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到底想怎麽樣?你要是缺錢的話,大可不必這麽做,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咱們無怨無仇,你何必……”杜空強忍着心裏的緊張說道。
“無怨無仇麽?”那人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杜空本來還想自報家門威脅幾句,可看到對方這個樣子,硬生生的把威脅的話咽了回去,心裏想着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過這麽一号人物?
“你……你到底是誰?”
“杜公子真是好大的忘性,前幾天你還找人殺我,怎麽就不記得了?”那人冷笑着發動了汽車,風馳電掣般離開了一笑樓。
找人殺他?杜空頓時一個激靈,“你就是淩風?!”他沒見過淩風,連照片都懶的看——一個在他眼裏快死的人,他沒必要記住對方的樣子。
淩風冷笑道:“不錯,杜公子總算想起來了!”
杜空的心沉了下去,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似乎自己落入了某個圈套裏。
他的猜測是正确的,那個電話正是淩風叫黑鲨打的。
偷看黑鲨的想法的時候,淩風意外的發現,黑鲨還有一個特殊的本領,那就是能模仿别人的聲音,而且惟妙惟肖。于是,一個計劃就在淩風的大腦裏逐漸成形。
黑鲨是杜空找來的殺手,所以他自然是有杜空的手機号碼的,杜江松經常上電視,要模仿他的聲音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如此一來,就有了“杜江松”打電話命令“兒子”回家這件事了。
隻可惜當時淩風并不知道趙興也和他在一起,要不然一定會把他也稍帶上的。
車子越開越快,從方向上看顯然是往市區以外駛去,杜空的心越來越沉。
如果是普通的劫匪,拿錢還能搞定,可如果是淩風,恐怕就……不太容易搞定了。雖然淩風沒死,可是他派人去殺他卻是事實,雖然沒能殺了淩風,卻傷了他的女人!這可是生死大仇啊!
那麽這次淩風找上門來,目的會是……
一想到那種可怕的可能,杜空生生打了個冷戰。
怎麽辦?怎麽辦?杜空的腦子裏飛快的動着腦筋,思索着脫身之法。
淩風沒有再理他,從後視鏡裏,他可以看到杜空的一舉一動,隻要他稍有什麽小動作,憑自己的身手,他有信心就算開着車也能有足夠的時間和手段讓杜空成爲一具死屍。
他本來可以把杜空打暈丢在後車廂的,那樣就不用擔心他搞小動作和逃跑。但是這樣做的話,無疑是對他的一種恩賜。他要讓杜空清醒着,讓他驚慌、恐懼、讓他心驚膽顫,讓他的思想徹底地崩潰,他有權力見征自己的死亡曆程。
車子很快駛出了市區,一進盤山公路,景色一下變的荒涼起來。
“你想幹什麽?你要帶我到哪兒去?”杜空終于慌了,聲嘶力竭的吼道。
“送你去死!”淩風一邊開車,一邊冷笑着說道。
“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他就是省委書記杜江松,我大伯在中央,我爺爺是常委……你敢動我們杜家的人,你會死的很慘……你放了我,我錯了!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杜空終于崩潰了,跪倒在車的後椅上,像個孩子般的痛哭起來。
“那些都改變不了你今天的命運。你們這些人含着金鑰匙來到這個世界上,住過别墅喝過名酒,開過跑車玩過女人,享受過平常人一輩子都沒機會享受的一切,沒什麽遺憾了,可以去死了!”
“淩風,你放過我!放過我!你無論要什麽我都給你,無論要我做什麽都行,就算讓我做條狗都可以……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想死!不想死啊什麽”杜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喊。想要跳車,可是車外就是懸崖,車速又這麽高,他又實在沒那個膽子。
“你說我是把你活埋好還是直接推下山崖?”淩風悠悠的說道,看着一個讓自己痛恨的**痛哭流涕的哀求自己放過他,這種感覺實在爽的很。
“……”
這個人……不,他不是人,他是個魔鬼!我究竟惹了一個什麽樣的家夥啊!
看着淩風竟然能如此悠閑的說出這種話來,杜空的精神完全崩潰,無力地倒在後座上,連求饒都忘了,鼻涕眼淚攪和在一起,完全沒有了昔日花花公子的風度。
車到山頂,淩風把已經成爲一攤爛泥的杜空從車上拉了下來,丢到地上。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小鳳的女殺手?”淩風冷冷的問道,在殺杜空之前,他還要确定一些事。
“小……鳳?不……不認識!”杜空想了想說道,生怕說錯一個字。
“那麽,在黑白雙鲨之前,你有沒有派人殺過我?”
“沒有……絕對沒有!隻有這一次,都是我一時糊塗,受了趙興的蠱惑……”
他說的是真話,他的想法說明了這一點。看來,那個叫小鳳的女殺手和這件事和這個人沒有關系。
确定了這一點,淩風便取出一條早已準備好的麻袋,把不知所措的杜空裝了進去。
“好了,你可以去死了!和你不同,我是一個很仁慈的人,你不會感覺到痛苦的!”淩風微笑着說道。
杜空這才明白過來将要發生什麽事,拼命掙紮起來,但是這掙紮給他帶來的,不過是更多的皮肉之苦。
系上麻袋口,淩風拍了拍仍在大喊大叫的杜空,“殺人,其實是件很簡單的事情,何必找什麽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