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們走了,你和娘,你們怎麽辦?那彭山虎找不到我們,肯定會拿你們撒氣的。而且,爹,你的病越來越嚴重了,要不你跟我去元城吧!到元城治病,我也能夠方便照顧你,”彭雪豔忍不住道。
老頭兒卻是苦澀一笑道:“雪豔,你的孝心爹明白。隻是,爹這身子骨,隻怕撐不了幾年了,就不去給你添麻煩了。外面再好,總歸還是不如自己家裏好啊!”
“伯父,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我來幫你看看病,你的病倒也不是沒有治愈的希望,”一旁的蕭小白目光微閃的看着老頭沉吟開口。
驚訝擡頭看向蕭小白的老頭卻是苦笑搖頭:“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清楚,醫生也跟我說過,是治不好的。”
“小白,你真的有把握治好我爹嗎?”彭雪豔卻是忍不住期待看向蕭小白連問道。
爲老頭把了把脈的蕭小白,才點頭道:“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可以治好的。”
“小子,你說什麽大話呢?大醫院裏的醫生都沒辦法治好死老頭子的病,你竟然說你能夠治好。小小年紀,本事不大,口氣倒是不小,”老婦人嗤笑道。
瞥了她一眼的蕭小白不置可否道:“治不治得好,總要治過之後才能知道。”
“伯父,你若是信得過我,我就幫你診治一番,如何?”蕭小白說完便是看向老頭淡然平靜的問道。
老頭倒是顯得灑脫的點頭一笑:“反正我這樣下去也沒幾年活頭了,與其這樣活着,倒不如試一試。你就放心大膽的給我治吧!”
這番話,倒是讓蕭小白對老頭略微有了些好感,吩咐彭雪豔幫老頭脫去上衣,然後伸手從懷中取出了針囊攤開,拉過一個破舊的椅子就這麽在床邊坐了下來。
“老不死的,你就作吧!當心他治死你啊!”見狀沒好氣說了聲的老婦人,便是略有些氣呼呼的轉身出去了。
毫不在意的蕭小白,又爲老頭把了一會兒脈,清楚感受了一下其體内的情況,這才沉吟着撚起一枚銀針準備開始下針。
時間緩緩流逝,不覺幾個小時過去,眼看着太陽已經開始西斜了,房中蕭小白總算是完成了對彭雪豔父親全方位的治療和身體調理。
人老了,身體總是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毛病。尤其是像彭雪豔父親這樣久卧病榻的,身上的病痛就更多了。爲了幫他調理那已經很糟糕的身體,蕭小白甚至不惜耗費了一枚參丸爲其伐骨洗髓。光憑參丸的藥力,便可使其身上的大半毛病消失了。
“姑姑小小姑夫,你們一定餓了吧?我下了些面條,在廚房呢,你們去吃點兒吧!”少女彭冬冬突然進來,見蕭小白已經收拾好了銀針卷起針囊,不禁略微猶豫磕巴的連喊道。
話音剛落的彭冬冬,便是似有所覺的鼻子一動,忍不住蹙眉道:“嗯?什麽東西這麽臭啊?”
“喊你奶奶來,給你爺爺擦擦身子,”對彭冬冬說了聲的蕭小白,不容分說拉着彭雪豔便是離開了屋子,徑直向着院中一側茅草屋般的廚房走去:“行了,豔姐,什麽都别說了,先去吃點兒東西,下午沒什麽其他事的話,咱們就該走了。”
來到廚房門口的彭雪豔忍不住問道:“小白,我爹他真的沒什麽問題了嗎?”
“怎麽?不相信我的醫術?”挑眉一笑的蕭小白自信連道:“放心吧!你父親現在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隻要靜養一段時間,加上我給他開的藥吃着,最多三兩個月便生什麽事都沒有了。”
不覺太陽西垂,眼看着到傍晚時分了,梳洗了一番精神頭兒好了很多、已經能夠拄着拐自己走路的彭雪豔父親、彭雪豔的母親以及大哥大嫂和幾個侄兒侄女都彙聚在了籬笆小院之外,看着蕭小白和彭雪豔上了黑色路虎越野車。
蕭小白實在是不想在這兒多待,而彭雪豔看到父親病情的好轉之後,也算是放下了心中一個沉重的擔子,可以安心離開了。
此次,就連旁彭冬冬那丫頭都要跟着彭雪豔一塊兒離開。小丫頭十六七歲了,慢慢長大懂事了,對于外界的事情也更多了幾分好奇和期待,硬纏着彭雪豔要跟她一起離開,不待蕭小白和彭雪豔上車,便是迫不及待當先搶占了副駕駛座。
車子啓動,離開了彭雪豔的家,不到半個小時便是來到了彭灣鎮街上。這兒是通往外界的必經之路,所以才會形成了一個集鎮。
黑色路虎剛剛從彭灣鎮那唯一的街道上穿行而過,迎面駛來兩輛警車便是将路給堵住了。
嗤略顯急促的刹車聲中,黑色休閑裝俊朗青年司機不得不将車子停了下來。
幾乎緊接着,後面也是有着足足三個面包車并排一擁而上,将黑色路虎擠在了中間,進不得,退不得。
前方兩輛警車的車門快速打開,走下了幾個挺着腩肚的肥胖警察,一個個穿着肥大緊繃的警服,頗有些沐猴而冠的違和感。
“下車,全部抱頭下車!”呼喝聲中,其中兩個警察竟然直接取出手槍對準了黑色路虎,看得蕭小白雙眸虛眯的目中寒光一閃。
“蕭先生”黑色休閑裝俊朗青年司機也是忍不住蹙眉請示般對蕭小白道。
“小白!”一旁的彭雪豔更是忐忑緊張不已的抓着蕭小白的手臂,坐在副駕駛座的彭冬冬更是小臉發白吓得動都不敢動了。
瞥了眼車窗外從後面面包車上下來晃悠悠來到一個滿臉橫肉光頭警察面前賠笑說着話的彭山虎,目中寒意更濃的蕭小白,卻見那頭上的警帽都戴歪了的家夥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也不知從電話裏聽到了什麽,臉色大變的慌忙便是揮手和斥一聲,身旁的警察直接上前将有些驚愕發懵的彭山虎抓住了。
“蕭蕭先生,多有得罪!多有得罪!”緊接着那光頭警察便是忙正了正警帽湊過來在車窗外點頭哈腰的陪着笑臉。
降下車窗的蕭小白,也懶得和光頭警察啰嗦,幹脆直接道:“我不管你接到了誰的電話,也不想知道你究竟是幹什麽的。但有一點兒,我不希望彭雪豔的父母和家人以後有任何的麻煩。相信你也應該多少有所了解,彭雪豔的堂哥彭工是軍隊出身,如今在國家特殊部門工作。”
光頭警察一聽,頓時冒了一腦門子的冷汗,忙不疊點頭賠笑:“是是,我明白!蕭先生您放心,彭山虎平常爲禍鄉裏、作惡多端,他會得到應有的懲處。以後再彭灣鎮,絕不會再有人找彭小姐一家的麻煩。”
“行了,我們還要趕時間呢!沒工夫在這兒跟你瞎耗,”淡然說着的蕭小白又關上了車窗。
賠笑點頭,揮手呼和着吩咐那兩輛堵路的警察挪開,哈着腰目送黑色路虎啓動駛離的光頭警察,這才臉上笑容淡去的抹了把冷汗,随即咬牙狠狠瞪了眼猶自愣神沒有反應過來的彭山虎喝道:“走,把他給我帶回局子裏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