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甘心?如果你覺得你的命夠硬,可以留下繼續往前闖,”蕭小白瞥了她一眼冷淡随意道。
聞言一滞的黎琳秀眉微蹙,卻是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麽。
邱九爺則是連道:“這個古墓很不簡單,此次若非有蕭先生在,隻怕我們都要喪命其中,能夠保住性命出去已是僥幸了。就算這古墓之中真有什麽好東西,也不是我們能夠得到和觊觎的。即使我們幸運的從這兒得到了什麽,隻怕也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九爺說得不錯,這麽多年,我随九爺也下了不少的鬥,可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次這般驚險刺激。這兒簡直就是魔鬼的老巢,是鬼怪的墓,”鐵山也不禁開口道。
目光一閃的蕭小白,不由側頭看向一旁的安欣:“安欣小姐,你和李叔怎麽會來到這兒的?”
“這個,我們..”安欣看了眼身旁的李叔,略有些猶豫不知如何開口般。
蕭小白見狀連道:“如果安欣小姐不方便說的話,那就當我沒有問好了。”
“不,蕭先生,你不要誤會,其實這事也沒什麽不好說的,”安欣一聽頓時忙道:“我和李叔來這兒,也是因爲聽别人說起這裏,好奇過來一看的。因爲我自幼喜歡花草,養花草,也算很懂花草。幾年前,我認識了一個同樣對花草很有研究的朋友,不過他對草藥更加了解。我們曾經一起外出采集一些奇花異草,可能我對花草有着一些天生的敏感,讓我們每一次都會頗有收獲。這次我們也是偶然來到秦嶺自駕遊,順便看看能不能采集一些奇異花草。來到這兒,也是因緣際會。”
安欣話音剛落,一旁的李叔便是忍不住蹙眉道:“我總覺得,我們來到這兒不是巧合,那個孫先生似乎是有意引我們來這兒的。”
“引你們來這兒?”蕭小白聽得若有所思,不禁眉頭輕蹙的好奇問道:“你們說的孫先生,他人呢?難道是出了什麽意外?”
安欣一聽神色微黯,美眸中閃過了一抹感傷之色的沉默不語。
李叔則是輕歎一聲道:“死了,之前死在血僵的手中。”
“就是之前面對血僵時向你求救的那個年輕人吧?”蕭小白看向李叔問了聲,見他點頭,不禁道:“那個人,應該是個用藥的行家,我可以清晰的聞到他身上散不開的藥草味道。”
“蕭先生,安小姐,咱們還是先離開這兒出去再說吧!”邱九爺忍不住道。
輕點了點頭的蕭小白猛然想到什麽般蹙眉看向邱九爺連道:“對了,老闫呢?”
聞言,邱九爺、鐵山、大墩等都是忍不住神色一黯。
略微沉默了幾個呼吸功夫的邱九爺,才語氣低啞的一歎:“老闫他死了,死在了韓胤的手上。”
“中了三槍,雖然我們當時來不及查看他死沒死,但怕是絕無幸理,”鐵山接着道。
“走吧!先出去,找到他的屍體,把他帶出去再說吧!”蕭小白聞言心中一歎,說着當先帶路向外走去。
然而,走了一會兒路之後,來到了老闫遇害之處,邱九爺等卻是略有些傻眼,因爲地上根本就沒有老闫的蹤影,若不是還有一灘血殘留,恐怕大家都要覺得找錯地方了。
“你們确定是這兒嗎?”蕭小白忍不住蹙眉問道。
一向沉默寡言的大墩這會兒卻是略顯激動連道:“不可能錯的,就是這兒!”
“會不會是人沒死,自個兒出去了?”李叔也是蹙眉忙道:“咱們繼續往外去,弄不好路上就碰到他了。”
快速在周圍查探了一番的鐵山眉頭緊皺的回來了:“周圍沒有一點兒血迹殘留!”
“不可能吧?這也太奇怪了,人總不可能憑空消失了吧?”安欣也連道。
“蕭先生,你看這..”邱九爺也是凝眉一臉困惑,忍不住試探般看向蕭小白。
蕭小白并未直接回應邱九爺,而是在地上那灘血前蹲下身來,用手指沾了些快要幹涸的血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随即蹙眉沉吟了下,從懷中取出了鬼筆,筆尖沾了些血,輸入一絲法力淩空書寫起來,很快便是寫出了一道血光閃爍的虛幻般靈符。靈符顯現之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光芒便是暗淡了。
眼看着那暗淡的靈符消散化爲虛無,見蕭小白凝眉沉默不語的樣子,邱九爺不禁忍不住開口問道:“蕭先生,老闫他..”
“人應該是真的死了,至于屍體,還是不要再找爲好,”蕭小白平靜開口,說着慢慢站起身來,一抖手中的鬼筆,将筆尖上的血迹抖掉,然後塞入了懷中。
鐵山聽得愣了下,随即有些急道:“蕭先生,什麽叫屍體不要找爲好啊?”
“是啊,蕭先生,老闫死了,我們不能把他的屍體留在這兒啊!”大墩同樣急道。
“你們可以留在這兒繼續找老闫的屍體,不過請恕我不再奉陪了,”蕭小白語氣略顯冷淡的說了聲,說完便是徑直離開了。
見狀,鐵山、大墩他們驚愕了下,随即不禁不解爲難的看向了邱九爺。
蹙眉看着蕭小白離去的背影,略微沉默的邱九爺才沉聲一歎:“走吧!出去!”
“九爺..”鐵山和大墩再次愣了下,但見邱九爺跟上蕭小白離開了,無奈隻能跟上。
回去的路,因爲有蕭小白帶路,一行人倒是走得順暢。當他們離開了山洞來到外面山谷中時,已是日落西山隻剩下一片晚霞,眼看着夜幕就要降臨了。
因爲韓胤韓斌兄弟和他們手下的人都下了古墓,折在了裏面,外面已經沒有人了,不過那些帳篷倒還都好好的。
“今晚看來咱們隻能在這兒住一晚了,正好有現成的帳篷,”李叔笑着道。
擡頭看着遠方的蕭小白則是一手撫胸皺眉道:“我得連夜離開這兒!”
“連夜離開?蕭先生,晚上走山路太危險了。你有什麽急事嗎?非要晚上離開啊?”安欣忍不住忙問道。
蕭小白卻是語氣堅定道:“我有一個朋友可能遇到了危險,我必須要盡快趕去。”
“好了,你們不必多說了,山裏晚上是否危險我心裏有數,”說完不待安欣他們多說,蕭小白便是轉而看向衆人連道:“你們留下休息一晚吧!不過,我是真的必須要離開了。”
見蕭小白說着就要走,安欣不由上前急忙道:“等一下,蕭先生,你現在就算是出了秦嶺,也是不好打車的,你會開車嗎?”
“這..”蕭小白一怔,不禁面露難色的眉頭皺了起來。
見狀心中了然的安欣連道:“蕭先生,我們在外面留下了車隊,并且帶了衛星定位儀和衛星電話,可以随時和他們聯系,也可以憑借定位儀找到他們。我幫你聯系他們,然後你帶着一個定位儀去找他們,讓他們分一輛車送你,如何?”
“也好!如此,那就麻煩安欣小姐了,”蕭小白一聽當即點頭連道。
安欣笑着道:“蕭先生不必客氣,也别這麽生分的叫我安欣小姐了,叫我安欣好了。那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