花的清香,是無論怎樣都聞不膩的。

夏依晴姐妹倆午間小睡起來,洗了手臉,相對坐在上房廊下,各據一邊繡架,合繡一副長寬丈餘的牡丹圖,這是人家用來制做堂屏的,繡莊老闆娘把它交給夏依晴姐妹來完成。

平時龐如雪也會和兩個女兒一同做繡活兒,經過那天吵鬧她身體有點不适,姐妹倆便讓她盡量卧床休息,沒事不要走出房門。

劉媽媽在一旁用竹簸盛了些白米出來挑揀,以備晚上煮飯之用,聽見院門被敲響幾下,便走下台階去開門看是誰來。

夏依晴姐妹全神貫注做繡活,沒留意劉媽媽的動向,直等到劉媽媽去開了門,然後跑回站在院子裏喊:“姑娘,老爺回來了!”

姐妹倆才醒過神來,齊齊朝下望去,隻見院子裏站了一地的人,除了她們父親夏修平、黃氏和她的兩個女兒,還有夏金氏、童氏,林氏這次沒來,三老爺夏修和卻赫然到場,看起來這夏家倒是挺齊心,辦點什麽事,各房人馬全到齊,人多力量大嘛!

夏樂晴警惕性很高,立刻跑過去張開雙臂攔在石階上道:“又是來打架的嗎?姐姐!趕緊把繡活兒收起來,免得一會兒毀掉了,咱們可賠不起!”

夏依晴倒不怕打起來,夏金氏再不濟也不會在她兒子面前撒潑鬥狠,但卻不想讓她們看到自己和妹妹做的活兒,給她們指指點點或摸上幾把,也怕把繡面弄髒,因而快手快腳把東西收拾好,抱進房去,出來時順手鎖好房門。

那邊夏樂晴遭到夏修平的訓斥:“樂兒不得無禮!長輩面前,怎能半點規矩不懂?”

夏金氏趁勢對她大兒子道:“兒啊,我正要與你說呢,晴兒和樂兒,吃喝倒是挺能,就是不懂半點規矩!龐氏懦弱無能,降不得她們,每日在我跟前吵吵鬧鬧,我老婆子頭痛病犯十次,倒有九次是爲了她們哪!”

夏修平面有愧色,回身扶着夏金氏說:“孩子們調皮不懂事,辛苦娘了,兒子給您賠不是!”

夏修平身邊站着位妝容精緻、體形富态三十來歲的女人,便是那想要代替龐如雪坐上正妻之位的黃氏,走上前,抿着腥紅的嘴唇含笑對夏樂晴道:“樂兒,長輩面前要講孝道禮儀,你看祖母來了,父母和叔嬸在此,你該行禮,該延坐敬茶才對!”

夏樂晴早看慣夏金氏的虛假,懶得理會,隻翻着眼看了看黃氏,說道:“我母親身體不适,在屋裏躺着呢!恕我小孩兒招待不周,你們有什麽話,在這兒說了吧!”

黃氏聞言,面色沉了沉,轉身看看夏金氏,又看着夏修平道:“老爺,你瞧瞧這孩子,也不小了,比愛之還大一歲,卻比九歲的惜之差遠了!這女孩兒嘛不學規矩可不行,我這次回來住,定要好好給她們立規矩!”

不等夏修平說話,夏依晴邁着碎步走來,拉了樂晴走下台階,優雅而恭敬地朝衆人行了個晚輩禮,笑容明媚地說道:“祖母和父親、叔父、嬸娘來了!上房因前日之事,裏頭亂糟糟的未收拾好,無處下腳,進去了恐怕反教長輩們心裏不舒暢。如今日頭西斜,這半邊院子已陰涼下來,不如長輩們在花架下坐坐吧?聞香看景,賞心悅目,我們平日就在這裏乘涼,竹椅石桌,挺涼快的,比屋子裏舒服多了,你們覺得如何?”

畢竟是第一個孩子,夏修平對長女還是挺有感情的,且眼看依晴出落得明麗秀佳,氣質優雅,舉止端莊大方,他心裏十分滿意,不忍拂了長女的意,便說了聲好,帶頭走到薔薇花架下去坐着,夏修和自是跟着他大哥,夏金氏等人見了,隻得相随坐下。

黃氏坐到夏修平身邊,眼睛盯着夏依晴,夏樂晴卻和夏愛之、惜之吵了起來,原因是愛之和惜之又掐下薔薇花苞撕開了玩,夏依晴走去輕言細語規勸兩句,夏樂晴氣呼呼地走開了。

愛之和惜之目光輕蔑地看一眼夏依晴,照舊四處跑去摘花苞玩,夏依晴也不理她們,轉身迎上劉媽媽,接過她手裏的茶壺,走到桌旁爲衆人每人斟了一杯溫熱的清茶。

夏依晴笑着說:“祖母請用茶!父親請用茶!三叔父、二嬸娘請!”

對于黃氏,她隻是将茶盞輕輕移過去些,說了句:“黃姨娘走了遠路來,也該有一杯,這是你的!”

到底是官家女兒出身,黃氏比夏金氏和童氏沉得住氣多了,雖然變了臉色,目光淩厲冰冷,卻仍然穩穩端坐,說出話來語氣平和,不急不躁:“晴兒,你,是不是說錯話了?世人皆知,夏家當年以正妻禮聘娶我,我,可是你父親的元配夫人!”

夏依晴平靜地看着她:“黃姨娘該到我母親面前領罪,因爲黃姨娘說錯話了——我母親龐如雪才是我父親元配妻子!有婚書爲憑,存在官府!不信咱們可以上公堂對質!你,黃氏女,隻是我父親的妾,是姨娘!十來年一直就是黃姨娘,永遠都是!”

“你、你……”

黃氏終于破功,氣得渾身發抖,沖着夏修平道:“你養的好女兒!紅口白牙她輕輕巧巧就将事情翻了個兒!這要傳出去,我還有什麽臉面?今日你不将嫡庶分清楚,我把愛之惜之帶回娘家去,咱們都不要過了!”

夏金氏也站起來,指點着夏依晴,對夏修平曆訴她的罪狀:“先頭看着她像個乖巧懂事的,她就是慣會裝!不到兩個子她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你不知道,她前天兒打了你二弟媳,還扭傷我的手腕,我這頭痛病讓她激出來,現在還沒好呢,哎喲!”

童氏也用帕子捂住眼睛,抽抽嗒嗒哭起來:“當着仆婦們的面打我,還罵我娘家人……我都沒敢說給二老爺聽,這兩天睡也睡不安吃也吃不下渾身不得勁……嗚嗚”

夏修平被三個女人吵得暈了頭,便沉着臉對夏依晴喝道:“誰教你如此忤逆不孝?竟敢頂撞冒犯長輩,跪下!”

夏依晴與夏修平對視:“我沒有錯,爲何要跪?爹爹不問問我爲什麽頂撞長輩?做長輩的不懂仁慈愛幼,做晚輩的難道就該抻着頭挨打嗎?”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祖母養育了爲父,你就該尊之敬之,半點違抗不得!”

“這個道理我懂,但是祖母自以爲是,狠毒專制,讓我無法尊敬!”

夏金氏聽了,拉着兒子的衣袖号陶大哭:“你看看!你現在總該相信我平日是如何受她的氣了……啊啊啊!我不活了啊!”

見母親哭得形像全無,夏修平真的生氣了,再次喝道:“晴兒,還不跪下?給祖母磕頭認罪!”

夏依晴直挺挺站着,一動不動,夏金氏越發哭得厲害,捶胸頓足,喊起祖宗來,夏修平急了,上來就甩了夏依晴一巴掌:“你敢不孝!”

夏依晴被打得踉跄兩步,被童氏刻意絆了一腳,摔倒在地上。

夏樂晴扶了龐氏出來,見此情景,立刻撲上去推搡夏修平,憤怒地尖叫着:“不許打我姐姐!”

夏修平不提防,腰部往後撞在四方木桌邊角,痛得他嘴巴都歪了,手起掌落,接連給了樂晴兩個耳刮子。

夏修平雖是個舞文弄墨的文官,五體不勤,出門乘轎坐車連馬都不騎的,但他身材高長,加之中年發福,體格壯碩,那大巴掌打下來,平平常常就受不了了,何況是在盛怒之下,力道平添了幾倍,樂晴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直接就跌飛出去,倒在地上半天都不會動。

夏金氏和童氏幸災樂禍,黃氏哼了一聲,臉上神情松緩許多。

龐如雪跑過去俯身扶抱起樂晴,淚流滿面地哭喊:“樂兒!樂兒你怎麽了?不要吓娘,樂兒你醒醒!”

夏修平見狀有些心虛,怕真打傷了樂晴,忙走去看,卻被斜刺裏跑過來的夏依晴用力推開,夏依晴往母親和妹妹那裏走去,還回頭沖他吼了一聲:

“别靠近我們,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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