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依然像往常一樣,來醫院看千城溯,遠遠的就看到餘汐曼一個人站在那兒,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爺爺,您來啦。”餘汐曼趕緊走到千城良的身邊,伸手扶住千城良。
“嗯,小溯今天怎麽樣了?”他問道,越看餘汐曼他真是越喜歡。
經過顧南音的病房的時候,見顧南音和季初夏坐在一起有說有笑,不過看到顧南音的臉色稍稍有那麽一點兒蒼白,他也奇怪顧南音這是怎麽了?她的身體明明不是挺好的嗎?怎麽看她現在樣子的,反倒覺得顧南音傷得也不輕的樣子。
“他今天好多了,醫生說他身上的傷恢複得很好,再過幾天就能出院了。”餘汐曼見他盯着顧南音的病房看,趕緊出聲道。
似乎生怕他會進去看顧南音一樣。
現如今千城良不喜歡顧南音,餘汐曼絕不對讓他去關心顧南音,隻希望他越來越讨厭她,越來越煩她,如此一來顧南音方能早些滾蛋。後來,才有她的事,不然,她何時才能成爲千城溯的妻子。
“真的嗎?”千城良一聽他的情況好多了,臉上便露出了欣慰之色。
最近千城溯住院,他别提有多麽擔心,真的很怕千城溯會再受到什麽傷害,不過如今聽到他的情況好多了,他真的放心多了。
“嗯!醫生還說他背上的傷,可能連疤都不會留。”餘汐曼高興的把今早醫生過來檢查的結果告訴千城良。
“不會留疤?”這千城良就有些不相信了,怎麽可能不留疤呢?那麽大面積的燙傷和玻璃劃傷。
千城溯的身體一直都很好,這點他倒是很清楚,但是要說他的後背連一點兒疤都不會留,這就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真的,都是咱們自己的傷藥起的作用。”餘汐曼早就把自己當成是千城家的人了,如今更是不是他們,而是說成了咱們。
千城良真是有些意外,但想到最近餘汐曼不分晝夜的在他的身邊照顧,便将這一切的功勞全部都歸咎在了餘汐曼的身上。
“小曼,多虧你,不然他的傷如何能這麽快好。你是醫生,這傷藥一定是你研究出來的,對嗎?”千城良問道。
餘汐曼聞言,先是一愣,随後心中便是百轉千回。
她并不知道千城溯塗得到底是什麽傷藥?更不知那是從何而來的,當時她隻以爲是千城溯的公司裏研究出來的一種修複傷疤的藥,可現在看千城良的反應,似乎并不知道這傷藥到底是打哪裏來的。
“爺爺,我隻是盡我所能罷了。”她說道,并沒回答是,也并不回答不是。
“小曼,我果沒然沒看錯你,你是最合适小溯的。”千城良越是越來越滿意了。
餘汐曼嬌羞的一笑,優雅、高貴,用這來形容餘汐曼,真是一點兒都不爲過。
也就是因爲如此,千城良才會如此滿意她,希望她能夠成爲自己的孫媳婦。
“爺爺!”餘汐曼忍不住喚了一聲。
“我去看看小溯,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這些天你累壞了。”千城良問道。
“我沒事,他還沒有完全康複,我想繼續陪陪他。”
千城良非常滿意,也越來越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真的覺得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比餘汐曼更加合适千城溯的。
餘汐曼見他如此高興,自然也就不會跟他說出實話,現如今千城溯對她的态度雖然好多了,但是她還不能完全确定千城溯對她的感情。
先前她試探過千城溯,但千城溯把話說得無衣無縫,讓她根本無法确定,他到底何時才會跟顧南音離婚,何時才會娶她進門。
現在,千城良是她唯一的靠山,如果連同千城良都不站在她這一邊,她拿什麽讓千城溯娶她?
“你真是個好孩子。”千城良拉過餘汐曼的手輕輕拍了拍,眼裏倒是滿是對孫兒的那種寵溺。
再想想坐在病床上與季初夏聊天的顧南音,千城良更加不喜,明明她才是千城溯的妻子,卻一直都待在病房裏休息,都沒有陪在千城溯的身邊。
隻是,千城良似乎忘記了,是他不讓顧南音好進千城溯的病房,是他覺得顧南音是掃把星會給千城溯帶來不幸,卻沒有想過一切都是因爲自己的關系。
千城良從病房裏出來,也确定了千城溯的身體确實是好些了。
“龐景,你跟我過來。”千城良突然把龐景從病房裏叫出來。
龐景趕緊把手裏的文件放了下來,跟着千城良往外走。
最近,他爲了像隻蒼蠅一樣的盯着餘汐曼,可是每天都待在病房裏,特地還把公司裏的工作也都給拿到了醫院裏來做。
當然,這絕對多是因爲有千城溯的授令,不然人哪敢啊。
“老太爺。”龐景恭敬地喚了一聲。
“她什麽情況?”千城良看了顧南音的病房一眼,有些别扭的出聲。
雖說他對顧南音沒什麽好感,不過先前他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也确實一直都是顧南音幫他按摩,這才讓他的身體舒服了許多。
“老太爺,您是在問夫人嗎?”龐景顯然是明知故問。
“愛說不說。”千城良有些别扭,顧南音入院這麽多天,他确實也沒有關心過顧南音。
實在是今天經過她的病房的時候,見着顧南音臉色蒼白,還打着針,因此這才有些好奇,顧南音的身體是個什麽情況。
“老太爺,我說,我說。”龐景趕緊說道,“夫人的情況不太好,今早還吐血昏迷了。”
顧南音隻是說過别把這件事告訴千城溯,可沒說過不能讓千城良知道。因此她倒是直接把這件事情跟千城良說了。
“這麽嚴重?”千城良有些意外,他不喜歡顧南音是真,可沒有盼着她死啊。
這麽年紀輕輕的,吐血不會真的快死了吧。
“醫生說情況不太好,讓夫人最近卧床休息。”
“那就讓她好好休息吧,小溯這裏反正有小曼照顧着,用不着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