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一變慌忙雙手格擋的白衣女子,直接被砸得重新砸落在了涼亭内。
轟隆狂暴能量肆虐席卷開來,直接使得整個涼亭轟然崩潰倒塌般,就連與其相連的蜿蜒橫橋也是劇烈震蕩的轟然斷裂,随涼亭底座一起傾斜塌入了蓮花池中。
然而緊接着,碎木塊和碎石塊飛濺間,一道白色幻影便是從一片廢墟般大半浸入了池水中的涼亭内飛掠而出,落在了不遠處的水面上。
顯得很是狼狽的白衣女子面色難看的擡頭看向半空中手持松陽杵的蕭小白,目中寒光迸射:“好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臭小子,你真是打的好算盤啊!”
“其實打得不算多好,我沒想到那個呂雲生會這麽沒用,”蕭小白輕搖頭笑道。
說着蕭小白不禁又略有些玩味的看着白衣女子道:“不過,你現在的狀況,恐怕也不算多好吧?把文靜的魂魄交出來,也許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兒。”
“狂妄無知!小子,你真以爲你吃定我了嗎?”白衣女子氣急而笑。
不置可否聳肩一笑的蕭小白,臉色微寒的目光淩厲了起來,握緊了手中的松陽杵:“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無情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身體結實,還是我的松陽杵更硬。”
咯吱白衣女子也是玉手緊握了起來,冷然看着蕭小白渾身散發着一股冰寒氣息。
呼呼下一刻,伴随着破空聲,二人幾乎同時動了,化作兩道殘影交錯而過。
铿铿铿金鐵交擊聲接連響起,不過一兩個呼吸的功夫,二人便是交手了十餘招,火花四射,寒光迸濺,随即一團赤紅火光和一團森白色寒芒狠狠碰撞在一起。
轟低沉的炸響聲中,虛空震蕩,下方的池水都是震蕩起來,大量的蓮葉碎裂飛濺,随着池水變成了蓮葉雨似得。
蓬狠狠撞在蓮花池邊緣石壁上的白衣女子,頓時略顯狼狽落在下方池水之上,渾身白光暗淡的氣息虛弱了許多,就連雙手都是光澤暗淡的略顯透明,大量的裂紋在手上浮現,好似即将破碎的玉石瓷器一般。
噗噗噗另一邊同樣閃身落在池水上,踩着水面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影的蕭小白,同樣是微微喘了口氣,目光灼灼的看向那白衣女子:“你還真是讓我驚訝啊!呂雲生實在是沒用,剛才那一番折騰,竟然沒有對你造成多大影響。”
“不過,你還是撐不住了,受死吧!”說着低喝一聲的蕭小白,已是一拍胸口吐了口血噴灑在手中的松陽杵之上,瞬間輸入法力全力激發松陽杵,将其向白衣女子狠狠擲出。
轟炸響聲中,池水飛濺,在松陽杵的熾熱威能下升騰起了大量的水霧。直接沒入了池水石壁之上的松陽杵,使得整個石壁連着上面岸邊的地面都是劇烈震蕩起來。
然而,白衣女子卻是猛然渾身白芒大盛的速度激增躲過了這一擊,同時化作一道鬼魅般的白影來到了蕭小白面前,猛然張口一聲低吼,淩厲的白色利爪向着蕭小白胸口狠狠抓去。
“嗯?”蕭小白隻覺一股鬼哭狼嚎般的聲波灌入自己的雙耳,腦袋刺痛的皺起眉頭,連識海之中盤坐的虛幻靈魂之身都是微微一顫,但蕭小白卻是意識清醒無比,目光如電的看着那瞬間到了面前的白色利爪,鬼筆瞬間在手中出現的同時,被蕭小白瘋狂輸入法力全力催動,泛起一點血芒的筆尖‘嗖’的刺出。
嗤鬼筆筆尖撕碎爪芒的瞬間,有所察覺的白衣女子正要躲閃,卻依舊是被蕭小白以鬼筆貫通了臂彎,整個手臂都是瞬間炸開了一般。然而,這個過程卻是沒有一絲鮮血迸濺。
狼狽飛退開去的白衣女子驚怒不已的看向手持鬼筆的蕭小白,目中更是閃過了一抹心有餘悸的恐懼之色,然而她的一截斷臂斷裂處同樣沒有一點血迹,反而那斷茬好似半透明的玉石般,甚至還有着空洞,空洞内隐約有着白氣逸散出。
與此同時,白衣女子那被蕭小白斬斷的半截玉臂竟然白光一閃的縮小變化,變成了一小節不足巴掌長、嬰兒手臂粗一般白色熒光閃爍如玉般的蓮藕落在了蕭小白手中。
沒錯,那就是一截白玉般的蓮藕,斷裂處還有一個個空洞,空洞内隐約有着淡淡白霧逸散而出。
輕吸了口那白色霧氣的蕭小白,瞬間便是神色動容的發現體内消耗的不少的法力快速恢複,并且渾身氣血都是被激發一般,頭腦猛然一清,好似吃了人參果似得整個人好得不能再好了。
“生機靈氣?好濃郁的生機靈氣!”雙眸圓瞪的蕭小白,心中驚顫不已:“寶物,頂尖的靈物啊!能夠蘊含這般精純生機靈氣的靈物,簡直是”
看着激動得臉色潮紅、渾身都要顫抖起來般的蕭小白,渾身氣息明顯有些虛浮的白衣女子一咬牙,便是‘嗖’的化作了一道白色殘影沒入了下方池水中。
白衣女子落水的瞬間,猛然清醒過來的蕭小白,不由面色一變的一個閃身便是來到了那還微微蕩起漣漪的池水上方:“媽的,又躲起來了!不對,陣法沒了”
“她已經施展遁術逃走了,遁入泥土之中,就算是我也無法追蹤感應到她的氣息了,”蕭小白手中鬼筆血芒一閃,豔靈略顯無奈的聲音在其心中響起。
蕭小白皺眉不敢相信:“怎麽可能?她雖說是鬼魂,但有了玉藕之身,反而成了累贅,憑她的修爲如何能夠施展土遁之術?”
“玉藕?藕本就生長在泥水之中,難道是因爲這靈物玉藕的特殊,才能讓她擁有這般遁術?”蕭小白懊喪不已:“混蛋!這次讓她逃了,不知道還會害死多少人。”
豔靈略帶戲谑的笑聲在蕭小白心中響起:“小子,你是在爲隻得到她一截手臂這麽一點兒玉藕而不甘心吧?”
“蕭小白太姑婆她是好人她不會害人的”一股無形波動傳入蕭小白識海。
“嗯?”目光一凝看向了手中半截玉藕的蕭小白,不由驚訝道:“文靜?你的魂魄在玉藕之中?你剛才說什麽?太姑婆?什麽太姑婆?”
那股無形波動再次從玉藕之中逸散而出:“被你打傷的那個白衣女人,就是我的太姑婆,她說過我身上有着和她同出一源的血脈。所以,她是我的親太姑婆。”
“親太姑婆?”蕭小白愣了下,忍不住忙問道:“這麽說,你真不是她害死的?”
文靜連道:“當然不是!是有人害死了我,不過不是太姑婆。而且要不是太姑婆,恐怕我的魂魄也難以保存下來。”
“原來如此!她竟是在用自身的玉藕之身在孕養文靜的魂魄嗎?”看着手中那半截玉藕心中一動的蕭小白,不禁又好奇問道:“那究竟有是誰害死你的?”
伴随着那無形波動,蕭小白卻是因爲文靜的回答而挑眉面露驚詫之色了:“是他?”
“小子,還不快把玉藕收起來,再這麽下去那玉藕之中蘊含的生機靈氣就要消散光了,”豔靈略顯急切的沒好氣聲音在蕭小白心中響起。
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的蕭小白,不由心意一動的雙手虛托讓玉藕懸空,然後雙手結印的結出封印印訣,在玉藕表面形成了一個封印能量罩,吩咐文靜讓她安心待在玉藕之中,然後便是翻手将玉藕收了起來。
“對了,那黑幡,還有那以涼亭爲陣基的陣法,應該還有些殘留的布陣材料。那些可都是好東西,不能浪費了,”轉而低喃一聲的蕭小白,便是忙閃身落在了化作一片廢墟幾乎快整個沒入池水中的涼亭之上,一陣翻找很快便是找到了那表面被撕裂還隐約萦繞着黑氣的黑幡以及四個巴掌大、表面有着裂痕和符紋痕迹的金屬屋脊獸雕像。
把這些都收好之後,蕭小白又來到那還昏迷躺在地上的呂雲生身旁,幫他把脈檢查了一下,随即低喃冷笑一聲:“命還挺大的啊!不過,遇到我算你命不好了,我可不想以後那麽多的麻煩。”(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