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千城溯想娶她,可千城家族并不認可這個第一夫人,她真不知道顧南音在堅持些什麽?
“倒是你,還來幹嘛?”餘汐曼不滿地看着千城溯,先前顧南音一直昏迷不醒的時候,她不知道有多麽希望顧南音就永遠都不要再醒過來了,結果居然醒得這麽早,這讓她的心情别提有多麽的差,不過想到有千城良站在她這一邊,她多少還是比較有把握,結果顧南音居然說得千城良都讓她先回去,也稍稍注意下她的身份。
她的心情更差了,但她現在不敢忤逆千城良,她還得要靠千城良在中間牽線,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餘小姐是不是忘記了,我才是千城溯的妻子,我還沒問你在這裏幹嘛?你倒先來指責我,你怎麽這麽搞笑?”顧南音真心無語,這個世上怎麽有她這麽厚顔無恥的女人,不過她倒也能理解,如果她的臉皮沒有這麽厚,怎麽可能會來破壞他人的婚姻?
“你害他受傷,你根本不配跟他在一起。”餘汐曼的聲音加大了些許。
當看到千城溯蒼白着臉,上半身裹着紗布,她别提有多心疼,甚至希望受傷的是自己。
當得知這一切都是因爲顧南音的時候,她恨不得直接把顧南音掐死,這樣千城溯也就能少受點兒傷。
她看過顧南音,見顧南音隻是受了一點兒小傷,再看到千城溯,她真想不明白千城溯到底爲何要如此護着她,她到底哪裏值了?
“龐景,帶餘小姐去休息吧。”顧南音懶得跟她多舌,她現在要趕緊給千城溯看看,先前查過他的情況,知道他身上的傷很嚴重,她現在必須要給千城溯行針,讓他早些醒來。
他不醒來,餘汐曼就會一直待在這裏,但他醒來那可就不同了。
“是,夫人!”龐景應了一聲,走到餘汐曼的身邊,“餘小姐,請吧!”
餘汐曼雖不滿顧南音把他趕走,但是她卻也知道,自己不走根本也就不現實,畢竟現在她還沒有真正的成爲千城溯的妻子。
不過,她依舊還是不甘心,她說道,“顧南音,是爺爺讓我待在這裏的,你沒權力讓我離開。”
“怎麽?餘小姐是不打算走?”顧南音問道。
餘汐曼并沒有回答,卻挺直了腰闆,望着千城溯。
顧南音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對龐景道,“龐景,最近我看沒什麽有趣的新聞,你說我如果把第一名媛企圖插足他人婚姻的消息賣給報社,我是不是能賺一筆啊?”
餘汐曼的眉心皺起,正想訓斥,卻聽龐景說道,“回夫人,是的。第一名媛的新聞都是明碼标價的,一條新聞的價格是在十到三十萬。這條新聞這麽有價值,應該在二十五到三十萬不等。”
“這麽值錢啊。”顧南音倒也一愣,沒料到餘汐曼的新聞這麽值錢。
也難怪,誰讓她是第一名媛呢?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學識有學識,要才貌有才貌的,也難怪千城良這麽喜歡她,想盡辦法想讓她成爲千城溯的妻子。
“夫人,您的新聞比她更值錢。”龐景說道。
“是嗎?什麽價格啊?”她倒有些好奇。
“夫人,現在這個不是重點,要我現在給報社打電話嗎?”龐景有時候對顧南音還真的有那麽一點兒無語,老是能把重點給轉移,真不知道她的腦子裏都是在想些什麽?
“有電話啊?那就打吧。”顧南音看着他,一副你還在等什麽的神情。
龐景伸手拿出手機,正準備撥打電話。
“顧南音,算你狠。”餘汐曼臉都黑了,很是氣憤地望了顧南音一眼,最後隻得甩袖離開。
見她離開,顧南音這才算滿意,來到一邊将重症病房玻璃窗上的窗簾全部拉了起來,隔絕了外面對裏面一切的窺探,她對龐景吩咐道,“龐景,讓人在門外守好,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進來。”
顧南音一邊說着,一邊把銀針擺了出來。
“是,夫人!”
“爺爺來了,也别讓他進來。”顧南音補了句。
“夫人放心。”龐景點了點頭。
他知道顧南音是打算給千城溯行針,以千城良如今對顧南音的不喜,是絕對不願意讓顧南音在裏面多待的,更甚至不會讓顧南音碰千城溯,因此他必須爲顧南音守好,絕不可以讓他人進來破壞。
“讓初夏來幫我。”顧南音道。
龐景應了一聲,出去後讓人守在重症病房外,又喊來季初夏幫顧南音的忙,而他也就跟着大家守在了門外。
顧南音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千城溯,很是心疼,但同時也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必須專注心神,不可有一絲分神。
千城溯一直昏迷不醒,所有人看上去都覺得他的情況很正常,可實際上并不好。
若是不趕緊行針,千城溯真的很有可能會一直醒不過來,就這樣變成一個植物人,炸彈的沖擊波太強,除了傷到他的血脈之外,就是腦子裏的神經也受到傷害,所以才會讓他昏迷不醒。
“音音,你沒事吧。”季初夏有些擔擾地看着她,她下針雖然不帶一絲猶豫,可每一針都在浪費顧南音的體力,她看着顧南音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得蒼白,季初夏真不希望她出事。
“别吵。”顧南音丢了兩個字後,繼續行針。
季初夏不敢再說話,怕她再說一句的話,會讓顧南音出意外。
她突然想到那些人練功,因爲被人打擾而走火入魔,她現在就是擔心這個。
一個時辰的行針,顧南音滿頭大汗,特别是最後一針的時候,顧南音的臉色已是蒼白如紙,當最後一根針取下的時候,顧南音的身形晃了幾下,直接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人也跟着趴在了病床上。
“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