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堡郁悶了,它也有些納悶的說。
難道是它沖過去的時候身上帶的風太猛烈了,所以才?
“主人,我真的沒碰到那盤子的,或許是風太大了吧?”漢堡有絲不确定。
洛青羽微一擰眉,那盤子剛才放在小幾的裏端,按道理說,不碰到它的話不應該掉下來——
被風刮下來?
哪得多大的風啊!
就憑漢堡這小身子,還制造不出這麽大的風——
她心中忽然一動,猛然站起來。
有一位喜娘正在爲她打理頭發,一個不妨,手中一根簪子差點紮到她的頭皮:“哎呀,我的好姑娘,你這是怎麽了?頭發還沒弄好呢,不能站起來的……”
就要把她再按着坐下,洛青羽一揮手:“一會再弄。”
身形微微一閃,來到剛剛那烤鴨掉落的地方。
那裏被打掃的很幹淨,但烤鴨的氣味還在,水磨磚的磚縫裏還有一點點碎屑在。
洛青羽用一根銀簪将那點碎屑小心地挑起,靠近鼻端聞了一聞,倒也嗅不出什麽異常,是這個年代正常烤鴨的味道——
難道是她多疑了?
洛青羽微微苦笑,将那點碎屑彈掉,又将銀簪子收起來。
看來她還是做特工做久了,職業病發作,犯了多疑的毛病。
這裏是大國師的地盤,誰敢在國師的地盤對她投毒?
再說她聽達墨流說,這些喜娘是五位師兄分别找來的,是各國的喜娘翹楚,最穩妥不過,自然不會有什麽毛病——
漢堡也跟着她蹦了過來,聞聞地闆再看看她:“主人,怎麽了?”
洛青羽自然不想說自己是犯了疑心病,揉了揉它的腦袋:“笨蛋漢堡,這裏被你弄的油膩膩的。還是找個人來拖一下吧。”
又重新坐回梳妝鏡旁:“嗯,你們再開始吧。”
爲她梳頭的喜娘笑了起來:“姑娘真幹淨。放心,老身再讓人把那裏用水擦洗一遍,保證一點味兒也不會留下。”
“嗯,這就好。”洛青羽将錯就錯,應了一句。
一場小風波就這樣過去。
洛青羽頭上戴上了高高的花冠,身上穿上了那身火紅流光的嫁衣。
說來也怪,那花冠看上去挺沉重的,可戴在頭上卻絲毫感覺不到重量,而且接觸皮膚的地方,像花瓣一樣柔嫩光滑,十分舒服。
那身嫁衣看上去輕薄,飄飄欲仙,但穿在身上,卻暖暖的如同一團雲貼在身上,随着她一舉手一投足,如同水波在流動,在日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那七位喜娘全部看呆了眼睛,交口稱贊:“姑娘長的漂亮,再穿上這身喜服,簡直就是天下無雙的仙子,鳳凰仙子一樣。”
洛青羽微微一笑,她自然知道她們這麽說有誇大的成分,但她也确實很喜歡這身别緻的嫁衣。
情不自禁原地轉了一圈,身上的紅紗裙飄飄飛起,如流動的紅霞:“漢堡,好看不好看?”
“好看……”漢堡回答的有氣無力:“這嫁衣可是用碧落海中的鲛人絲再經過天上織女的巧手織出來的,天上地下也隻有這麽一件,當然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