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音微微蹙眉,她因爲擔擾千城良一時不防,還真被她撞倒在了地上。
季絕塵伸手趕緊把顧南音扶了起來,問道,“沒事吧!”
顧南音搖了搖頭,看了一腳上的高跟鞋,隻是有些無奈,若是換成平時的休閑鞋,餘汐曼如何能擠得倒她?
“餘小姐不是學的醫嗎?快給千城老先生看看吧。”人群中有人出聲。
餘汐曼本有些爲難,雖然她很努力的學習,可醫術也并不到家,且也沒有實際經驗,她也不清楚千城良到底是何情況,自然不敢出手。
“是啊,餘小姐快點兒吧,不然千城老先生真要出事了。”
有人見餘汐曼蹉跎着沒有上前,也跟着催促道。
“汐曼,你的醫術那麽好,有什麽可擔心的,快給千城老先生看看吧,若是把千城老先生醫治好的話,千城家族可是欠你一個人情呢。”劉花茵在她耳邊低言道。
“是啊汐曼,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徐喻言也跟着出生。
餘汐曼知道她們倆人說得沒錯,若是自己幫了千城良,那麽他将更加看重她,如此一來千城溯對她也會心懷感激,以後對她的态度也就不會那麽冷淡,這般一想餘汐曼便向千城良走去。
顧南音跟着季絕塵走到的時候,就見餘汐曼正幫千城良檢查,見她按着西醫的方法看,顧南音也就知道,這裏沒有醫院裏的那些設備,餘汐曼最終隻會出醜。
“南音,你不去看看嗎?”季絕塵問道,看千城良的樣子,似乎情況并不是很好,可是看顧南音的樣子,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的樣子,季絕塵就有些想不明白,顧南音的事情,他也聽季初夏說過,知道如今的顧南音跟之前有了很大的差别,學習也比以前認真了許多,因此他堅信顧南音有辦法醫治好千城良,而她似乎并不着急出手。
“有人想出醜,我幹嘛攔着?”顧南音問道。
餘汐曼那急迫的樣子,隻怕一開始就打着讓千城家欠她一個人情的打算,而她最好也隻能簡單的給千城良檢查一下,能醒不能醒還是難講,最後隻怕也得叫救護車送醫院。
餘汐曼見大家都在盯着她看,額上便冒出了緊張的汗水,她的手都忍不住發抖,她學得是西醫,又是婦科,對于其它病症,她根本并沒有多少把握,她也是想讓千城家欠她這個人情,因此才硬着頭皮來,可是她根本就看不出千城良到底是何病症,她與千城良接觸的幾次,可以看得出來,千城良的身體一直不差,她這才敢挑起這個梁子,結果她才發現事情并非她想得那麽簡單。
“千城老先生怎麽還沒有醒啊!”
“是啊,不會是餘小姐醫術根本不行吧。”
“對啊,你看她頭上的汗,不會是緊張了吧。”
“你們别吵,汐曼這不是正給千城老先生看嗎?”劉花茵聽到這些話,趕緊出聲,她清楚得很,她爲餘汐曼做得越多,餘汐曼就會越來越感激她,她在餘汐曼心裏的地位也将會越高。餘汐曼有什麽事情也就能多想着她一點兒。
“就是啊,你們這麽吵,她怎麽看病啊?千城老先生年齡都這麽大了,毛病本來就多。”徐喻言也跟着不滿出聲。
顧南音微微皺眉,對于徐喻言的話非常不喜。
“徐小姐這是在咒我爺爺多病多災?”顧南音不滿的出聲,而人也已經走到了餘汐曼的身邊,直接把餘汐曼往邊上推了一把,“醫術不精就别出來丢人現言。”
言罷,顧南音從手包裏拿出一副銀針,看了季絕塵一眼,季絕塵趕緊走了過來,幫顧南音拿住銀針。
餘汐曼剛要上前,卻被得知消息趕來的千城溯帶來給攔在了外面,千城溯走到千城良的身邊,伸手把千城良扶了起來以方便顧南音行針。
顧南音指尖捏着銀針,運行“歸元訣”催動體内的靈元注入銀針之中,而後銀針刺入千城良的頭頂的穴位之中,邊上自是少不了人議論。千城溯擡首見顧南音滿頭是汗,在聽到那些聲音的時候,她也跟着皺起了眉心。
“閉嘴。”千城溯掃視了一周,冷聲喝道,宴會廳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餘汐曼并不相信顧南音有什麽能力,真的能夠讓千城良醒來,她雖然學的是西醫,可見千城良的樣子,很有可能是中風了,中風最是難醫,而中醫根本就難登大雅之堂,她現在就在這兒等着顧南音出醜,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顧南音先前在醫學院的成績非常差,跟季初夏倆人都是倒數的學生,雖說先前顧南音是逆襲成功了,可她并不覺得這能說明什麽?
若在學校的成績好,就能讓她醫術也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她還真不相信。
顧南音下針的手法很特殊,每一針都毫不猶豫,下針極準,好似她對人體的穴位非常了解一般,像這種事情好像已經做過成千上萬次一般,衆人看得都跟着吃驚,因爲顧南音下手的速度真的又快又狠又準,完全不必考慮後果一般。
這是千城溯抛第一次見顧南音給人行針,他雖擔心爺爺的還身體,可同時也有些緊張,顧南音是否真的能醫好爺爺?
見她額上已布滿汗水,千城溯從口袋拿出手帕,輕柔的爲她擦去額上的汗水,顧南音并未分神看他,而是繼續行針。
數分鍾後,千城良便睜開了雙眼有些迷茫的望着眼前。
“爺爺,别動!”千城溯見狀,趕緊阻止亂動的千城良。
千城良擡首就見面南音拿着銀針他的頭上紮,先前他覺得自己身體發寒,然後莫名就昏死了過去,而此時頭頂上銀針所刺入的地方,給他的感覺全身暖烘烘的,先前的寒意已然消失,頭頂上的銀針并沒有給他帶來痛楚,反倒是舒服至極。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