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彌漫,使得天都顯得暗了下來一般,一般人根本看不清。然而,以蕭小白過人的目力,卻是能夠大緻看到黑氣之中四團黑影正圍着一個白影,同時還有一長條的黑影很是靈活的攻擊着那白影。
甚至于蕭小白還能隐約看到那涼亭内站着的一道人影,那似乎是個男子,身穿黑色風衣,還手持着一柄黑幡般的東西輕輕揮動着,每一次揮動都是使得周圍陰煞黑氣更濃,陰寒煞氣更重。
“他就是呂雲生嗎?一位修煉邪法的術士,竟然被尊稱爲大師,實在是可笑,”眯眼看着那黑色風衣男子的蕭小白,不由輕搖頭的心中冷笑起來。
轉而仔細看了看那籠罩在蓮花池上的黑氣,輕挑眉的蕭小白,不禁略有些驚詫意外了起來:“陣法?難怪那白衣女子一直待在蓮花池中,原來是被陣法給困在了這兒啊!這陣法,倒是挺特别的,竟然能夠封鎖吸納陰煞之氣,以陰養陰,竟是爲了滋養那黑幡嗎?那四團黑影,應該是陣法衍化,可那條明顯氣息更強的長條黑影,難不成是黑幡的器靈?”
吼漸漸被對方糾纏得有些不耐般的白衣女子猛然口中發出了一聲低吼,刹那間鬼哭狼嚎般,讓蕭小白都是忍不住皺眉捂住了耳朵。
嘶嘶有些尖銳的嘶鳴聲随即響起,隻見那不斷攻擊白衣女子的長條黑影猛然如受到了刺激般肆意扭曲飛舞。眼看着白衣女子化作一道白色殘影般竄入池水中消失不見,找不到攻擊目标的它,竟是穿過了黑氣的籠罩,猛然瘋狂的向着蕭小白攻擊而去。
“握草!”略有些猝不及防的蕭小白見狀一瞪眼,這才看清楚那長條黑影竟是一條略顯虛幻般的能量大蛇,好似一條蟒蛇般足有成人的大腿粗,而且那能量大蛇的腦袋上竟還有一黑色凝實般的能量尖角,好似一條獨角蛟龍似得。
關鍵是,這黑色能量大蛇的氣息實在是很強,不但達到了先天層次,就算在先天之中隻怕都是比較頂尖的層次,否則也無法那麽容易糾纏住白衣女子了。
蕭小白可不想和一個發瘋了般的先天層次存在交手,然而那黑色大蛇靈活無比,身軀又長,根本不容蕭小白躲閃退避,已是快若閃電的糾纏了過來。
“混蛋!”低罵一聲的蕭小白,毫不猶豫的翻手取出松陽杵輸入法力全力催動朝張嘴向着自己噬咬而來的黑色大蛇的腦袋砸下,同時接力躍身而起欲要躲開黑色大蛇的蛇身絞殺。
轟爆響聲中,黑色大蛇雖然被蕭小白打得狼狽晃悠飛退開去,但蛇尾依舊是如能量鞭子般狠狠的抽在了蕭小白的背上。
淩空向前飛撲而出,略顯狼狽落地的蕭小白,以手中松陽杵拄地站起身來,眼看着那身體虛幻了下搖頭晃腦再次瘋狂嘶吼一聲殺向自己的黑色大蛇,不由目中冷光一閃,強忍着背後的疼痛和胸腔内翻騰的氣血,低喝一聲渾身赤紅色火焰升騰的猛然掄起了手中的松陽杵,刹那間火焰大盛的松陽杵直接和黑色大蛇狠狠碰撞在了一起。
丹火威力非凡,在蕭小白的全力催動下,借助松陽杵的威能爆發,使得蕭小白周圍瞬間化作了一小片火海般,一頭撞入火海之中的黑色大蛇,不禁瘋狂扭曲的發出了痛苦的嘶鳴之聲。
而置身熊熊烈火之中的蕭小白,卻是仿佛一尊火神般根本不怕丹火對他造成什麽傷害,畢竟這丹火是受他控制的。
眼看着黑色大蛇在火焰中掙紮扭曲般身子快速虛幻縮小起來,目光一閃的蕭小白,猛然伸手手上浮現出了血紅色的虛幻火焰,那火焰出現的瞬間,周圍的赤紅色火焰都是微微退避般。
黑色大蛇也是本能般竄入沒有了丹火的一小片空間中,卻正好撞上了蕭小白浮現出虛幻血色火焰的手。靠近的瞬間便想要逃走的黑色大蛇,卻是被蕭小白一把抓住了縮小成了拳頭大小的腦袋。
嘶痛苦的嘶鳴聲中,在那看似虛幻的紅蓮業火的灼燒下,渾身一僵般的黑色大蛇,刹那間體表呈現出了一層淡淡血紅之色的身子急速縮小,眨眼功夫便是化作了一條尺許長的小蛇般,被蕭小白另一隻手翻手取出折疊成三角形般的靈符封靈符,将那尺許長的黑色能量小蛇吸收封入了靈符之内。
再次翻手收起封靈符的蕭小白,周圍的火焰也慢慢消散收斂沒入了他的體内。
一切描述起來複雜,實則之前的交手是快若閃電,隻在不到兩三秒鍾的時間内發生。蓮花池上的涼亭之内,感受到手中黑幡和器靈黑蛇的聯系消失,渾身一顫嘴角溢出一絲血迹的呂雲生不由臉色變了。
嘩啦伴随着水花飛濺的聲音,一道白影從涼亭一側下方的池水中飛竄而出,九陰白骨爪般的白色淩厲利爪向着呂雲生抓了過去。
嗤啦面色大變的呂雲生,慌忙揮動手中黑幡格擋,卻是被那一抓将黑幡撕裂,頓時黑氣升騰的黑幡靈性大失。
顧不得驚怒和心疼的呂雲生,慌忙從懷中取出一柄金錢劍催動,猛然劃過另一隻手的手心,金光一閃,帶着一絲血色光暈的金錢劍徑直迎上了白衣女子再次抓來的淩厲利爪。
铿略顯刺耳的金鐵交擊聲中,白衣女子略顯狼狽飛退開去的同時,那金錢劍也是轟然崩潰般化作了一枚枚銅錢四散開來。
噗踉跄後退開去撞在了對面涼亭護欄的呂雲生,不禁一口血狂噴而出。
“受死吧!”冰冷的嬌喝聲中,白衣女子再次身影一幻的向着呂雲生殺去,那淩厲的爪影好似撕裂虛空般讓呂雲生瞬間雙眸緊縮。
生死關頭,慌忙丢出了好幾張靈符的呂雲生,随着一片火光雷光等混亂狂暴能量向着白衣女子籠罩而去,猛然飛竄而起,便是借着一旁的柱子躍上了涼亭,一拍自己胸口吐出一口鮮血,被其一分爲四的向着涼亭四角的四個屋脊獸激射而去。
嗡嗡四個屋脊獸吸收了鮮血之後竟然微微震顫起來,表面散發着一層迷蒙血光的張開口,刹那間周圍濃郁的黑氣盡皆向着四個屋脊獸的口中而去。
吼吼吼吼低沉的獸吼聲中,四團黑影向着涼亭圍了過來,将欲要從涼亭内出去的白衣女子逼退回涼亭内的同時,直接化作四個黑色猙獰獸影沒入了涼亭的四個石柱之内,猛然幽光大盛的石柱,形成了四道光幕般将整個涼亭封鎖住了,而那白衣女子自然也是被封在了其中。
遠處蓮花池岸邊,蕭小白好似看戲般的看着呂雲生和白衣女子鬥智鬥力,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
“這個呂雲生,還真是不簡單!不過,那白衣女子隻怕是更難纏,”雙眸輕眯的蕭小白,撫摸着手中好似有着火焰升騰的松陽杵,心中暗想着。
果然,就在呂雲生以爲已經困住了白衣女子時,渾身白芒大盛的白衣女子猛然口中發出了一聲低吼,瞬間好似鬼哭狼嚎的詭異聲音響起。由于白衣女子是仰頭對着涼亭頂部吼出的,所以首當其沖的呂雲生當先捂着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緊接着,随着‘轟隆’一聲巨響,白衣女子直接沖破了涼亭的頂部,淩厲的利爪準确向着呂雲生狠狠抓去。
蓬低沉的悶響聲中,渾身突兀出現了一層黑色光罩的呂雲生,直接如一個沙袋般被擊飛了出去,砸在遠處院牆上,然後身上光罩崩潰的狼狽摔倒在地,再次一口血噴出,面色蒼白的昏迷了過去。同時,其胸口貼身戴着的一枚黑色玉符也是悄然碎裂。(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