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尋化身風天一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便知道她看上去嬌小玲珑,柔柔弱弱的,卻是個喜歡飲酒的,沒事也喜歡喝上一壺。
風蕭尋這幾天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敢飲酒。一怕勾起她的饞蟲,二也怕自己酒後亂性,畢竟他發現自己的自制力越來越不靠譜……
今天如果不是這家酒樓釀造的酒太過有名,酒香太過濃郁,方夕顔太過磨人,他還不想松口。
松口是松口了,但也有嚴格的限制,給方夕顔的量就桌上那一小壺,多了就不給了。
方夕顔端起小巧的薄瓷杯又輕巧地抿了一點,細細地品了一下滋味,歎了口氣:“好酒!”十足酒徒的模樣、
又晃了晃酒壺,聽了聽裏面的聲響,再歎一口氣:“可惜就是太少了,能不能再加一壺?”
風蕭尋笑得優雅而冷酷,幹脆利落地拒絕:“不可以!你還要再調養七八天才行。”
傷筋動骨還一百天呢,更何況她這種死而複生的?她身上的外傷雖然看不到了,但身體精血筋骨尚有許多不妥的地方。如不是這幾天他一直不動聲色地用靈藥喂養着她,她隻怕還根本起不了床……
酒這東西少喝可以活血化瘀,多喝可就對身體有害了,尤其是她現在的身體——
方夕顔不善地瞄了一眼他面前那個比自己這個足足大了兩圈的酒杯:“那你怎麽能喝這麽多?”
風蕭尋又爲自己斟了一杯,悠然喝了一口:“我的身體無礙,喝多少也沒關系。”
方夕顔有些牙癢癢的,斜睨着他:“喝多少也沒關系?你以爲你是酒桶啊?切!”或許是這許多天沒喝酒的關系,也或許是她現在身體真的還有些虛弱,這酒剛剛喝了多半壺,她的俏臉便暈紅如霞,一雙眸子如浸過水的葡萄,顧盼間盈盈如水。
風蕭尋盯了她一眼,猝然又移開眸子,随手剝了個果仁塞進了她的小嘴:“不錯,會爆粗口了。不過,我喜歡!我堂堂魔君的女人沒必要像那些大家閨秀,還是活得恣意灑脫比較好。”
又端過桌上那一大盆剛剛上來的甲魚湯:“來,把這湯再喝掉,大補。”
方夕顔先是被他那句‘堂堂魔君的女人’給雷了一下,但也懶得和他争辯,仔細看了看盆中那隻漂浮着的翠綠色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