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仙障設下後,便隔絕了外面的一切雜音,他自然沒聽到她的呼喚——
他數萬年來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心,卻踢到了最強硬的鐵闆,屢屢遭拒。
無論他怎麽做,她都不會動心,隻當他是師父……
這讓他挫敗之餘又有些心灰意冷。
他一向心高氣傲,隻有别人求他向他低頭的份,他何曾向任何人低頭過?
被拒絕多了,他索性也硬下心腸。
她既然隻當他是師父,那麽他也隻當她是徒弟!
對待她和對待其他徒弟并無不同……
不再留下她,不再變着法子逗她,刻意忽略心中的酸澀不理會她——
他表面雖然不再關注她,但卻克制不住心頭的那份思念,不知道有多少晚上他都悄悄隐身到她的院子裏,站在她的床前看她的睡顔——
自然他也看到了她和子桑鶴晚愈走愈近,自己那麽冷落她,她好像根本沒放在心上。
每天依舊開開心心地練功,吃吃喝喝,和子桑鶴晚玩玩鬧鬧……
每日她來請安都是帶着笑的,那沒心沒肺的樣子讓他心裏更加不爽,所以他對待她也愈冷——
那一晚,他無意中發現她又和子桑鶴晚走在了一起。
雪地裏那印下的兩行相偎相依的腳印極端刺目,讓他第一次發現子桑鶴晚如此礙眼——
他怕自己忍不住會做出傷害自己徒弟的舉動,幹脆回了融雪谷,心中一團冰冷。
洛青羽那一夜未曾好睡,其實他也是一夜未眠——
而第二日她并未按時上來向他請安,又讓他心中郁悶的火氣更上一層樓。
再後來他未等來洛青羽,卻等來顔池帶着謙兒到來……
謙兒受了重傷,必須立即施救。
他隻能先忙謙兒的事,洛青羽來向他請安時他剛剛忙完一小段落。
但也隻是一小段落而已,片刻以後還要繼續施救……
他不想讓顔池和謙兒知道洛青羽的事,畢竟現在還不是時候。
讓他們知道說不定會發生許多變數。
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以前,洛青羽的事他還不想讓任何上面的人知道……
所以他幾次狠心開口将洛青羽趕走——
他以爲她并不十分在乎他的,就算被趕走也最多自尊心受傷,面子上過不去而已。
所以并沒怎麽放在心上。
看到她賭氣離開,他心裏隐隐還有種報複的□□。
不過這□□很快又被失落代替。
要爲謙兒治病就得專心緻志,絲毫不能分心。
所以他設仙障隔絕了外界一切雜音,專心爲謙兒治病……
這種仙障并不能阻擋像風蕭尋這樣的魔族高手,但阻擋那些徒弟還是綽綽有餘的。
而且他每次設了這種仙障,徒弟們便知道不能再打擾。
卻沒想到洛青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