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白卻是恍若未聞般,小心控制着丹火炙烤着消瘦老者瘦得皮包骨般的左腿。肉眼可見的,消瘦老者的腿上皮膚變得泛紅焦黑了起來般。
林副院長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張了張嘴欲要開口,卻又怕打擾了蕭小白。
片刻後,猛然渾身一哆嗦般的消瘦老者,臉上枯瘦的面皮都是微微扭曲了起來般,看起來明顯是承受着無比可怕的痛苦。
幾乎同時,林副院長也是忍不住雙眸微縮的略有些驚駭的看向了消瘦老者枯瘦的左腿,隻見其左腿之上竟然皮膚微微鼓脹起一條條青筋般,‘青筋’扭動慢慢撕裂皮膚而出,竟是化作了一條條暗紅色細長的蟲子般扭曲着欲要逃脫。
嗤嗤在丹火的炙烤下,很快那一條條暗紅色細長蟲子便是收縮失去了水分變得更加纖細般,最後被燒得化作了灰燼。
緊接着,不待消瘦老者喘口氣,蕭小白便是将那熾熱的丹火再次覆蓋住了其右腿。
很快,在消瘦老者低啞痛苦的嘶吼聲中,同樣是有着一條條暗紅色細長蟲子從其右腿之中鑽破皮膚出來,被蕭小白用丹火一條條燒成飛灰。
“嗯?”然而讓蕭小白略微意外的是,其中一條更加纖細而顔色很淺在丹火的燒灼下慢慢變得透明般的蟲子卻是怎麽燒都燒不死般,依舊在丹火中扭曲遊動着。
雙眸虛眯看着那條透明細長蟲子的蕭小白,不由心中有些意外驚喜:“變異的蠱蟲嗎?竟然能夠抵擋得住我丹火的炙烤,這麽厲害的蠱蟲殺死倒是有些可惜了。我若是能夠将之收服控制,倒是又多了一個厲害的殺手锏。”
心意一動使得丹火熊熊燃燒,随即猛然收縮般收入體内的蕭小白,用丹火裹夾着那蠱蟲将之收入了丹田内的玉藕法器内部的一個空的藕洞空間内。
呼小心收好了蠱蟲的蕭小白,這才松了口氣般的睜開了雙眸。
“小小白,那到底是什麽東西啊?寄生蟲?”一旁林副院長忍不住忙問道。
不待蕭小白開口,渾身大汗虛弱無力般坐在輪椅上的消瘦老者便是不禁看向他問道:“蕭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東西應該是蠱蟲吧?”
“沒錯!”蕭小白點頭看着他意味深長道:“老頭兒,既然猜得到是蠱蟲,想必你也應該明白你這病是如何來的了吧?”
輕點頭的消瘦老者,老臉上盡是苦澀的目中閃過了一抹濃濃的傷痛之色。
“蠱蟲?難道這世上真的有蠱這種東西?”林副院長卻是忍不住驚訝不已:“竟然連最先進的醫療設備,都無法差探出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這世上,有太多的東西都是無法用科學解釋的,”蕭小白卻是淡然平靜道:“現在,你們應該明白這所謂的病究竟是什麽原因導緻的了吧?這些蠱蟲在雙腿之中,吸收宿主的血氣,使得雙腿萎縮,導緻麻木癱瘓。就是如此簡單而已!可是,這個病雖然簡單,卻偏偏難以治療。”
略微恍然點頭的林副院長,忍不住忙道:“小白,那如今已經去了病根,老徐這腿還還能恢複嗎?”
“氣血虧損嚴重,肌肉萎縮,他年紀又大了,想要恢複完好,很難,”蕭小白不置可否道:“不過,我可以幫他針灸幾次試試,再配合藥物内外使力,恢複個六七成,能夠讓他勉強再次站起來走路,還是有希望的。今天幫他除了病根,包括針灸對我來說都不難。可是,欲要讓其氣血盡快恢複的藥物,我還要專門煉制,需要的藥材珍貴無比,這才是我爲了治好他付出的大代價。”
消瘦老者聞言目光一亮的連忙道:“蕭先生,如果你真能治好我,老頭子必然承你這份人情,而且我也會給你一份豐厚的治療費用。”
“到時候再說吧!我可是看在林副院長的面子上才來幫你看的,”蕭小白随意道。
“不管怎麽說,還是要多謝蕭先生,”消瘦老者說着又不禁感激看了眼林副院長。
不置可否的蕭小白,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麽,徑直轉身離開:“我還有事,告辭了!”
“哎,小白,我送送你!”林副院長說着忙追了上去。
目送他們離去的消瘦老者卻是忍不住似欣喜又似苦澀的一歎,看着自己枯瘦的雙腿低喃道:“爲什麽不讓我早點兒遇到那小子啊?我這雙腿,如今就算是完全恢複了,又有什麽用呢?英雄遲暮啊!”
傍晚五點多,萬家燈火的百味樓,其中一間布置奢華大氣的貴賓包廂内,豐盛的菜肴,醒好的紅酒,一襲淡紫色女式風衣的安雅和一身淡藍色休閑裝的蕭小白在餐桌旁相對而坐,白冰則是默默站在安雅身後一旁。
“來,蕭先生,我敬你一杯!上次在甯城,你走得匆忙,沒來得及親自向你緻謝。這次我專門來元城一趟,主要就是爲了見一見蕭先生,感謝蕭先生将我救醒,也是間接助我安家化解了危機,”安雅含笑舉杯正色對蕭小白道。
淡笑舉杯示意,和安雅喝了杯酒的蕭小白,則是随意道:“安雅姐,你不必如此謝我。一開始,我也隻是應李叔的請求,才去幫你治療的。”
李叔?安雅聽得一愣,随即臉上笑意略微淡去。
“安雅姐,其實我挺好奇的,你和李叔之間到底有什麽矛盾,讓夫妻關系弄得這麽僵?當然,我也隻是随便問問,如果安雅姐你不方便說的話,那就當我沒問好了,”蕭小白随意道。
目中閃過了一抹複雜之色的安雅,則是輕歎一聲道:“其實也沒什麽不方便說的。我和李天成,是大學的時候認識的。他是我學長,也是我的初戀。那個時候,我們都太懵懂,以爲彼此相愛就能幸福的在一起。可事實上,也許那都不算愛,隻能算是彼此的一種好感吧!”
“本來我們的愛情很簡單,也挺幸福的。可是一切都在我父母出事、爺爺去世之後變了。整個安家、整個安氏集團,都需要我來扛起來。我回到了甯城,李天成他也在元城成爲了一個公務員。我們聚少離多,時間長了,彼此經曆見識得多了,都在改變,慢慢的都覺得彼此陌生了,感情也就淡了,越來越感覺彼此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安雅說話間語氣傷感落寞。
略微沉默片刻的安雅,才接着道:“我一直以爲,他會是我最堅強的依靠。可是後來我才明白,原來我們彼此之間的關系并不是那麽牢靠。稍微有一點兒外力的作用,就會出現裂痕。他這個人,太大男子主義,甚至于我和其他男性吃個飯都會懷疑這懷疑那的。我是個生意人,哪能沒有一點兒應酬?他所希望的,是他的妻子做個持家有道的賢妻良母就行,可我做不到,也沒得選擇。雖然他也能夠理解我的苦衷,可我們終究還是越走越遠。”
“他懷疑我,可是卻被我發現他在外面有其他女人,是不是很諷刺?蕭先生,你說,我應該怎麽樣來面對他?”安雅滿臉苦澀。
蕭小白聽得心中暗歎,不由寬慰連道:“安雅姐,别想那麽多了。人生總是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老是沉浸在不如意中,人還怎麽活?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縱然無解讓人無奈,但萬事總會有一個結局。”
“結局?破鏡難以重圓,或許從一開始彼此便漸行漸遠了吧!”安雅歎道。
“安雅姐,其實相比于很多女人來說,你已經很厲害很了不起了。人力有窮時,有時候不必對别人太過苛刻,也不必對自己太過苛刻了。人生匆匆百年,理應努力讓自己活得更好,而不是浪費時間是傷痛哀歎,”蕭小白正色道。
安雅一怔,看着蕭小白不禁笑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倒還對人生挺有感悟的,寬慰起人來頭頭是道。”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