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着顧南音,她就直接撲了上去,哇哇大叫,“南音,你沒事吧,真的吓死我了。”
季初夏昨日回家後,聽季絕塵說是有人誣陷顧南音,想讓顧南音在警局裏直接畫押,可把季初夏吓得不輕,還好千城溯提前趕到了,不然真怕那些人會對顧南音進行逼供,到時顧南音隻怕真的回不來了。
“我這不是沒事了嗎?”見季初夏哭成淚人,顧南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我昨天趕到警局的時候,聽說你已經被人帶走了,是誰啊?”季初夏好奇地問道。
“我還沒有吃早餐有點兒餓,陪我去吃早餐吧。”顧南音趕緊轉移話題,她還沒有想好怎麽跟季初夏說她和千城溯之間的關系,而且說了季初夏也未必會相信。
“好,我請你!就當是慶祝你沒事了。”季初夏也沒有再多問,她也擔心顧南音有天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她們倆人之間的關系會變得很僵硬,倒不如現在不說,到時倆人也就算是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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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城良手裏拿着下面的人交上來的資料,氣得直發抖。
“小溯腦子裏在想些什麽?居然找個白癡當老婆,你看看她的成績,全校倒數第二,她還真是夠丢人的。”千城良手指頭一直戳着手裏的資料,讓一邊的管家也看看。
管家看了一眼,倒也跟着愣了一下,在他看來顧南音是個挺聰明的人,怎麽學習成績這麽差?
“太爺,這不是還有個倒數第一嗎?證明夫人還是有努力的。”管家笑道。
千城良直接被他氣笑,說道,“也就你這麽風趣。”
千城良把手裏的資料直接丢在茶幾上,拿下眼鏡按了按鼻梁,不免感歎人老了還真是沒用了,這麽稍稍看了一會兒東西,眼睛就受不了了。
“你去把小溯和那個女人一起叫來見我。”千城良對管家道。
管家應了一聲,正要退出去,千城良再次開口道,“行了,别跑了,給他們打個電話喊他們來就行。”
從老宅到千城溯住的地方,得要一刻鍾走,千城良可不想在這裏等半個小時。他也累了,想去睡個午覺。
“是!”
待管家打完電話後,千城良道,“陪我去後院坐會兒,今天天不錯。”
千城溯牽着顧南音的手來到老宅,見千城良正在後院曬太陽,兩人便往後院走去。
“爺爺眼睛是不是不好?”顧南音突然問道。
“嗯,幾年前就一直迎風落淚,現在已經辨别不清顔色了。”
顧南音眉心微微皺了皺,道,“沒看醫生嗎?”
“看不好!”
顧南音點了點頭,并沒有再多說,心裏卻暗暗把這件事記下來了。
“你有辦法?”千城溯問道,千城良一直都很希望自己的迎風落淚的這個毛病能早點好,山上的風本身就比較大,稍稍有點兒風,千城良就不能出去,或是得待在背風的位子,可就是再躲着風,總是會被吹着。
“我怕爺爺不讓我看。”千城良不喜歡她,怕是都不會相信她的醫術。
“确實。”千城溯點了下頭,他是知道顧南音在學校裏的成績有多差的,千城良怕是早晚會知道,知道後是絕對不會讓她治療的。
顧南音撇了撇嘴,千城溯的表情說明了什麽?她還是能看得懂的,原宿主的成績到底有多麽的差,她也非常清楚,不過千城良的眼睛她保證能治好,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的眼睛上的毛病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依她看來他迎風落淚的毛病怕是已長達七至八年的時間,剛有這個毛病的時候,以她現在的能力就能醫治得好,但是千城良如今病根已經深入眼部神經,因此以她現在體内那少得可憐的靈元根本無法根治。
“二少、二少夫人。”管家恭敬地問候了聲。
“衛方,你可别亂叫!”院子裏的千城良冷着聲提醒。
管家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千城溯拉着顧南音來到他面前的位子,把顧南音按在了椅子上,自己這才坐了下來。
“爺爺!”顧南音和千城溯同時喚了聲。
“我準許你叫我爺爺了嗎?”千城良哼聲道。
顧南音撇了撇嘴,閉上嘴巴。
“爺爺,南音是我的妻子,這是事實。”千城溯道。
千城良卻是白了他一眼,直接從邊幾上拿過文件,摔在玻璃桌上,“你看看,看看,這成績是想丢誰的臉?”
千城良都爲她臉紅,明明看着像是個挺聰明的姑娘,結果這成績差得真心是……他這麽大把年紀的人都爲她感到不好意思。
而顧南音居然沒有爲自己這麽差的成績,而感到一絲的羞愧。
千城溯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看,挑眉看了顧南音一眼,把手裏的文件往桌上一丢,“爺爺,女子無才便是德。”
千城良張了張嘴,被他哽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老祖宗們确實是說過女子無才便是德,可如今這都什麽年代了?女強人一抓一大把,顧南音是覺得嫁給了千城溯就不用好好讀書,現在她已經是他們千城家的媳婦了,她這丢人可不是丢自己的人,而是丢千城家的人。
“丢人,咱們千城家丢不起這個臉。”
“看來,爺爺已經承認南音是你孫媳兒的這件事了。”千城溯淡笑道。
“謝謝爺爺!”顧南音趕緊道謝。
千城溯挑了挑眉,顧南音這個時候倒挺會順杆往上爬的。
千城良一張臉黑了大半,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看着他們倆;一邊的管家低頭偷笑,卻被千城良抓了個正着。
“笑笑笑,笑什麽笑?”
管家趕緊收斂臉上的笑意,否認道,“太爺,我沒笑。”
“你當我瞎啊?”千城良問道。
管家頭低低的,雖然很想回他一句,“太爺,有時候您确實挺瞎的。”但最終他還是不敢張這個嘴。
“爺爺,既然你承認南音是咱們千城家的一份子了,那就找個機會把她介紹給家裏的其他人吧!”