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顧南音的靈元耗損得卻很厲害,身子微微晃了晃。
若非千城溯眼疾手快,隻怕顧南音此時已經跌倒在地上。
“沒事吧!”千城溯有些擔擾地問道。
“裝什麽啊?這麽紮幾下就能累成這樣,還真會博取同情。”徐喻言看不慣顧南音,自是忍不住出聲嘲諷。
聽到徐喻言的話,千城良的眉心也跟着微微皺了下,似有些不滿顧南音的舉動。
可見顧南音蒼白的臉色,千城良又覺得自己是否不該聽信他人的話?
“二夫人,我可否問你個問題。”人群裏走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雙眼灼熱地望着顧南音。
“何事?”顧南音問道。
對于這個面善的中年男人,她倒有些面熟的感覺,似在哪裏見過一般。
“你剛剛所行的針法,可否是五行針法?”顧詠烨問道。
“你知道?”顧南音有些意外,她在這個世界還沒有見過有人會使五行針法,本以爲這個針法在這裏會沒人知道,但卻有些意外,居然有人認識,這很顯然是個行家。
“當真是?”顧詠烨有些興奮的出聲,他們顧家一直都是中醫世家,一直都在找尋着這五行針法,可是此針法已失傳近千年,他們的手裏隻有殘本,根本就找不到齊全的,卻沒料到今天居然看到了真正的五行針法。
原本,他隻以爲隻是有些相似而已,卻沒料到居然真的是五行針法,顧詠烨如何不興奮。
“是!”顧南音見他的樣子,那一副興奮的無法言語的神情,顧南音也差不多能夠猜得出來,眼前的這位中年男子隻怕也是一名醫者。
隻怕是一直都在找着五行針法的下落吧。
“天那,我居然真的見到了五行針法,沒想到在我活着的時候,居然還能見到五行針法。”他一副如遇至寶的神情,也讓在場的人有些郁悶,這五行針法到底有多厲害,居然能讓一個中年男子如此的瘋狂。
顧南音隻是笑了笑,人群裏有人說道,“居然連國醫都沒見過的針法,千城夫人醫術居然如此了得。”
先前他們還在郁悶顧南音到底是什麽身份?居然能夠成爲千城家族的二夫人,如今看來,這個顧南音确實是有些本事,否則也不能進得了千城家族的門,再有就是千城世家百年以醫爲主,雖說自從千城溯接手後,他發展了許多旁業,不過依舊以醫爲主,也難怪千城溯會娶個醫女當妻子。
“千城夫人,我能跟你學習五行針法嗎?就是讓我拜你爲師,我都可以的。”顧詠烨說道,若是真的能夠學會五行針法,他就是死也甘願了。
“天那,顧國醫居然要拜顧南音爲師,我沒聽錯吧!”劉花茵出聲道,一臉驚悚的神情,她根本就不相信顧南音有這個能力,可是她并沒有聽錯,他确實是說要拜顧南音爲師。
先前餘汐曼也爲千城良看過,不止沒有幫到千城良,似乎根本就沒有半點兒辦法,讓千城良醒來,反倒是顧南音行了一套針之後,千城良醒來了,臉色也比先前更加紅潤了許多。
“不好意思,我也還隻是個學生。”顧南音說道,她從來都沒有收徒的打算,就是前世她也隻有收過一個徒弟,隻是這個徒弟跟她一直都無法交心,這使得顧南音從此之後就連收徒的心思都沒有了。
更何況如今她空有醫術,靈元的修爲卻極差呢?因此,顧南音就更沒有收徒的打算了。
“可是……”顧詠烨望着顧南音,很希望可以跟她再交流一下。
“爺爺還要休息,我們先回去吧。”千城溯來到她的身邊。
顧南音聞言,也便跟着點了點頭,對顧詠烨微微颔首,而後來到千城良的身邊,扶着千城良轉身離開。
直至他們一行人離開,所有人的視線這才都落在餘汐曼的身上,自是免不了對餘汐曼指指點點。
餘汐曼雖是第一名媛,又是餘家大小姐,可也并非所有人都喜歡巴結着她,買她的帳。
阮明月走到餘汐曼的身邊,眼睛往她的身上瞟了一眼,冷笑道,“有些人啊,空有外表,實爲草包。”
餘汐曼有些生氣,想要出手,然而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阮明月才是草包,這點圈子裏的人都很清楚,隻不過阮家财大勢大,他們不敢得罪、不敢笑話罷了。
她會把這一切全部都記下來,現在她不能跟仇家起正面沖突,等到她入住千城家之後,自是會借着千城家的勢力,再好好打壓阮家,打壓這些跟她有仇的人,她要讓他們都知道,她餘汐曼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人。
——
“千城夫人,等等。”
顧南音他們剛剛走到門外,就見着一身旗袍的貴婦人向她跑來,她的年齡的五十上下,因爲保養得體,看上去很是年輕。
“仇夫人,有事?”千城溯看着仇家夫人趙子涵有些不解。
“千城總裁,我想麻煩夫人幫我家兒子看下身子。”趙子以涵說道。
先前在宴會廳裏的時候,她一直都盯着顧南音行針,她可以确定顧南音的醫術非常了得,後來就連國醫顧詠烨都要拜顧南音爲師,她就更加确定,顧南音絕對是有這個本事的。
“仇夫人,我還隻是個學生,您太高看我了。”她現如今還沒有醫師的證明,這個世道就是要一個這麽個證明,方能給人看病。
顧南音并不想因此而鬧出更多的事情。
“千城夫人,求求你了。”趙子涵一臉懇求地望着顧南音。
讓顧南音都跟着有那麽一點兒心軟。
“仇夫人,您兒子的病已經找過很多人看過了,如何确信我妻子能夠醫治得好?”仇家長子仇正書有病這件事情,在溫華市倒也不是什麽秘密,而仇家花了多少人力去找醫生爲仇正書看病,可是一直以來都沒有辦法醫治好她的身體。
他們如何都能夠确定,顧南音就能治好?
千城溯不是不相信顧南音的醫術,隻是她畢竟還是個學生。
“我非常确定,夫人能醫好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