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料理完了父親的後事,經過陰陽先生的引薦我拜入雕玉大師的門下。
所謂五年磨一劍,五年的時光早已讓我從一個小屁孩長成一個高大威武的男子漢了。
臨别之際,師父有些不舍的看着我,“你是我這群徒兒天賦最高的一個,你走了我還真有些舍不得。”
其實我的内心也是多有不舍,可是查不出害死父親的人我真的寝室難安,況且我還有很重要的任務。
“師父,請你多保重!”我跪了下來,這麽多年師父待我如同兒子一般,即使很嚴厲但是我也覺得那是對我好。
“走吧!我知道你身爲陽間擺渡人,身上還有更重要的使命!”師父對我揮揮手,轉身過去背對着我。
當我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聽到啜泣的聲音,其實我的臉上也已經是潸然淚下了。
回到村子,幾乎所有人都已經忘記我了,這五年的時光變的真快,本來平房都翻新成了樓房,隻有我家依舊還是那般的破舊。
剛走入家門,就聞到一股酒味和大聲嚷嚷的聲音。
“吱嘎”一聲,推開了早已破舊不堪的大門。
“我回來了!”我如釋重負的說道。
“你是哪位啊?”拿着酒杯的老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柳叔,是我!我是小玉啊!”我看着老頭說道,那老頭正是陰陽先生。
“哦,是小玉回來了啊!”柳叔放下酒杯,眼角的淚水滴落了下來。
“好小子,你終于回來了!”李益走向了我,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他如今可是變成了一個帥小夥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柳叔激動的拍着我的肩膀。
“來,今天你回來了,陪我們喝一杯!”李益拉着我坐下了。
柳叔從廚房拿了一個酒杯,給我倒了一杯酒,“來……,滿上!”
桌上是一包花生米和一瓶七塊錢的洋河,邊喝着柳叔邊跟我介紹着村子裏這些年的變化。
直到夜幕降臨,柳叔覺得不能再喝下去了,說是今晚還有大事要處理。
“柳叔,你說的大事是給人家去做白事吧?”我問道。
柳叔笑着看了我一眼,“你怎麽知道的?”
我尴尬的看了一眼柳叔,“你老就是靠這個吃飯的,除了白事還能做啥?”
“對了!如今你回來了,爲了以防不測,你給死者做個陰身……”柳叔笑眯眯的把一張照片給推了過來。
“哇,大美女啊……!”李益瞪大眼睛色眯眯的看着照片。
“怎麽死的?”我看向柳叔問道。
柳叔說這郭家妹子酷愛騎單車,今早和一輛奔馳車給撞上了,結果判定當場死亡。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連連搖頭,覺得實在有點可惜了。
“你這次回來真的幫了我的大忙了,這是那郭家妹子的生辰八字!”柳叔把一張紙塞入到了我的手中。
“柳叔,你什麽時候動身?”我問到。
“就在午夜子時準備動身,那段時間陰氣最重!”柳叔對我說道。
“我說你小子行不行啊?别給陽間擺渡人丢人了?”李益瞥了我一眼。
我明白他們對我這五年的時光是不了解的,那五年的歲月中,誰也理解不了我的苦,白天學雕玉技術,晚上勤奮學父親給我留下那幾本書,況且師父和父親也算故交,所以這些年我都在雕各式各樣的玉身。
“小子,你就放心吧!”我拍了一下李益的胸脯,拿起柳叔給我的照片和紙條。
“這麽有信心?不行……,我得跟進去看看!”李益似乎對我還有些不放心。
我們一起進入了密室,從地上挑選了一塊玉,看着樣子還行。
我拿起了玉雕機上的汽油桶,“李益,給我去打桶水!”
李益接過了汽油桶,“靠,有沒有搞錯,叫我去!”
他即使是抱怨,但是還是把汽油桶裏面裝滿了水挂在玉雕機上。
我把照片放在玉雕機上,一手拿着玉打開了玉雕機,沒過半個多小時玉身就在我手中形成了。
“小子,還真不賴啊……”李益拿起了玉身贊賞了起來。
我一把奪過了玉身,來到了供桌前,把玉身放在供桌上,跪倒在地對着靈位磕頭了起來,“丘家第五十七代陽間擺渡人有請祖上賜下陰身!”叩拜過後站立起來。
用上面的供桌上的刀子劃破了右手中指,擠了一滴鮮血在玉身上。
玉身微微發出紅光,漸漸的變成了黑色半透明狀,這也就意味着陰身已經完成了。
之所以用我血那是我老丘家鮮血獨一無二,不僅可以讓玉變成陰玉,而且可以不招來邪祟。
我把陰身放入木盒子之中,可是發現木盒子之中放着一把劍。
這把劍和桃木劍類似,但是通體都是由玉做成,散發着微微紅光。
我拿着木盒子跟李益一起離開了密室,柳叔欣慰的說道,“看來陰身已經完成了?”
我看向了木盒子對柳叔問到,“這裏面的劍到底是怎麽回事?”
柳叔微微一笑,“那是你老丘家家傳的陽玉劍,爲了防身用的。”
“哦……”我輕輕的點點頭。
正當此刻,門外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吱嘎”門被推開了。
從外面進來的正是魁梧大漢,看起來極爲成熟。
“柳叔,不好了……,我表妹她……,她死不瞑目,她詐屍了……!”進來的魁梧漢子滿臉驚慌說道。
“來來,勇佳……,不用擔心!我給你介紹個老熟人!”柳叔說完指着我。
他愣愣的看着我,“小玉?你回來了?”沒想到郭勇佳一臉就認出了我來。
“郭勇佳?”我也一臉激動的看着他,事隔這麽多年怎麽長成了個魁梧漢子呢?
“現在不是談論兄弟感情的時候,況且這有的是時間!”柳叔看着我們說道,我們急匆匆的來到了郭勇佳表妹家。
來到她家的靈堂前,裏面空無一人,隻是靈床上躺着一具被紅布縫合起來的屍體,一對中年夫婦哭的跟淚人似得,看來應該就是死者父母。
至于爲何要用紅布将死者遺體縫起來,那應該是由于死者出車禍而死,以免活人看了受到驚吓。
從一進門就感覺到不對勁,這靈堂裏面似乎有怨氣,而且怨氣正是從靈床裏發出來的。
“看出什麽端倪來了麽?”柳叔對我問到。
“好像死者的怨氣很重……!”随着我話音剛落,靈床上的屍體抖動了起來,似乎是在掙紮,跟靈床觸碰發出清脆的“咔咔”聲,靈堂外“呼呼”風吹過,靈床邊上的長明燈飄搖不定,不知什麽時候會滅。
在一邊的死者父母察覺到我們的到來,立即跪倒在柳叔面前,說是即使他們女兒走了,也要她走的無牽無挂,如今這樣子,他們做父母的也很難過,柳叔隻是說交給他們,此事一定會辦妥的。
“去……,把縫在你妹妹身上的紅布給解開!”我對郭勇佳說道。
郭勇佳臉色慘白指着自己,“我?”
“還不快去……”我瞪了他一眼。
“那好吧!”郭勇佳滿臉恐懼的走向正在抖動的屍體,他的雙手抖的厲害,閉上雙眼将紅布給扯開了,伴随着扯開的紅布,絲絲血腥味傳來。
“啊……”郭勇佳被吓得癱倒在地,紅布之中露出了一顆恐怖的頭顱,用蓬頭垢面形容一點都不爲過,隻是臉上都是紅色的鮮血,兩眼瞪得大大的,嘴裏發出輕微的“嗷……嗷……”聲音,似乎死者還未斷氣,難道說死者根本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