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不長眼啊!”我從地上起來罵道。
眼前正是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不過長得倒也是眉清目秀的,隻不過我發現他身上的陰氣很重,幾乎全身都散發出來陰氣。
父親也是一頭霧水的看着眼前年輕人,驟然之間眉頭緊緊鄒起。
“他……他不會是從陰間逃出來的吧?”我驚慌的躲在父親的背後。
那人揚起嘴角,“哼,你看我像人像鬼啊!”
我朝着地上看去,眼前的人在燭光下有影子,看來剛才隻是虛驚一場。
父親對他恭敬的問道,“小兄弟,不知尊姓大名!”
沒想到他苦笑了起來,“将死之人也配知道我是誰麽?”
“你……”父親幾乎啞口無言,也沒進行反駁。
“你說什麽呢!”我瞪了他一眼,就算他不是鬼,可是他怎麽能這樣說話呢?
他卻絲毫不承認自己說錯話,“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你們可以叫我李益。”
“那你究竟是什麽人?”我追問了起來。
“我不過是一介漂流之人,不巧途徑此地!”李益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在寒舍住下吧!”父親倒也是爽快,不計較剛才的不客氣。
可是我卻覺得眼前的人怎麽這麽詭異?是從通往陰間的道路出來的,而且看着語氣和行爲都不像同齡人的作風。
“那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李益和父親居然就這樣一拍即合了。
出了密室,父親就安排我和李益睡,我本來不打算理他的,但是他總來問我被水鬼上身是什麽感覺?他特娘的怎麽知道我被水鬼上身了,不回答一直啰個沒完。
“都幾點了?還睡不睡覺,不睡覺滾蛋!”我沒好氣的說道。
李益卻坐了起來,“喲呵,這世間還沒人敢跟我這麽說話,你是頭個。”
我從床上也坐了起來,不服氣的說道,“你特娘以爲你是誰啊,你是皇帝啊?”
李益在我頭上彈了一下,“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無語的看着他,隻是厭惡的瞪着。
李益從下了床,“走,看看去,你老爹現在應該斷氣了吧!”
“你老爹才斷氣了呢?你全家都斷氣了!”我氣憤的說道,嘴裏的唾沫星子都噴到他臉上。
李益擦了一下臉,“你現在去還有可能見他最後一面,要是在這兒浪費口舌,或許……”
“閉嘴……,要是我爸爸沒事再找你算賬!”我吼完一嗓子就奪門而去。
走到門前,卻離奇的發現父親的房門沒關。
我快步走了進去,發現父親正睡在床上一動不動。
“爸……”我輕輕的喊了一聲,生怕把父親吵醒了挨一頓揍。
父親本來睡覺都鼾聲如雷的,可是這次睡得怎麽這麽安靜!
“爸……”我大喊了起來,躺在床上的父親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使勁的推着父親,眼淚忍不住的掉了下來,可是父親依然一動不動。
我試探性的把手伸向了父親的鼻息,一瞬間腦海中一片空白,父親已經死在床上。
李益走到我的面前,冷哼了起來,“跟你說你父親是将死之人了,看吧……,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滾……”我大吼了一聲,癱坐在在地上,一時之間已經懵了。
心中我是埋怨自己的父親,可是真正當他離開之後,我卻覺得如此傷心。
“節哀吧!”李益給我遞來了一條手帕,“這都是命,誰也改不了!”
我并未接過李益的手帕,抱着父親冰冷的身體痛哭了起來。
過了一陣子也覺得哭的乏了,兩眼失落的看着父親屍體,可是我在床邊卻發現了一頁紙和幾本早已泛黃的書。
我拿起了床邊的紙,愣愣的看着紙上的内容:小玉,當你看到父親這封信的時候,父親已經離你而去了,不要恨我欺騙了你,自我破戒那一刻起就知道有人盯上了你,想要害你,以後得路千萬小心,如果有可能的話繼續發揚我陽間擺渡人,不要給祖師爺丢臉。
“爸……,你爲什麽要騙我,這是爲什麽啊!”我仰天大喝了起來,要是當初父親跟我說實情,那我也不會這幾天經常出去玩,會好好陪着父親過完這最後幾天的。
“我要報仇!”我握緊了拳頭。
“你找誰報仇去啊?”李益問道。
“那個想要害我的人!”我說道,看來是要害我的人先對父親下手了。
“你知道那是誰麽?”李益死死的拉住了我。
這問題可把我問住了,那個要還我的人都不知道在哪,要怎麽去報仇?
“好了……,你父親根本不是害死的,而是那個黑色詛咒,又叫鬼契!”李益松開我說道。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我瞥了李益一眼。
“你就别管這麽多了,想知道關于黑色詛咒的事麽?”李益問道。
“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焦急的問道。
李益微微沉思,說這黑色詛咒是你們祖師爺丘處機和陰間簽訂的契約,以此打開陰陽兩界通道,讓他後人能夠擺渡世人,不過也會爲此付出代價,那就是破戒過後不入輪回,孤魂遊蕩在世間。
“丘處機?”我驚愕的問道,這丘處機可是道士,怎麽成了我們陽間擺渡人的祖師爺了?
“不錯,或許你也想不到,丘處機本就是琢玉的祖師爺,而且恐怕你還不知道吧,你的父親可是身懷道術,陽間擺渡人又被稱爲全真龍門派!”李益的話讓我大驚失色,不過這也不得不讓我信他的話,似乎他有着預言的能力。
“你怎麽會知道那麽多?”我好奇的問道。
李益摸了一下鼻子,“陰間呆的久了,無聊的慌就看看裏面書籍,碰巧就看到那一塊!”
“我擦,你真的從陰間逃出來的?”我驚愕的問道,到時候鬼差追來可不是鬧着玩的。
“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不會拖累你的!”李益孤傲的擡起頭。
“哦……”我輕輕的說了一聲,接着又陷入到了傷心之中。
“以後有什麽打算?”李益看着我問道。
我看向父親冰冷的屍體,“我準備先把父親的後事料理了,然後子承父業,絕不能讓父親寒心,最可惡的是絕不能讓害我們的人逍遙法外。”
“好樣的,我果然沒看錯人……!”李益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那幾本破爛的書吸引了我的目光,上面正是道教的符咒。
我把那基本破爛的書收了起來,李益卻看向我,“這陽間擺渡人不能犯兩戒,犯了也就跟你父親一樣了,要不是你父親功力深厚,恐怕也不會支撐這麽久!”
“哪兩樣?”我問道,父親走的太急,什麽都沒給我留下,看來這李益懂得很多。
李益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一是不能破壞陰身,二是不能招生人靈魂。不過至于父親的死我認爲是第二種,但是李益卻以爲是第一種,覺得李益确實說的有理,當時也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陰身被破壞。
“對了,那裏面應該有一本你的家譜吧!”李益指着我手中的幾本書,果然收起來的最後一本就是我家家譜,正跟李益說的沒錯,丘處機就是我們丘家的祖師爺,不過卻翻着翻着翻到了最後一頁上,記載的是爺爺和父親的名字!
“你看這兒,好像是有人故意劃掉的!”李益指着父親名字旁邊說道。
果然在父親邊上隐隐約約的有個名字,但是被人刻意給劃了。
我疑惑的看着被劃掉的名字問道,“難道說我父親還有個兄弟?”可是我卻從未聽父親提起過有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